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我放棄去國外工作的機會,放棄我的職業生涯,困囿於小小的一個海城,做他“背後的女人”,讓他成功在短短五年之內評上了副主任醫生。
人人都說他前途無量,說我們郎才女貌。
我們感情甚篤,我卻遲遲沒能等來他的求婚。
終於,按捺不住的我如告白時那樣勇往直前,佈置場地購買鮮花,當著所有共友的面,拋下自己作為女生的所有自尊心,向他求婚。
可他拒絕了我。
“抱歉,初照。”
“我是不婚主義。”
猶如一道驚雷劈下,有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我沒敢聯繫他。
而他竟也沒有打擾我。
然而,我對他的喜歡終於還是戰勝了一切原則。
那天傍晚,我回到我們共同的家中,為他煮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
他看到了,愣了許久,才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沒問我為何不在,也沒因為我求婚失敗多哄我一句,只是默默地吃完了那碗麵。
那時的我已經自己勸好了自己,婚姻只是一張紙,只要兩顆心靠在一起,便沒什麼大不了。
可多年以後的今天,回想那時,我才恍然驚覺。
或許,賀霆鈞,從未愛過我。
在賀霆鈞將那本結婚證放回原來位置時,我突然累了。
不想再堅持了。
我躲回房間裡打電話,撥通久違的導師號碼。
向他去求那個五年前錯失的機會。
導師有些無奈:“初照,你都已經很久沒跳舞了吧?”
我一時啞然。
最初,我還開了一家工作室,教小朋友們跳舞。
後來,和賀霆鈞同居,他越來越忙,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我太心疼他,只好關了工作室,徹底成了他堅實的後盾。
跳舞這件事,的確太久沒碰了。
“你想來當然沒問題,但是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實力。”
導師最後心軟道,“半個月後有一場國際大賽,如果你可以拿到前三”
我激動不已:“好!我馬上準備”
賀霆鈞在此時推門而入。
他只聽到我說了一半的話:“準備什麼?”
我迫不及待想找人分享:“賀霆鈞,我準備繼續跳舞了,半個月後我會出國”
他卻打斷我:“沒準備晚飯?”
我所有的激動與興奮,都被兜頭澆下的涼水灑了個徹底。
我偃旗息鼓,怔怔看著賀霆鈞不耐的神色,勾起一抹嗤笑。
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梢攏起:“初照,你不會還在因為那本結婚證生氣吧?”
“別鬧了,我還有一臺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不吃飯怎麼扛得住?”
他大義凜然的指責,讓我徹底熄了所有分享的慾望。
我平靜地看向賀霆鈞,頭一次對他說出拒絕的話:
“賀霆鈞,你是一個長了手的成年人。”
“一頓飯都做不出來,你不覺得自己很不合格嗎?”
那一晚,我和賀霆鈞不歡而散。
他急匆匆地穿起外套,扭頭離開,神色不虞到了極點:“簡直不可理喻!”
一連三日,我們之間都沒有任何聯繫。
我重回舞室,從早練到晚,生疏笨拙的舞姿逐漸讓我找回巔峰時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