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程和白若琳坐在那家充滿浪漫氛圍的法國餐廳裡,周圍的一切都彷彿是為他們的愛情精心打造的舞臺。
餐廳裡瀰漫著濃郁的法式香水味,那是一種混合著優雅與奢華的氣息。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銀製的餐具在柔和的燭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宛如星子落入凡塵。
精緻的法國美食被盛放在精美的瓷盤中,像是一件件藝術品。陸錦程面前的牛排煎得恰到好處,表面呈現出誘人的焦褐色,一刀切下去,鮮嫩多汁的牛肉內部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肉香瞬間瀰漫開來。
白若琳的盤中則是法式焗蝸牛,那蝸牛被精心地處理過,蝸牛肉上覆蓋著一層金黃的芝士,芝士在焗烤後形成了一層酥脆的外殼,用小叉子輕輕一挑,就能看到下面鮮嫩的蝸牛肉。
他們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談論著未來的計劃。
白若琳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微微歪著頭,看著陸錦程,用一種輕柔而又充滿暗示的語氣說:“錦程,你說我們以後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她的聲音如同夜鶯的歌聲,婉轉悠揚,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迫切。
陸錦程聽到這個問題,心中微微一怔。他知道白若琳想要更多的承諾,然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完全想好如何面對未來。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眼前的浪漫氛圍和白若琳的美貌所掩蓋。
他含糊其辭地應對著,臉上帶著看似真誠的笑容說:“當然會,親愛的,只要你一直這麼可愛。”他的回答像是一陣微風,輕輕地掠過,看似給了白若琳答案,卻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承諾。
白若琳聽了陸錦程的回答,心中有些不滿。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嘴角,眼睛依然盯著陸錦程,說:“錦程,我想要的不只是這樣的回答。你知道的,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更明確的未來。”
她的聲音變得稍微嚴肅了一些,眼神里的期待也變得更加濃烈。
陸錦程心裡有些煩躁,但他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晚餐氛圍。他拿起酒杯,輕輕地晃了晃裡面的紅酒,看著那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緩緩流動,像是在拖延時間思考如何回答。
然後他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著白若琳說:“親愛的,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幸福嗎?未來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計劃,現在只要享受當下就好。”
白若琳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陸錦程在迴避問題,但她又不想逼得太緊。
她重新拿起餐具,說:“錦程,你總是這樣。我只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個更長遠的打算,比如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家。”她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讓陸錦程理解她的想法。
陸錦程心裡卻在想著如何繼續享受當下的快樂時光。他看著白若琳,又看了看周圍浪漫的環境,心想現在這樣的生活多輕鬆自在,不用去考慮那些複雜的家庭問題。
他笑著對白若琳說:“親愛的,我們先不要想那麼多。你看現在我們在這麼美好的地方,吃著這麼美味的食物,這就是幸福啊。以後的事情,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白若琳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陸錦程現在不想深入討論這個話題。她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想法,繼續品嚐著美食,但是她的心裡卻已經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而陸錦程則繼續沉浸在這看似美好的晚餐時光中,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家庭正在因為他的行為而分崩離析。
醫院的病房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像是一層沉重的陰霾,籠罩著每一個角落。葉芷柔守在陸小澤的病床前,就像一個忠誠的衛士守護著最後的希望。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兒子毫無血色的臉,那眼神中充滿了痛苦、絕望與無盡的愛。
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微弱的滴答聲,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著她破碎的心。
那滴答聲像是時間的腳步,緩慢而又沉重地走著,每一步都在葉芷柔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周圍沒有一絲光亮,只有兒子那微弱的生命氣息像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葉芷柔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每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她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握著兒子的手,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的生命力傳遞給兒子。
她的思緒開始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兒子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兒子第一次學會走路的時候,那搖搖晃晃的小身影,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個小小的奇蹟。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和探索的慾望,當他終於成功地走到她的懷裡時,那燦爛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照亮了她的世界。
她還記得兒子第一次叫媽媽的時候,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就像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讓她的心都融化了。
那些快樂的時光彷彿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額頭,那額頭冰冷得像一塊冰,沒有一點溫度。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撫摸能給他一些溫暖,能讓他重新恢復生機。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害怕一旦自己哭出聲來,就會打破這病房裡脆弱的寧靜,就會讓兒子離她而去。
她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陸錦程的身影,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兒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
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但更多的是對兒子的擔憂。她不知道兒子還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她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祈求上天能夠眷顧兒子,讓他能夠重新健康起來。
她就這樣靜靜地守著,像是一座被時間遺忘的雕像。她的世界裡只有兒子的病情,只有那微弱的希望之光。
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不在乎。在她的心中,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兒子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晚餐結束後,陸錦程和白若琳走出餐廳。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街頭巷尾充滿了熱鬧的氣息。
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汽車在馬路上穿梭,車燈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線,像是流動的銀河。
陸錦程的手機在口袋裡,但他完全沒有要查看的意識,還在和白若琳商量著接下來去哪裡散步。他的心中被這夜晚的歡樂氛圍所填滿,完全忘記了醫院裡還有他的兒子和焦急等待他的妻子。
白若琳站在陸錦程的身邊,她的眼睛被周圍的夜景所吸引。她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她提議去河邊走走,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錦程,河邊的夜景一定很美,我們去那裡走走吧。”
陸錦程聽了,欣然同意。他看著白若琳,笑著說:“好啊,那我們走吧。”他牽起白若琳的手,兩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龐,帶來一絲涼爽。陸錦程感受著這微風,心中充滿了愜意。
他們路過一家家商店,商店的櫥窗裡展示著各種各樣的商品。有華麗的衣服,閃耀的珠寶,還有可愛的小飾品。白若琳的目光被那些漂亮的東西所吸引,她時不時地停下來看看,陸錦程則耐心地陪著她。
在他們享受著這夜晚的悠閒時光時,卻不知道在醫院裡,葉芷柔正處於絕望的邊緣。
葉芷柔守在兒子的病床前,看著兒子的生命一點點消逝,而陸錦程作為丈夫和父親,卻在外面逍遙自在,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家庭責任。
陸錦程和白若琳繼續走著,他們的腳步輕快而愉悅。他們談論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比如剛剛的美食,還有路上看到的有趣的人和事。
陸錦程的心中沒有一絲愧疚,他完全沉浸在與白若琳的二人世界裡,彷彿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他們逐漸靠近河邊,那潺潺的流水聲在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晰。河邊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河邊的小徑。
陸錦程和白若琳即將踏入這片美麗的夜景之中,卻不知道他們的家庭已經因為陸錦程的疏忽和背叛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之中。
陸錦程和白若琳在河邊漫步,河邊的燈光倒映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片波光粼粼的光影。那水面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將天空中的星星和周圍的燈光都映照其中,彷彿是一個夢幻的世界。
微風輕輕吹過,水面泛起層層漣漪,那些光影也隨之搖曳,像是在跳著一場無聲的舞蹈。陸錦程和白若琳沉浸在這美好的夜景中,他們的手牽在一起,步伐緩慢而輕鬆。
陸錦程還時不時地逗白若琳開心,他講著一些幽默的笑話,白若琳聽了總是忍不住咯咯直笑。她的笑聲在夜晚的河邊迴盪,像是銀鈴般清脆。
然而,陸錦程完全不知道兒子已經去世。他的手機依舊安靜地躺在口袋裡,那些未接來電和短信像是被遺忘在黑暗角落裡的求救信號。
他還在遠離家庭責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的心中只有眼前的白若琳和這美好的夜景。他沒有察覺到家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一種無法挽回的悲痛正在等待著他。
陸錦程看著白若琳那開心的模樣,心裡滿是對這種輕鬆生活的享受。
他指著河面上一艘緩緩駛過的小船說:“你看,若琳,那艘船就像我們,在這平靜的生活之河中悠然前行。”白若琳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錦程,要是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而此時,在醫院的病房裡,葉芷柔正伏在兒子冰冷的身體上放聲痛哭。她的哭聲迴盪在寂靜的病房裡,那是一種絕望到極致的悲號。
醫生和護士們默默地站在一旁,他們的臉上也帶著悲痛和無奈,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葉芷柔的心中充滿了對陸錦程的怨恨,她恨他在兒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身邊,恨他的背叛和疏忽。
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兒子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小手,彷彿想要抓住那已經消逝的生命。她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曾經和兒子在一起的幸福畫面,那些畫面如今卻成了刺痛她心靈的利刃。
陸錦程和白若琳沿著河邊走了很久,他們享受著這寧靜的夜晚。
陸錦程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那是葉芷柔之前給他發的短信,因為長時間沒有查看,手機電量也在逐漸減少。但他絲毫沒有在意,繼續和白若琳分享著彼此的夢想和回憶。
白若琳說:“錦程,我們以後一定要去很多很多地方,看遍世界的美景。”陸錦程笑著點頭說:“好呀,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帶你去。”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卻不知道他的家庭已經破碎,他的兒子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即將面臨的是一場他從未想象過的痛苦和悔恨的風暴。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錦程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疲憊。他和白若琳找了一個河邊的長椅坐了下來。他看著河對岸閃爍的燈光,心中滿是一種虛幻的滿足感。
他不知道,這看似美好的夜晚,即將成為他人生的一個巨大轉折點,他即將從這個充滿虛假歡樂的夢中驚醒,然後陷入無盡的黑暗和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