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太监莫名其妙的话,采月急了,
“你这小太监,胡说什么呢?我家小姐何时要向前面去了?”
楚清秋盯着小太监的眼睛,直到对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长枪和战场,变得瑟瑟发抖,她才缓缓开口,
“昌宜公主就为了几句争执,就让你给我带错路,想要败坏我的名声?”楚清秋说着,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姿态从容而魅惑。
“让我去勾引她的皇兄,昌宜公主就那么希望我做她的嫂子么?”
“公主才不需要您这样懦弱无能的嫂子,您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小太监被戳破后台,反而有恃无恐起来。
“果然是昌宜公主。”
小太监这才知道楚清秋只是在炸他,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好收回去,也就干脆破罐破摔。
“你发现了又如何,几位皇子已经循声过来了,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楚清秋也知道此时不宜耽搁,果断得踢了小太监一脚,对方立时在地上打起滚来,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
“采月,收了他的腰牌。”
“是!”采月眼疾手快,在小太监反应过来之前将腰牌抢到手中,交给楚清秋。
皇宫中的太监没有腰牌,基本上是寸步难行,就算是去补办,也要受到好一番责罚。再加上楚清秋朝他踢的那一脚,已经伤及他的内里,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这个小太监既然敢听着昌宜公主的话来害自己,她对他小惩大诫,也算是给昌宜公主的警告。
纵使楚清秋已经提前准备,还是没来得及避开靠近的人群。
“谁在那里?”
楚清秋对于身后的怒喝全然不听,只带着采月向着反方向走。
“孤在问话,你敢不答?”换了一个声音,楚清秋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她怎么那么倒霉,今日冲撞的人里面,居然有太子。
即使知道太子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废,可是目前为止,太子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更是天沐国储君。
想到自己得罪不起对方,楚清秋只得硬着头皮回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臣女楚清秋见过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安。”
楚清秋在心里暗暗叫苦,昌宜公主对她还真狠,一次性让她冲撞了已经成年的所有皇子。
听她自称臣女,太子殿下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一个外臣女儿,怎么会跑到皇子所来?”皇子所位于皇宫南侧,而太后和众位后妃的寝宫却在皇宫西北方向,两边离得极远,按理说是不会碰得上的。
“回太子殿下,臣女今日进宫是为了给太后请安的,只不过出来得急,领路的太监又带错了路,才会无意走到这里来的。”
楚清秋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的嘲讽。
“哼,说得冠冕堂皇,当我们都是傻子么?太后的慈宁宫距离皇子所可不是错几步路的距离,就是不绕路也要走上半日功夫。即使你确实是走错了路,也该早早折返了,偏偏现在我们眼前,分明是刻意为之。”五皇子把距离说的夸张,也是因为楚鹤的原因对楚清秋没有什么好印象,先入为主的将楚清秋当做那种妄图勾引皇子,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的庸俗女子。
“五弟!”太子出声阻止,还未搞清楚状况,他并没有打算同楚清秋交恶。
“皇兄有所不知,这类女子皆是如此,明明是刻意打听消息跟踪,被发现了却偏偏要装无辜,皇兄别看她们都是一副单纯貌美的模样,实际上城府颇深,心怀不轨,不知羞耻!”
看发难的是五皇子,楚清秋一点都不意外。五皇子和楚鹤早就勾搭在一起,她那个妹妹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抹黑自己的机会,所以两世五皇子同自己都不对付。
太子及其他两位皇子却没有说话,很明显是因为不了解楚清秋的身份,并不打算轻易表态。
看着冲在前面指责自己的五皇子季明轩,楚清秋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五皇子难道没有看到,臣女已经转身离开了,如果不是阁下一定要叫住臣女,也不必此刻浪费时间纠缠。臣女是一心撇清干系,可殿下您却一定要叫住臣女问话,耽误臣女的时间和名声,究竟谁在刻意为之、心怀不轨呢?
殿下一口一个‘这类’女子,难道说在你身边,这样的姑娘很多,才会让你觉得,天下所有女子都是故意走到你面前,放着天下大好男儿不喜欢,偏要勾引你?”
“大胆,你敢侮辱本皇子?”五皇子被楚清秋轻蔑的表情惹怒,直想叫人把楚清秋拿下,可是碍于太子在旁,他不敢发号施令,所以,也只能指着楚清秋的鼻子骂上两句。
楚清秋却不怕五皇子那点儿气势,既然开口就没打算停下。
“臣女身边虽然不常见到五皇子所说的那种女子,但是臣女却觉得,主动制造见面机会的女子直率单纯,未必都如殿下所说的一般心怀不轨。
女子制造见面为的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可是在殿下的嘴里和经历里,制造见面机会是为了做什么就不一定了。”楚清秋说完这话,状似恍然大悟,“啊!殿下,恐怕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才是你觉得这种行为不知羞耻的原因吧?”
五皇子明明自己行不端正,同楚鹤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居然还好意思故作清高,用那种龌龊的思维来猜测自己,真是令她恶心。
“你!”季明轩被楚清秋的话呛得不清,指着楚清秋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五皇子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楚清秋这才满意的闭了嘴。前世她倒是不在乎五皇子的抹黑,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自己的宽容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安静,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最后搞得京都人人都以取笑自己为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百口莫辩了。那时她就知道,有些人天生欺软怕硬,除非第一面就压制住他,否则必留后患。
她今天只是简单的讨一点前世的利息,她同五皇子和楚鹤的账,以后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