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
我恍惚了一下。
許舒星最大的那個孩子正好滿兩歲吧。
她還無名無分的時候就已經和趙賀言勾搭有了身孕。
而我的孩子卻被生生一腳踹沒了。
[夫君,前日我去給你送茶,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人很像當初那個歹人,那是誰啊?]
蕭月朗身子猛然一僵,眼中劃過抹慌亂心虛之色。
他原本溫潤的神色剎時間一冷。
語氣淡淡:[當初那人已經死了,你看錯了。
]
我秘密讓人打聽。
才知道那個歹人竟然是蕭朗月暗衛首領。
[這位秦大人是兩年前突然被蕭大人重用的,聽說是辦成了一件大事,如今已經是暗衛統領了,前途不可限量。
]
我不能再留下了。
兩個月後京城會有一艘遠航的船。
我隱隱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絕對不能再失去一個。
這日蕭郎月拿了張請帖回來。
他溫潤的面容上帶著無奈:[阿秋,今日是趙侍郎夫人的生辰,府上大擺宴席,他今日下朝也給我發了請帖。
]
[你陪著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和趙侍郎同朝為官,不好明面上跟他鬧的太難看,容易落人口舌。
]
[趙侍郎與夫人感情恩愛,如珠如寶,禮物不好送的太輕了,我記得你嫁妝裡有一對火玉做的手鐲,正好送給趙夫人的兩個孩子。
]
我緊抿著唇冷著臉:[不去。
]
[你明知道趙賀言和許舒星這對狗男女對我做過什麼,我恨他們入骨,恨不得他們直接死了。
]
冷笑一聲:[送禮,不如我讓人送口棺材給許舒星這個賤人吧。
]
那火玉鐲子是我家的傳家之寶,女子長期佩戴對身體十分好。
從來都只留給嫡長女一代代傳下去。
當初沒發現許舒星真面目的時候我把她當作最好的姐妹,送她各種東西。
這對火鐲子她明裡暗裡向我討要了多次,我都沒給。
蕭郎月面色頓時一冷:[你住口,你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怎麼如此口出惡言,惡毒地汙衊無辜女子名聲。
]
[趙侍郎與夫人兩情相悅,不過是命運弄人讓他們相遇的晚了一些被你搶了先,你這幅嫉妒嘴臉實在是醜陋。
]
[蕭郎月,你和那個許舒星什麼關係啊這麼為她開脫。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被他這無恥的話徹底惹怒了。
一字一頓:[你怎麼辯駁也改變不了她許舒星不知廉恥,與趙賀言無媒苟合,生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個小雜種。
]
啪——
男人滿臉怒容,這一巴掌扇得空氣都在顫抖。
[閉嘴!別讓我再從你口中聽到對趙夫人和趙大人任何詆譭的話,否則就怪我休了你!]
我被這一巴掌扇的直接狼狽地摔在了地上,淚水不自覺滑落下來。
緊緊扣緊手心,骨節泛白。
這一巴掌也徹底把我扇清醒了。
這兩年來他對我的溫柔體貼都是裝的。
一旦涉及許舒星,他就裝不下去了。
回了房間丫鬟替我敷臉,一直在寬慰我。
我很怕肚子裡孩子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