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什麼欲罷不能?
沈梨初吊捎的狐狸眼中充滿了疑惑,好奇地翻來小書的一頁,入目便是兩個小人在床榻上無比親密的姿勢,她騰的一下羞紅了臉。
“娘,你給女兒這個作甚?大婚前一天明明都看過了。”
“傻女兒,這個是不一樣的。”陶茯苓給她指出不同,“這本是專門教你如何更好的服侍男人的。”
“現如今太子的東宮只有你和太子妃兩人,若是日後添了新人,你以為殿下還能這般寵愛你?這宮中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所以啊,你一定要聽孃的話,把上面的法子給學會了,太子殿下自然會念著你的。”
沈梨初知道孃親是為她好,既然拗不過她,那就乾脆收下好了。
“對了,你外祖父得知你嫁人了,特地從楚州那邊寄過來了賀禮還有一封信,已經放在你之前的房間了,快些去看看吧。”
提到外祖父,那沈梨初就不得不回一趟未出嫁的所住的梨落院了。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不僅是因為她名字的緣故,而是這個院子種滿了梨樹,每年的三至四月都可以看到雪白瑩潤的梨花雨。
沒想到她才邁入院中,就見背手而立的謝懷景,他正仰頭望著已經結出小果的一顆梨樹發呆。
聽見腳步聲才回過頭來,“孤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來了。”
“殿下不是在陪妾身的父親和兄長談話嗎?”她走近問道:“怎地這麼快就談完了?”
謝懷景回過身將她給攬在懷中,沈梨初貼著他暖意的胸膛,好半天他才開口:“是孤想要來看看你未出嫁前的閨房是何樣?”
“但走進了院中卻後悔了。”
沈梨初窩在他的懷裡悶聲問他:“後悔什麼?”
“後悔要是沒有得到你的首肯擅自進入了房間,只怕孤懷裡的小狸貓會炸毛。”
聽出來他話裡的調侃,沈梨初猛然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氣鼓鼓地說:“殿下是在指責妾身愛耍小性子嗎?”
謝懷景悶聲笑了,丹鳳眼中蘊藏著一抹柔情,“沒有嗎?”
“就算妾身愛耍小性子,那也只是在殿下面前而已。”小聲嘀咕一句後,沈梨初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謝懷景自然聽到了她的話,別說他還就是喜歡沈梨初對他耍小性子。尤其是今日見到她在面對父母和兄長時的模樣,和東宮裡的完全不一樣,今天的她才叫鮮活,才會讓他體會到什麼叫依賴。
“殿下還愣著作甚?不是好奇妾身的閨房嗎?”
謝懷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搖搖頭朝著她走去。
沈梨初的閨房與尋常女子的沒有什麼不同,簡潔而又溫馨,在窗柩和桌案上倒是放置了幾盆花看起來頗有情調。
謝懷景打量了幾眼就沒敢多看,視線就落在了一旁的書桌上,最顯眼處放了一封信,“姝姝親啟——”
“這姝姝是?你的小字?”
沈梨初身形一愣,頂著他戲謔的眼神走過來將書桌上的信給拆開,匆匆看了兩眼後就又給收了起來。
謝懷景看她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只覺得可愛,“怎麼不應話?姝姝~”
“殿下!”
“怎麼?孤倒是覺得姝姝這個小字與你甚是相襯。”
謝懷景不容忽視的目光直凌凌地落在她的臉上,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孤的姝姝——”
男人的聲音清潤純正,聲線被刻意壓得又低又磁,尾音拖長聽起來曖昧又繾綣。
沈梨初很沒有出息的熱了臉,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孔雀開屏了呢!
“姝姝這個小字是妾身出生時家中長輩所取,後因著長輩們遠離帝京,這個小字便被遺忘了,家中父母也只是喚妾身阿梨。”
“阿梨,姝姝。”謝懷景垂眸思索,“孤還是更喜歡姝姝。”
“既然是長輩所取,那自然是要遵循,以後孤便喚你姝姝。”
沈梨初:“……”
她本想在與謝懷景理論一番,卻在這時香菱過來了。
“太子殿下,主子,老爺和夫人邀兩位去前廳用膳。”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沈梨初遣退了香菱後,又繞回到書桌旁將外祖父的信重新放回,同時還將陶茯苓給她的那一本書鬼鬼祟祟地藏在一旁的角落裡。
確認安全妥當後,她才看向謝懷景,“殿下,我們一起去前廳吧。”
謝懷景嗯了一聲,正欲跟上與她齊肩時,忽略了腳下。他動作過於急切,直接撞到了書桌的一條桌腿,晃動間一本小書從書桌上掉落。
他本想趕快撿起來,卻在看到書冊上的記錄的畫面時,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眼神躲閃著不去看它,耳朵有些發燙,最後直接咬牙將那本小書給撿了起來。
沈梨初走到一半發現少了人,但又懶得繞回去,只得扯著嗓子喊:“殿下?”
謝懷景望著手中的燙手山芋,原本是想要重新放回去,但轉念一想就又塞進自己的懷中。
等到沈梨初再見到他時,謝懷景早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自持的模樣,唯獨耳廓還泛著一點紅。
“孤沒事,走吧。”
不知為何,自他看到了書冊上的內容後,他望向沈梨初的眼神也變得比之前更加炙熱,好似要將她吞吃入腹般。
沈梨初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哪怕是在飯桌上謝懷景親自為她佈菜,她都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倒顯得十分享受。
反倒是一旁的沈實甫和陶茯苓,就連一向少有表情的沈淮鶴都驚得連筷子險些從手中滑落。
用過了午膳,謝懷景便要帶她回宮了。只是難得出一趟宮,沈梨初顯然是有些不盡興的。
“怎麼?不想回宮?”
她搖搖頭,“只是覺得難得出一趟宮,怎麼可以不好好玩一趟呢?”
“更何況殿下公務繁重,難得抽出時間陪妾身回門,妾身已經十分感恩了,怎麼敢提過分的要求呢?”
謝懷景忍不住笑了,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女人但凡給她點陽光,她就能燦爛一天。這不,現在就開始用這種方式給他施壓了。
“姝姝有何不敢呢?”謝懷景單手反支著下巴,丹鳳眼中蘊著笑,活脫脫一個妖孽。
“孤既說了要做姝姝的倚仗,自然事事都會順著姝姝的。”
他大手掐過沈梨初的腰將她給抱坐在自己懷中,修長的手指捻起一縷她的秀髮,先是湊到鼻前輕嗅一下而後在手中把玩纏繞。
謝懷景灼熱的氣息貼近,“所以姝姝想要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