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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拖進柴房,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雪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下,一陣涼意。
噁心的大手在我細膩的鎖骨處瘋狂揉搓,口水粘的我滿身都是。
恐懼的眼淚浸溼了周邊,我瘋狂扭動著身體。
突然,門口的敲門聲大響。
“張大柱,你他媽還沒給錢就想上車!”
張叔沒了興致,悻悻提起脫了一半的褲子,走到門口。
我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門只開了一條小縫,卻被舒姐擠了進來。
她擋在我們中間:“這丫頭新鮮著呢,還是沒開苞的新雛。”
張叔有些不悅,開始討價還價:“什麼留不留洋,新不新鮮,全憑你們一張嘴,摸也摸了,燈一關都一樣,我看她骨瘦如柴的,一看就是難民窟出來的,最多就值1000。”
舒姐氣的滿臉通紅,拽著我起來,往我屁股上掐了一把:“你懂什麼!前凸後翹的,城裡人最好這口,要不是我背後金主指了名要把她賣進窮山溝,你以為這樣的好貨輪得上你!”
這背後的金主,大概率就是假千金楚惜春了。
張叔被她的言語中的“窮”字戳中痛處,攥緊雙拳,怒目圓瞪。
屋子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生怕下一秒,張叔就會一拳掄到舒姐臉上。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張大柱,你沒事吧?你在和誰吵架?”
是四表舅的聲音!
我有三個哥哥,十個舅舅,家裡就我一個女兒,他們都寵我到極點。
從前過年家族聚餐,酒過三巡,他們常說:秀珠,以後等你出嫁了,夫家欺負你,你就告訴他們,你有十個孃舅,他們敢動你一根手指,我們就抄起傢伙打斷他們的腿。
張叔只好忍下怒意,強顏歡笑地拉著舒姐出去。
“我和我相好在吵架呢。”
四表舅狐疑地掃視他們,突然爽朗地笑起來:“張大柱,你不厚道,瞞著我們都有相好了。”
說著,他拍了拍張叔的肩膀:“好不容易談的朋友,你就讓著姑娘家點,以前那些事萬萬不能再做了。”
張叔前任媳婦就是拐賣來的,後來不堪受辱,跳河自盡了。
阿爹作為村長,三令五聲,這種腌臢事村裡人絕對不能再做。
我們這個小鄉村,在爹爹的帶領下也越來越富有。
只有老張家還是貧困戶一個。
張叔賠笑點頭。
四表舅轉頭對舒姐道:“老張脾氣不好,姑娘你多擔待,照顧不周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舒姐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像沒事人一般,挽著張叔的胳膊:“老張平時對我可好了,我怎麼會因為那麼點事怪他。”
四表舅見他們恩恩愛愛的模樣,轉身就要走。
他是我唯一脫困的希望,我絕不能就那麼放棄了。
我一天一夜滴水未盡,嗓子乾啞,口中“嗯嗯啊啊”的發出的都是極輕的哼唧聲。
不得已,我只能一點點挪動著身體,使出全身的力氣,用雙腿踢倒高高立起的柴木。
“譁——”
柴木倒地的聲音發出巨大的響聲,有的木樁砸到我的頭上,腦袋一陣發懵,血糊的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