劍神宮。
與天道宮和器宗並稱為夏國的三宮,也是對抗靈異入侵的主力之一,其中的弟子大多都使用劍作為武器,但也並不絕對。
所以雖然大家都注射的是基因液,但若是論起戰鬥力來,劍神宮是要超過天道宮和器宗一籌的。
畢竟劍是君子器,也是殺伐之器。
而若論劍神宮這一屆最為出色的弟子,自然非天劍莫屬。
今日,天劍並沒有參加早課。
此時此刻的他正立於劍神宮中最為高大的建築之內,名曰:星源神宮。
他抬頭仰望,吊頂上無數星辰,組成了一幅龐大的星穹圖,據傳這星穹圖乃是古修的遺產,只要領會其中的一絲奧義,便可參悟出無上劍法。
不過這種地方向來是不會對所有弟子開放的,只有天資卓絕或者對於劍神宮有大貢獻的弟子才可以進入其中,天劍正是屬於前者。
除此之外,星源神宮還有一個秘密,只不過這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天劍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這個時代,天劍其實是可以傲視所有同輩的。
他,有那個資格。
“天劍求見皇甫宮主。”
天劍單膝跪地,一柄漆黑的寶劍靜靜置於他的身側。
自從數年之前的‘滅神之戰’後,皇甫宮主便從來沒有出現在過人前,劍神宮向外說的是皇甫宮主遊歷天下,尋覓徹底破解靈異復甦之法去了,但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那一戰皇甫宮主並不僅僅是損毀了一十三把寶劍,而且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似乎是因為同步率超頻的原因,險些失控。
失控,便意味著徹底化身為邪靈,俗稱黑化。
但這種消息顯然是會被禁止外傳的,否則勢必會引起一定的恐慌。
如今,皇甫宮主便在這星源神宮中閉關,藉助星穹圖的力量慢慢治癒著傷勢,並且企圖參悟出劍之真諦。
天劍的話音剛落,
吊頂上的星穹圖忽然發生了變化,星辰移位,很快就組成了另一幅圖案。
他眼前的環境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在他的周圍出現了數十座高大的雕像,每一座雕像都散發著淡淡的柔和的白色光芒,在白色光芒交織之處,可以看見一道身影。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腦袋便一陣嗡鳴。
那道身影身上未著寸縷,那些白色光芒交織在他的身上,竟然像是一道道鎖鏈將他束縛在其中一般,在光芒的照耀下,隱約可以看見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慘白的顏色,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抽空了血液。
這就是皇甫宮主……
在之前,因為皇甫宮主一直在閉關的原因,他其實從未見過皇甫宮主。
他不敢再次抬頭,此刻的皇甫宮主讓他覺得十分可怕,比他面對過的最強大的邪靈還要可怕無數倍。
“你,有何事?”
聲音自那道身影傳來,空靈幽寂,如直接刺入他的腦海之中。
天劍低垂著的頭猛然輕顫兩下,很快又恢復的平靜,只是他的眼睛卻圓滾滾的睜著,在心底大喊著三個字:不可能!
因為,他聽見的是女人的聲音。
他很想再一次抬頭去看,去好好看清楚面前的皇甫宮主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是,他不敢。
他的額貼著地面,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回稟宮主,弟子發現了能夠操縱數萬劍氣之人。”
一片死寂,天劍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砰——
不對!
這不是他的心跳!
這是——
他猛然抬頭,然後便看見一張蒼白無血的臉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不聲不息間皇甫宮主竟然便到了他的身前,實在太過詭異。
他可以看見那些白光仍舊束縛著皇甫宮主,皇甫宮主的身體正在被極力的拉扯著。
此刻,他也終於看清了皇甫宮主的容貌。
從外露的體徵上看,
確確實實是……女人!
並且似乎有著恐怖的吸引力,他的眼神像陷入漩渦一般根本無法從皇甫宮主的身上移開。
好香……
皇甫宮主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體香,讓人沉醉。
“我不信……”
皇甫宮主緩緩開口,口齒有些含糊不清,竟然像是在咿呀學語。
“弟子也曾經以為人類的極限便是同時駕馭九十九道劍氣,但……”
“呵呵,井底之蛙豈知宇宙之大?”
皇甫宮主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問道:“我問你,他,姓什麼?”
天劍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他姓江,至於叫什弟子就不知道了,不過弟子曾經看過他幫助天道宮的一位學員三秒築基,之後弟子查過典籍,築基似乎是古修士的修行體系……”
正在說話的天劍忽然如梗刺在喉,戛然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因為他看到在他面前的皇甫宮主,聽到自己的話之後,輕輕咬著嘴唇,一雙鳳眸忽然變得通紅,有水汽在眼眶中氤氳,似乎隨時都會從中奔湧出江海。
皇甫宮主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那些束縛著她的白色光芒一道一道鬆開了她的身體,回到那些巨大的雕像之內。
“是他,一定是他……”
“他回來了……”
這一刻的皇甫宮主,竟然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天劍褪下自己的外衣,為皇甫宮主披在了身上,他也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不簡單。
看來,皇甫宮主是認識那位江前輩的……
嘶——
恐怖如斯!
還好自己之前在直播間慫的及時,並沒有說出什麼把陸凌得罪的太狠的話來,看來今後要好好抱住陸凌的大腿了……
“帶我去見他。”
“是!”
見了鬼了!
天劍在心裡道了一聲,他剛才竟然在皇甫宮主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小女兒即將去見情郎的忐忑和不安。
不會吧?
皇甫宮主不會和江前輩是那種關係吧?
他的心裡惴惴不安,卻最終沒有敢問出來。
這種大佬之間的事情,顯然不是他這個小萌新可以去探聽的,作為這個時代領軍的人傑之一,他深知‘苟’的真諦。
……
與此同時,江笑和陸凌已經到了一座別墅之前。
他們還沒有去敲門,便有一個穿著火紅長裙的少女從中快步走了出來。
“師祖,我給你介紹一下。”
陸凌朝著走過來的賀小伊招了招手, 然後她的表情就從欣喜變得疑惑,最終轉變成了詫異。
“這位就是江前輩吧。”
賀小伊直接與她擦身而過,展開潔白如玉的雙臂。
“臥槽!”
“小凌,這是什麼粗鄙之言。”
賀小伊說了陸凌一嘴,然後將江笑摟得更緊了一些。
我腦子瓦特了?
我看到了什麼?
這一刻陸凌只覺得自己的神經有些短路,而且師祖是怎麼回事?
不閃不避的,
難道真就和水友說的一樣,師祖竟然是個老色批?
呸,渣男!
也沒想到,賀小伊呀賀小伊,你竟然是這種人,竟然覬覦我家師祖的美色。
呸,渣女!
真就老色批遇見老色批,兩嘴水汪汪。
她氣的跺腳,只是下一刻就不由瞪大了眼睛。
師祖,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