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裴司逸似乎很享受这种贬低她来博得白晩棠欢心的小把戏。
果然白晩棠听完这话立马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把头埋进裴司逸的颈窝,愤愤不平地开口,
“阿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雨眠也不会撒这种谎骗你回去。”
“不过这次雨眠真的太过分了,她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庄夫人还陪着她胡闹,竟然和她一起来诓骗你。”
“阿逸,她们简直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仗着裴司逸看不见她的表情,白晩棠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毒和狠意,任由嫉妒扭曲了她的脸。
明明知道他们都看不见她,但庄雨眠对上白晩棠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咯噔”一声。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出的车祸,不会就是白晩棠策划的吧?
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庄雨眠腿一软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棠棠,最懂我的人,永远都是你。”
裴司逸紧紧地抱住白晩棠,咬牙切齿地开口,
“不像庄雨眠那个表里不如一的贱人,表面上好像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去,背地里却百般嘲弄我。”
“永远都假惺惺地端着,像施舍乞丐一样怜悯地看着我。”
“谁稀罕她的可怜!”
白晩棠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裴司逸的脸颊,满眼的心疼。
眼见活春宫又要在眼前上演,庄雨眠恨地牙根儿直痒却无处躲避,只能蹲在墙角发呆。
心里一片苍凉。
她和裴司逸在一起八年,她陪着他创业,跟着他四处奔波,最穷的时候,他们连一份像样的饭都吃不起,只能喝水啃白馒头。
他们是一起并肩作战互相信任的战友,那时的裴司逸总说对不起她。
他说如果不是为了陪他,她根本不会受那么多苦,更不用白白遭受那么多人的白眼和唾弃。
裴司逸眼底的心疼和怜惜做不得假,那时的庄雨眠也总一脸无所谓的安慰他,故作蛮横道,
“只要能帮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我不容易,所以以后你要更加爱我,听到没有?!”
裴司逸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的点头,眼里含着热泪,
“眠眠,我发誓,我裴司逸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
庄雨眠一把捂住了裴司逸的嘴,嗔怪他为什么要说那么毒的誓言,万一真的灵验就不好了。
但现在,庄雨眠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希望过往的誓言全部成真。
裴司逸和白晩棠直接厮混了一整天。
连着一天一夜都没有收到我的任何消息,这样的反常,让裴司逸被精虫占据大脑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他有些坐不住了,和白晩棠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白晩棠已经得了裴司逸允诺的重重好处,正费心筹备她自己的画展,也就没管他的异样。
庄雨眠看着裴司逸犹豫半晌,手指最终还是点开了她的手机号码,难得主动打了过去。
对面依旧是刺耳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