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頭吩咐:“老大,去幫你妹妹,這裡交給我。”
他孃的,大半輩子沒打過架了,沒曾想今日倒有用武之地了。
白老頭捂著臉頰有一瞬間慌神:“你……你們要幹什麼?”
唐老頭啐了一口:“幹嘛?當然是幹你丫的!”
掄起拳頭砸向白老頭的鼻子。
“啊!”白老頭捂住流血的鼻子哀嚎不已。
“你……你們竟敢打我,欺人太甚!”
“啪!”“欺負你怎麼了?你們老白家磋磨悠悠這麼多年,今日讓你也嚐嚐我老唐家的拳頭硬不硬!”
唐老頭與老伴開始了混合雙打。
“呸!狗雜碎,你家大兒子看到你們這般磋磨他的媳婦與孩子,會不會半夜敲你家房門!”
白老頭一聽大兒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並未反駁。
另一邊,白若洱與白若山上前查看幾人。
“哇……三哥,他們說爺爺將我們賣了,我好害怕,嚶嚶嚶………”
白若思一個六歲的孩子害怕極了,摟著自己三哥不撒手。
“好了,沒事了,四弟乖……”
林花花掐了掐白若一的人中,見他緩了過來,鬆了口氣。
“大郎,你無事吧?”
白若一搖了搖頭,在院子中找尋唐悠悠的蹤影。
只見她一腳將人踢飛,一隻手抓住另一人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
“以為我孤兒寡母好欺負,嗯?你們這些人販子簡直壞透了。”
那人臉色烏青,雙手拼命的拍打著她的手,身子在空中掙扎不已。
“放……”嘴巴幾乎發不出聲音。
站在身後的唐文被妹妹的動作嚇蒙了,她何時有這麼大的力氣?
白老頭的哀嚎聲將他驚醒,他猛得反應過來,上前握住唐悠悠的手。
“妹妹,你快放手,要死人了……”
她這才鬆了手,像扔一塊破布般將人丟到一旁。
看向三人:“我孩子的醫藥費留下!”
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拿出袖口的銀子,不敢遞給她,紛紛放在地上,拔腿就跑。
“慢著!”唐悠悠的聲音傳來,讓他們身子一震。
三人轉過身跪了下來:“姑奶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們吧。”
“告訴你們主子,我們家與他老白家是兩家人,不信,可以全村打聽!滾……”
三人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臉腫的白老頭,轉身就跑。
唐悠悠蹲下來,拾起碎銀子,掂了掂,這應該就三兩銀子吧?
“白家的,今日,你就將這斷親書寫了!”唐老頭髮話了。
白老頭四顆門牙都掉了,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好呀,斷妻就斷妻,那幾個狼崽子,我白家不認!”
唐悠悠挑眉,居然不認四個孩子?難不成有什麼貓膩,畢竟將幾個孩子要回去,以他們的心性,絕對會將人賣了,那她就阻止不了了。
搖了搖頭,管它呢,反正正合自己心意。
“老二,去請族長與里正來!”
白若洱一股風的跑了出去,過了今日,爺爺奶奶別想再打他家主意。
里正與白氏族長來時,就看到白老頭鼻青臉腫的慘狀,看向唐家幾人都有些欲言又止。
“里正叔,族長伯伯,今日找你們前來是要與白家斷親。”
里正眉頭緊皺:“唐氏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想好了?”
她微微點頭:“叔,我都想好了,白老頭說他家不認幾個孩子,那孩子就全部跟我。”
兩人啞然,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白老頭。
族長怒斥:“老白頭,我瞧著你越老越糊塗,這幾個孩子可是寒松的親生骨肉,你這樣做,是要讓寒松死不瞑目嗎?”
里正也很是憤怒:“你這段時間乾的荒唐事可不少,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勸你莫要太過分,否則將你老白家逐出村也未可知。”
這個蠢貨,簡直不配為長輩,虎子如今都成婚了,幾個孩子也是半大小子了,你白老頭都快五十了,還能活幾年?
二房三房都是一群懶貨,老白家要落寞了。
白老頭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唐悠悠:“我也是無法呀,唐氏非得斷親,是不是有相好也不一定,你們瞧,我不同意就將我打得半死!”
說著還攤出手心中的四顆大門牙。
“放你孃的狗臭屁!”
“臭不要臉的,我瞧你這打沒挨夠?還敢瞎逼逼!”
唐母與唐老頭同時出聲。
唐悠悠內心嗤笑不已,孃的,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給自己潑髒水呢。
掐了自己一把,擠出兩滴眼淚,哭訴道:
“他血口噴人,打他是因為他將我們一家六口都賣了,賣了八十兩,若是我們遲迴來一會,後果不堪設想,里正叔,白伯伯,我也是無法,才想著斷親。”
“大郎五年前去了,我鬱鬱寡歡,他們先是將我打暈,賣給柳員外兒子配陰婚,見事情暴露,又打起賣了我們一家的念頭,不斷親,這叫我們娘幾個怎麼活,嗚嗚嗚……”
林花花驚呆了,她親眼看到婆婆掐了自己一把,婆婆何時這般有心機的?
也學著掐了一把自己,不禁尖叫出聲。
“啊!”
正在震驚中的二人,轉過頭髮現林花花眼睛也紅紅的。
“兩位爺爺,就斷了這親吧,這分了家還不讓人好過,簡直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她哭的不能自已,偷偷看了看手臂,都紅了,剛才用力過猛。
唐老頭嘆了口氣:“兩位也算是萬福村德高望重之人,兩位就當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否則,他們還不知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白氏族長看向站成一排的四個小子:“你們的意思呢?”
四個孩子異口同聲:“我們斷親,跟著娘!”
族長嘆了口氣:“罷了,如今虎子也成家了,日後,就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
唐悠悠趁機說道:“白伯伯,我給幾個孩子都改了名字,白若一,白若洱,白若山,白若思,麻煩趁機改一下。”
族長扯了扯嘴角,一二三四?
“今日先將這斷親書寫了,明日一早就去這衙門備案,讓虎子同里正一起去。”
“可不可以今日就去?”她怕夜長夢多,這會也剛過午時,她記得離縣城坐牛車也就一個時辰而已,來得及。
族長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拿出袖口中的紙筆,看向白若一:“虎子,去將白家老宅的人全部叫過來,需要按手印。”
里正嘆了口氣:“罷了,他一個孩子哪裡叫的動,我去!”
白若一連忙扶著里正,後者瞪了他一眼:“老頭子我可硬朗的很,不需要你扶著。”
白若一:這下坡路,還不是怕您摔倒了,這傲嬌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