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的位置也會有人代替，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朋友女兒。
這是我向他正式表白時他親口說的。
前些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的日記裡藏滿了少女心事，我鄭重的交給他，帶著被他養出的驕橫。
“哥哥，給你，我長大了。”
他沒接，只是抬眸看著我。
我強硬的塞到他手裡，嚮往常那樣和他撒嬌。
他嘩啦啦的翻著紙張，把我的日子本用兩根手指夾著，像是什麼髒東西。
下一秒日記被丟到垃圾桶，他就那樣平靜的對我說。
“我是你小叔，你對得起你爸嗎？”我不知道哪裡對不起，但那夜他沒回來。
第二天他就戀愛了。
我閉著眼看不到路遙的神色，卻聞到煙味飄來。
他心情不好。
可我已經不在意了。
3到地方時秦明月已經在門口等，看見我從後面下車，她迎上來摟住我的胳膊。
“就等你了清清，快幫嬸嬸挑婚紗，你小叔也真是的，挑一半說他受不了我這麼漂亮，我還以為他幹什麼去了，原來是去接你了。”
她捂著嘴笑的開心，我盡心盡力的幫她挑中一件，她拉著我進了試衣間，卻忽然扯開了上面的蕾絲，漏出半個酥胸低聲道。
“清清，你比不過我，他喜歡我，你想對他做的事，他都想對我做。”
“成年男人對豆芽菜沒興趣。”
我伸手想把她衣服拉起，她卻往後一仰頭，向在外面的路遙呼救。
“老公，清清打我，還扯我婚紗。”
路遙一把拽開我護著她，我摔倒在地，助聽器也摔得粉碎。
那是他給我買的第一個禮物，那會我們連飯都快吃不起。
現在我的耳朵能勉強聽到一些，只是不太準確，曾經我為了捕捉他的每一句話，學了唇語。
我忍著痛站起身沒有辯解。
因為辯解也沒用。
曾經他會向著我，現在他的心矇蔽了眼睛。
還沒等他讓我道歉，我已經搶先說出對不起。
我已經不會因為說出對不起而流淚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著我的眼神飽含同情。
他錯愕的看著我，秦明月卻不依不饒。
“我的頭髮都被她薅壞了，好疼，一會不能盤發了。”
路遙轉頭看看我，卻對秦明月說算了。
“她還小，都是我沒教好，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他不問我一句就給我定下罪名。
這些年我的頭髮養的又黑又長，秦明月的頭髮總是漂染，不如我的質感好。
她不過是想毀掉我在乎的。
我拿著剪刀時嚇得秦明月躲在路遙身後，路遙下意識護著她。
我只是笑了笑，剪刀落下時養了多年的過腰長髮也落地。
“嬸嬸，這樣可以了嗎？”曾經只因為他一句，清清長髮漂亮，我再也捨不得剪。
現在短髮只覺得神清氣爽。
“嬸嬸，別耽誤時間，咱們去看傢俱。”
畢竟我的時間不多。
我巧笑倩兮，秦明月眼裡夾雜著恐懼和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