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摸了把頭上溢出的鮮血,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剛剛還像條死魚,這會兒又有勁了?哥幾個好好招呼她。”
媽媽用盡辦法反抗,卻只能換取那些人的毒打。
他們沒有放過我。
我的嘴被堵著,發不出聲來。
眼睜睜看著媽媽被他們敲斷四肢,倒地後無力反抗。
可那些人仍不願意收手,實木的椅子砸向媽媽,拳打腳踢密如雨點。
我能聽見媽媽骨頭斷裂的悶響,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來。
她看向我的眼睛裡,滿是痛苦和絕望,最後閉上了眼。
我不知道她是暈了還是死了。
我想把這些惡魔剝皮拆骨,但我被捆著,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死死瞪著他們的臉,把他們刻在腦子裡。
許久後,那些人終於累了。
為首的人拍了拍我的臉:
“哥挺喜歡你的,等哥有空再來看你啊。”
“對了,你們記得吃事後藥,哥暫時不想當爹。”
我不記得怎麼到的醫院。
知道媽媽沒死那刻,我又哭又笑,隨即我自己也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醫生告訴我,媽媽全身多處骨折,肋骨全部碎裂,內臟被斷骨扎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最嚴重的是脊柱損傷,就算活著下半身也無法恢復知覺,生活不能自理。
我顧不上自己的傷,回飯館找出家裡的積蓄,全交給醫院,求醫生救活媽媽。
轉頭拿著收集起來的證據,跑進當地的警察局。
為首那人的名字叫吳峰,三十歲左右。
他被警察叫來,進門笑嘻嘻地攬住我的肩,還打了個哈欠:
“小姑娘氣性還真大啊,這麼點小事麻煩警察干什麼?害得我都被他們吵醒了,你明明知道哥昨晚多累的啊。”
“拿份調解書過來簽字結案,我們回去聊。”
我被他扣在胸前,像被鉗子死死夾住,掙脫不開。
跟他一起來的律師,把調解書遞到我面前:
“簽完轉賬!能被峰哥看上是你的福氣,我們峰哥對女朋友向來大方,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帶著無盡的恨意,啐了他一口。
他們毀了我,還把媽媽傷成那樣,在他們眼中居然是小事?
如果我活著是為了跟他們和解,還不如帶媽媽一起去死。
“你們這些兇手,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吳峰捏著我的下巴笑:
“你比你媽媽有趣多了。”
“那走程序吧,你們留下看看小姑娘提交了什麼證據。”
“我先回去補個覺,昨晚折騰太狠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說完鬆開我要走。
我拉住他:
“不準走!快來人啊,有沒有人管管。”
他帶來的人把我拖開。
他甚至還對我做了個飛吻:
“別難分難捨的,哥休息好了自會去找你。”
律師去跟警察交涉後回來勸我:
“還看不明白嗎?峰哥的背景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如果聰明就把錢收了,也能給你媽媽付醫藥費。”
“你在國內上大學吧?拿上錢趕緊帶你媽媽入境,再鬧下去,你未必有機會回去。”
他再次把調解書放在我面前,遞給我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