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汜做的是丝绸生意,今年布庄所产的金丝裘走的是高端奢华路线,在布料里纳了金丝,织出来的衣服在阳光下闪耀非常,十分惹眼,这衣服做里衣虽然硬了一些,但是做外裳却十分华贵。
但是这款衣料太奢华了,试卖了几日后效果并不理想,是以一度滞销。
楚星汜说:“那料子不抢手,我已经让各大布庄撤下了。”
楚星澜一听,兴奋的说道:“快让布庄的人把金丝裘都拿出来,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这两日会有冤大头花重金去买的,你就等着收钱吧!”
一尺金丝裘市价一百八十两,薪桂米珠的京城里这点钱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要做一身衣服要七尺布,这也就意味着顾翎歌做身新衣少说也得花一千多两银子!
顾翎歌自认为不是钱多么,那就让她交点智商税咯~
光吵架有什么意思,能把别人的钱吵进自己的兜里才算是本事!小几千两银子呢,不赚白不赚!
第二天楚星澜就兴冲冲的去了国舅府找殷薄煊。
她认真琢磨过,殷薄煊这男人太聪明了,和他耍心机赢得几率几乎为零。倒不如跟那个男人摊牌,看看他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样自己也能投其所好,她还有几分胜算。
但是她悲催的连府门都没踏进去。
“今日楚姑娘来的不巧,国舅爷出门了,楚姑娘还是先回吧。”国舅府的管家孟随站在门口,温和而不失礼貌的对楚星澜说道。
楚星澜道:“国舅爷昨儿个才在大殿上签了婚契,今天就不在府中,他玩儿我呢?”
孟随挺直脊梁,一本正经道:“楚姑娘,我们国舅爷一身正气,断断不会做这种玩弄别人的事情!你误会国舅爷了!”
我信你个鬼!
南宫玠做太子时曾经两度被废,后来是殷薄煊率兵造反才把他扶上了帝位。
这也叫一身正气?
怕是不是忠仆眼里出西施?
说殷薄煊一身戾气倒是还差不多!
楚星澜隐隐觉得殷薄煊就在府中,只是故意避着不见她。
楚星澜眯了眯眼,对孟随道:“我可以明日再来,但你记得告诉殷国舅,他定了亲的姑娘明日要来找他,国舅爷一身正气,到时候应该不会撇下我这个定了亲的女子再偷跑吧?”
孟随笑道:“楚小姐放心,小人一定把话带给国舅爷。”
国舅府的管家态度良好,楚星澜揪不住他的错处,只能先离开。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就不信殷薄煊堂堂一个国舅爷能躲她一辈子!看他藏到什么时候!
楚星澜一走,孟随就转身往内院走去。
进了书房,孟随作揖:“爷,您所料不错,楚姑娘果然来找爷了。已经照爷的意思,打发了。”
桌旁的男人正同自己博弈。
殷薄煊嘴角微勾,吝啬的吐出两个字:“晾着。”
孟随俯身:“是。”
翌日,楚星澜又是一早到访。
她心知殷薄煊心思沉,就怕自己午后再去找他,他到时候借口有急事要处理又跑了,所以天色刚明就堵在了国舅府门口。
她就不信这么早堵人,殷薄煊还能找到借口说不在府中!
孟随看着府前睡眼惺忪的楚星澜,笑眯眯道:“楚小姐,早。这是还没睡醒呢?”
楚星澜强忍着困意道:“我找国舅爷。”
孟随继续笑眯眯:“楚小姐,不巧。”
楚星澜一愣:“又不巧?今日又是怎么个不巧法?”
孟随始终笑眯眯:“国舅爷昨日不曾回府,连夜出城了,您的话我也没能转告国舅爷,您说多不巧?”
楚星澜嘴角一抽,霎时间困意全无。
殷薄煊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变着法的玩自己!
可是当初婚契是他签下来的,现在又是他避着不见自己,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