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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愣了下,過去覺得陳靳智商高,現在覺得他情商也高,很會夸人。

貓王回到她懷裡,陳靳說:“晚安。”

不知道是在對她說,還是對貓說。

程沅想,貓聽不懂話,那她就先收下吧。

“陳靳,我請你吃頓飯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折返回來。

“我今晚要飛瑞士出差,一週後回。”

程沅以為他接下來的話會是拒絕。

畢竟前面鋪墊了他要出差,沒空和她吃飯。

哪知道他說:“你要請我吃什麼?”

程沅想了會:“西餐?”

“好,我先預定餐廳,避免你反悔。”

程沅:?

他預定餐廳,不是她請客嗎?

夜晚,程沅躺在床上想,陳靳要去出差,他告訴了自己,還約了吃飯。

陳靳似乎有愛好向別人報備形成的習慣。

夏悅:[我剛忙完,陳靳送你回家了嗎?]

程沅有點困,撐著腦袋回了句:[送了,他很紳士。]

夏悅:[你把他的‘好心送你’歸功到紳士身上了?]

不然?

而且也不一定是好心,他或許只是順路,順便來看眼貓王。

不是或許!

他就是來看貓王的。

夏悅:[你真不追他?]

夏悅:[萬一他能喜歡你呢?]

今夜這個問題在程沅的腦海裡無解。

萬一這個詞太廣泛了。

也許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追求?主動?程沅無數次想過,無數次想觸摸這個詞,可是每次退卻都彷彿是上天在告訴程沅,你們不可能。

陳靳這樣的人,好追嗎?

在程沅心裡,有不敢靠近,有不能宣之於口,也有不想失去偶爾還能見見他的機會。

她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可暗戀一個抓不住的人,她一直在退卻。

程沅回覆了夏悅。

這是她想了十分鐘的答案。

程沅:[追不到。]

週二上班這天,程沅差點遲到。

“那些人篩選的怎麼樣了?”師父過來問。

程沅拿出資料,從裡面拿出一個資料。

“這位大佬的秘書表明不接受訪談。”

“其餘的我再試著爭取一下。”

師傅點點頭。

“那個呢?叫什麼來著?”

“陳靳。”

程沅眉心跳了一下。

那次他說可以。

“他同意。”

師傅笑容滿面的誇了她幾句。

“他就是下期的壓軸。”

“為什麼?”

程沅問出口,其實這批大佬裡陳靳不是那個最有令人驚歎的經歷和成就的。

但陳靳是最年輕的一個。

“我們這檔採訪節目的定位就是有大成就的大人物,不僅請的人要有內容和爆點,你們年輕人喜歡投票,你現在去看一下2022年度最具理想型的男人的榜單。”

程沅去看了,top1是她熟悉的名字。

“華易生物的陳靳。”

最具理想型,這裡麵包含很多東西,家世,教養,能力,顏值。

“這榜單可是實打實投出來的,他可是比愛豆都帥。”另一個同事說。

其實過去陳靳並沒有被大家所知,很多人只知道他的母親和父親是多麼偉大的有成就的人。

陳靳被很多人知曉是因為一次山體滑坡救援,那時候華易生物公司就很有名了,老闆很低調。

後來那次救援有記者採訪,陳靳是被採訪到的一個。

他說:我是華易生物公司的老闆,陳靳。

其實程沅是在上個月才看到的那個採訪,而去救援的時間發生在四月之前。

後來那件事情在網絡上快速傳播,不知養活了多少營銷號的kpi。

“那其中可有我一票。”有個同事又說。

“你們誰還記得,上次陳靳去過採訪室?”

“我知道,那次是邀請陳靳母親來做的採訪,那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麼帥的大老闆。”

說著說著有人把話題引到了程沅身上。

“他那時候還和程沅說話了呢,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程沅的眼神不小心和師傅對視上,他沒說什麼,上次師傅知道陳靳去接她了。

“不是很熟。”程沅只能回答。

“長那麼帥,又有錢,抱下大腿也不是不行,發展成男朋友就更好了。”有個離得遠的同事吃瓜似的語氣說。

程沅心想,他是在替她做春秋大夢嗎?

“別亂說,小心收到陳靳的律師函。”

週五這天下班,夏悅來接她去朋友的聚餐。

“你知道嗎?劉怡歡從菲律賓回來了。”

“她這次來了?”

夏悅點頭。

這次是他們大學的幾個朋友一起小聚。

劉怡歡和程沅其實不太熟,他們之間有次誤會。

兩個人才認識一個多月時,劉怡歡因為沒起來讓程沅替她在高數課簽到一下,結果正趕上那節課老師點名,不讓替答到。

劉怡歡被扣分,因為後來的課也經常遲到那門課掛科了。

而程沅是高數課的課代表。

劉怡歡一直對她態度不太好,據別人說,劉怡歡向外說自己的高數掛科是因為程沅針對她。

這句話,聽起來就很離譜,她只是一個課代表又不是老師,掛科又不是她能決定的了的。

不是自己的錯程沅不會低頭認錯,從那以後兩個人就沒再怎麼有過交集了。

劉怡歡這次來是和鄧萬一起的,她們是好朋友,而程沅和鄧萬也是好朋友。

其實鄧萬和程沅說過,她夾在其中是有點彆扭的,可劉怡歡這個人在某些事上又有點不講道理。

包廂裡,程沅坐在沙發最右邊,和她們一一打了招呼。

劉怡歡連個眼神也沒給她,程沅也不是一個熱臉貼冷屁股的人,更何況她沒做錯任何事,她很討厭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

“好久不見了,乾杯!”

程沅沒給劉怡歡眼神,給其他人乾杯。

夏悅戳了戳她。

“想學高傲的孔雀卻又像只過街老鼠,不懂她自己不去上課卻把掛科的原因賴在你這個課代表身上的這個思想。”

說的小聲,但程沅聽完整了。

“別小聲蛐蛐人家,不講道理的人不理就是了。”程沅說。

解釋過了,對方仍固執地恨她,那她能有什麼辦法?

反正她不在意,也沒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們回憶完之前的趣事,又聊到天馬行空的未來,程沅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檯那裡看到站著的一男一女。

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是挨著的,這並不奇怪,可那個女生是劉怡歡。

男人是陳靳。

在外出差的人,回來了。

她不知道,算了下也快一週了,和陳靳五六天沒見了。

想到這程沅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驅散,他出差回來又不需要給她報備,自己不知道也正常。

她突然想轉身回去,可是又想去洗手間,她靠在牆上準備等他們走了再進去。

“不是出差了嗎?”

“剛回來。”

劉怡歡笑了笑,擺弄了一下頭髮,抽出紙巾擦手。

“你閃婚了嗎?”

陳靳答:“還沒有。”

“所以你要不要娶我?”

程沅靠在牆邊,理智告訴她離開。

現在就離開。

她知道自己大概不會想聽到接下來的話。

原來陳靳習慣給別人報備行程是真的,他出差好像誰都知道。

他還和劉怡歡認識,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我在等玫瑰。”陳靳回答。

程沅聽到了,剛聽完這句話轉身就撞到了推著酒車的服務員。

“嘶,不好意思……”

腿撞到了酒車下面的槓桿,兩瓶酒從酒車上落下被打碎。

服務員也慌了一下,立馬要來扶她。

只是,先服務員一步的手伸過來。

“撞到哪了?”

她的手機被撞掉了,落在碎酒瓶的地上。

程沅想彎腰撿,他拉住她的手。

“哪疼?撞到哪了?”他又問了一遍。

皺著眉頭,有點兒著急。

程沅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是被自己打斷談話所以不爽?

並不是,他的眼神里好像有擔心和溫柔。

程沅搖搖頭:“沒事。”

“皺眉還說沒事?”

不知是因為剛才聽到的談話心裡難受,還是因為腿疼,程沅反問:“那你皺什麼眉頭?”

他沒答,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你幹嘛?”

他不語,只是和服務員說麻煩把手機清理好送到601包廂。

程沅以為他說的包廂號是他新開的,沒有人,哪知道被他抱著進去的時候裡面有三四五人。

她數了一下,有5個人,程沅埋低了頭,聲音極小:“我想下來,你抱我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

說完他把人放到沒人坐的單人沙發上。

“什麼情況?你去個洗手間拐回來一小姑娘。”

“還長那麼漂亮,陳靳,你從哪拐來的?”

“26年單身狗開竅了?”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陳靳屏蔽了他們,現在只想檢查程沅有沒有受傷。

程沅看了他們一眼解釋:“我和他只是高中同學。”

“沒什麼別的關係。”

陳靳愣了一下,單膝跪在地上,這個高度差,陳靳要微微抬頭看她。

那個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點委屈和可憐。

他說:“再開個包廂,別在這打擾。”

其他幾個人對了下眼神,都知道不簡單,光是那眼神,還有公主抱著進來,更是現在單膝跪地,哪哪都不簡單。

包廂終於恢復安靜。

陳靳看了下她身上沒有被酒撒上的地方,想起剛才抱她的時候程沅嘶了一聲。

“腿撞到了?”

程沅憋了憋眼淚。

“沒有撞到,你別碰我。”

“要結婚的有婦之夫不要多管閒事,在外面招花惹草。”

陳靳:?

“剛才聽到了?在洗手間。”

程沅想走,被他攔住按下來。

“閃婚說辭是拒絕追求者的說法,我連女朋友都沒有。”

程沅冷笑:“那也是快結婚了。”

“剛才那個人是留學認識的,不熟,加過微信,沒聊過超十句以上。”

他拿出手機,調出微信,還想了兩秒,然後搜索了一下名字打開聊天界面給程沅。

他甚至還自己往上劃,微信是一年前加上的,大多是對方在發消息,陳靳幾乎沒回過。

“解釋完了,還有疑惑嗎?”

程沅安靜。

他笑了下:“不能把我的貓扔出去吧?”

所以他解釋那麼多,是為了他的貓繼續在她的屋簷下繼續滋潤地生活!

他是多不想自己養貓王?

陳靳把手機收回來,嘆口氣:“能碰了嗎?”

程沅皺眉:“真沒事。”

他定定地看著她。

“程沅,我能感受到,你不舒服。”

捲起褲腳,程沅看了一下,只是被碰青了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陳靳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

“聽牆角,聽不完就要走,撞到酒車還不肯喊疼,誰教的。”

程沅心裡煩躁。

“反正不是你教的,高中同學!”

他站起身去倒了杯水。

程沅以為是給她的,沒想到他喝了兩口把杯子放下。

“送你回家。”

她搖頭:“我和朋友一起來的,不用你管。”

“你管我的貓,我不能管管你?”

現在貓王明顯更喜歡黏程沅一點。

人和貓怎麼能一樣,這種關係怎麼能一概而論?

“不能。”

陳靳點點頭。

“那你管我。”

程沅的手收緊握成了拳頭。

“不太閒,管不了。”

她心裡實在堵,沒資格有這種莫名的情緒,可她這會實在沒控制住。

煩躁又難受心情下的話總是帶著刀的。

“有人讓你娶她,那個人應該管得了你。”

陳靳眉心猛跳,他拉住要離開的人。

“陰陽怪氣什麼?為什麼生氣?程沅。”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要抓住些什麼,卻又害怕是自以為是。

“沒生氣。”她掙開他的手,往門口走。

外面站著兩個聽牆角的男生,是剛才在包廂裡的其中兩個,應該是陳靳的朋友。

“說我聽牆角,陳靳,你的朋友好像更愛聽!”

陳靳捏了捏眉心,他應該沒感覺錯,程沅說的話帶刀子。

這不是他的錯覺。

可是程沅,你喜歡的人是誰,我有可能從中插一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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