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豬耳朵和豬鼻子上的劇痛,反而讓大炮卵子發瘋似的甩動豬頭,根本不顧越扯越大的傷口。
劇烈的甩動也讓雪花暈頭轉向,給甩飛了出去。
摔在雪上,沒什麼大礙。
但猛地摔一下還是讓雪花有點暈乎。
黑炮瞧著大炮卵子猛扎過來的長獠牙,也只能趕緊跳開。
本來雪花它們三個合作,困住這隻大炮卵子是比較容易的。
雪花咬鼻子,黑炮和黑山咬住左右豬耳朵。
但偏偏有隻小傻黃毛朝黑山狗嘴裡衝,讓三條狗之間的合作出現了漏洞。
“呼嚕嚕”
大炮卵子喘著粗氣,惡狠狠瞪著兩狗,突然朝摔得暈乎的雪花猛衝過去。
黑袍看到也急著轉圈。
可大炮卵子皮糙肉厚,體型又大,它也無處下嘴。
突然黑炮狗眼一轉,落到了它倆後腿中間。
雪花察覺危險,立刻往一旁跑。
此時,大炮卵子的哀嚎聲突然響起。
雪花扭頭一看。
竟然是黑炮悄悄繞後,張口咬在了大炮卵子那兩腿間的一團上。
雪花聰明的很。
立刻轉身,咬在大炮卵子的豬鼻子上,把它往地上按。
……
陳衛東帶著姐妹倆朝慘叫聲方向跑去。
聽聲他就知道是大炮卵子。
一想到大炮卵子那長獠牙,陳衛東也擔心自家的三隻狗。
但趕路越來越快的陳衛東突然停了下來,小聲道:
“有東西朝這邊來了,小心!”
寧小茹嚇得趕緊朝後躲了躲。
寧婉害怕,但還是舉起了槍。
陳衛東也嚴陣以待。
進山了就要時刻警惕,死掉的獵人永遠猜不到自己會死。
很快,那東西冒了出來,是兩隻黃毛野豬。
寧婉握緊了槍。
陳衛東悄聲道。
“媳婦,你左我右,你先開槍,我後開。”
寧婉點點頭。
她放緩了呼吸,槍口微微移動,對準左邊那隻。
寧小茹羨慕不已。
她也想過把打獵物得癮,但偏偏不會。
民兵訓練時她就應該認真練習。
陳衛東和寧婉拿槍瞄準,寧小茹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兩人。
既然不能過把槍癮,到時候她就多吃口肉。
五十多米的距離。
寧婉扣動扳機,陳衛東緊接著打出一槍。
一槍正中腦門。
寧婉那一槍也打進了黃毛野豬的眼上。
雪地上,立刻多了兩具黃毛野豬的屍體。
“姐姐,姐夫,神槍手!”
寧小茹大誇特誇。
寧婉笑了,挑眉看向陳衛東。
“東哥,我厲害嗎?”
“厲害!”
陳衛東一笑。
他拾起兩隻黃毛野豬道。
“我們得趕緊去瞧瞧雪花那邊,萬一傷到就麻煩了。”
“嗯嗯。”
寧婉點頭。
兩人重新給獵槍裝滿子彈,又繼續趕路。
離得越近,這哀嚎聲越是瘮人。
沒過多久,三人就看到了雪花和黑炮。
兩狗正壓著一隻四五百斤的大炮卵子,最顯眼的是黑炮嘴裡還叼著血肉模糊的蛋蛋。
陳衛東瞪大了眼睛。
他還奇怪,這嚎叫聲怎麼瘮人。
估計是昨天咬黑熊的胯下,給了黑炮靈感。
沉默半響,陳衛東覺得這個技能還不錯。
好用就是好技能。
不過怎麼沒看到黑山?
陳衛東看向四周,發現了樹後的黑山正咬著一隻黃毛野豬。
看黃毛模樣,差不多死透了。
一頭大炮卵子,三頭黃毛,今天收穫還真是豐盛。
第一次見到圍獵場景,寧婉好奇打量著。
瞧著大公豬肉多模樣,忍不住計算五毛五一斤能賣多少,最後算出能賣兩百多鉅款。
寧婉眼睛發光。
陳衛東從背後拿出獵槍,瞄準大炮卵子的腦袋。
“雪花,讓開!”
雪花立刻跳開,大炮卵子也看到了拿槍的陳衛東。
立刻喘著粗氣就要撞陳衛東。
這些野生傢伙機靈,都知道要先殺獵人這個罪魁禍首。
但陳衛東沒有給它機會。
“砰!砰!”
兩道槍響都正中腦門。
但這傢伙生命力頑強,前腳還在抽動沒死。
陳衛東抽出腰間大刀,利落插在血管集中的豬脖子上,儘快放血弄死這個大傢伙。
寧小茹定定盯著這血腥的一幕。
陳衛東還以為小丫頭被嚇住了,沒想到小丫頭是嘴饞了。
“好浪費,豬血糕,豬血腸,香煎豬血,豬血燉豆腐……吸溜。”
這小丫頭就知道吃。
陳衛東搖搖頭,看向狗子們。
拍了拍它們腦袋。
“今天不錯,等會兒讓你們吃飽!”
用幾副豬肝餵飽了狗子,陳衛東趕忙分割四頭野豬。
姐妹倆也幫著做扒杆。
處理了一個小時,才將不到九百斤的豬肉都綁在扒杆上,至於剩下的那些下水和邊角料都掛在樹上敬山神了。
雖然有點浪費,但陳衛東也不敢再磨蹭。
“我們快點走!”
這裡血腥味重,他也怕引來獵食者。
在陳衛東三人離開後不久,一個靈活輕巧的身影一躍上樹,慢慢吃起了一副內臟。
……
“陳支書,陳衛東獵了四個野豬下山!扒杆都裝不下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國富立刻驚喜從座位上起身。
“這小子好啊!”
他總算能對林場那邊有個交代了。
這幾天獵戶都沒打到什麼獵物。
東子雖然獵了頭熊,但熊肉貴,林場肯定不會買熊肉給工人們加餐。
想到對林場的承諾,陳國富可是愁得睡不好覺。
東子這小子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
“陳老爺子就是打獵的一把好手,東子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這打獵技術一看就是陳老爺子親孫子。”
三人剛將扒杆拉下來,就被鄉親們熱情的圍住了。
“滿扒杆的肉,你們三人肯定吃不完,總不能放壞掉吧,我們換點怎麼樣?”
“是啊,是啊,……”
陳衛東連連搖頭。
他可不敢正大光明換肉,屯裡有一個人看不慣他,那投機倒把的罪名就逃不了。
“這肉是林場要的,我還得給老叔送過去,可做不了主。”
“啊,這樣,那當我們沒說。”
鄉親們戀戀不捨盯著肉。
唉,以為今天能不用肉票弄點肉回家呢!
見想法泡湯,也沒有糾纏。
陳衛東又開口。
“不過我可以留半頭豬肉,等會兒你們分分,都讓家中孩子嚐點葷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