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别低三下四地来求我和好!”
庄雨眠气到浑身发抖,她简直不敢想象,刚失去了唯一的女儿的庄母听到这话该有多难过和生气。
她气得上前甩了裴司逸一巴掌,可手掌却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庄雨眠好恨她自己,生前优柔寡断,死后又那么无能为力。
庄母那边久久没有动静,裴司逸也没有挂断电话。
“阿逸,谁的电话啊?”白晩棠娇滴滴的喊声从卧室传来。
庄母气到浑身发抖,“裴司逸,我女儿尸骨未寒,你竟然”
“你竟然在和小三儿鬼混?!”
裴司逸彻底被激怒,“庄夫人,你说谁是小三?!”
“如果不是你女儿干的好事,我和棠棠才该是一对!你女儿才是耍手段逼走原配,自己不要脸上位的小三!”
裴司逸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继续搂着白晩棠睡回笼觉。
庄雨眠怔怔地站在原地,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原来,在裴司逸心里,她才是那个小三
庄雨眠苦笑一声,真是难为他了,为了公司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白晩棠见裴司逸回来,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到纠结,最后她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悔意,潸然欲泣,
“阿逸,昨晚我们”
白晩棠神色黯淡,垂着眼睫像是做了错事一样不敢抬头,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雨眠才是你的妻子,我不能做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阿逸,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白晩棠说完最后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躲避着裴司逸的视线垂泪向外跑去。
裴司逸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急切地开口,
“棠棠,不要走!”
“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妻子。
庄雨眠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白晩棠背对着裴司逸被他抱在怀里,
“你不要这么说雨眠!”
“不管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这两个字从白晩棠唇边吐出来,每一个字都仿佛浸满了被人逼的不得不这么做的憋屈和无奈。
裴司逸瞬间沉了脸,声线冷的能冻死人,
“再有钱又能怎么样?庄雨眠在我面前还不是像条母狗一样,为了我的一个笑脸就能跪在我脚边摇首乞尾?”
“她这次闹得这么大,我看她最后要怎么收场!庄夫人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答应陪着庄雨眠撒这种谎,也不怕一语成谶她女儿真的死了。”
“这次,庄雨眠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跟她这个作精离婚。”
裴司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凌迟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庄雨眠心头上的肉,痛的她只能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八年婚姻,前五年的耳鬓厮磨,后三年的猜忌与嫌弃,无论裴司逸对她到底如何,庄雨眠都从未变过一丝一毫。
她倾尽了所有去爱他。
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肆意的辱骂和贬低,恨不得把她踩进尘埃里去。
庄雨眠紧咬着自己痛到发颤的下唇,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