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跑進大廳在許父面前低聲道:“爸,姐被姐夫出軌的事情刺激瘋了,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千萬別惹怒她。”
“她本來就不得寵,要是再被我們刺激幾句瘋了跟陳行簡離婚我們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你收斂點。”
許仲廉臉色十分難看,沉思片刻後才強忍怒氣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許嘉又跑出去,“姐,爸正在氣頭上有些口不擇言,我剛剛已經說清楚了,進去吧!”
許諾在轉身走了進去。
她站在三人旁邊,許念擦著眼淚坐著沒動。
許母坐在她旁邊安慰許念,抽空白了她一眼也坐著沒動,許仲廉更是沉著臉坐著,正等著她低頭道歉。
許諾譏諷地扯了扯嘴角,“看來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吧!”
說著就要轉過身,三人臉色一變,許嘉連忙擋住她給幾人使眼色,許仲廉才不情不願地開口,“都是自己家,難道還要我請你坐?”
許諾雙手環胸,抬眼看他,“你說呢?”
“你……”
“爸!”許嘉叫了一聲。
許仲廉咬牙,半晌才從嘴裡吐出一句,“既然來了就坐吧!”還往旁邊移了移,給她留出位置,許諾卻沒動。
許嘉在旁邊殷勤道:“姐,坐啊!”
許諾看著許仲廉坐過的地方一臉嫌棄,“不坐,他有痔瘡怕被傳染。”
許嘉:“……”
許仲廉頓時臉色通紅,再也控制不住怒氣抓住了桌子上的杯子朝她扔了過來,“你放肆!”
許諾連忙往旁邊一躲還順手扯了許嘉一下,杯子直接砸在他頭上,血水瞬間就流了出來。
“啊!小嘉!”
許母嚇了一跳,尖叫著走了過來,連許念也圍了上來,“小嘉頭上流血了,快去醫院。”
兩人圍著許嘉驚慌失措,吵得許嘉耳朵疼,他不耐煩地對兩人道:“我沒事,不用管。”
“都流血了,還是趕緊去醫院,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許母一臉擔憂。
“說了不用就不用,沒事一個小傷口,你們別管我,不是有事和我姐說?”
許嘉這話一齣,許念眼眸一閃,眼神在他身上打量。
自從許諾回到許嘉,這麼多年了他可是一句姐都沒叫過,都是用蠢貨代替,現在竟然開口叫姐了,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姐,你一回來就惹爸生氣,還害得小嘉流血,我知道你對我們不滿,可是爸媽畢竟是你的長輩,你就不能好好跟他們說話嗎?”
“如果你是因為我才對爸媽撒氣的。”許念眼淚說掉就掉,委屈道:“我會搬出去的,你給我的東西我也會想辦法還你的。”
許念一開口就把責任全部甩她身上去了。
許母聞言瞪了她一眼,“果然是個害人精,一回來就頂撞長輩,看把你弟弟害的。”
許諾看著許念做戲,冷笑一聲,抬手一巴掌甩在許嘉臉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眼淚說掉就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爹媽死了。”
許嘉:“……”
他捂著臉一臉懵,“我、我沒哭啊!”
許諾再次一個眼神看了過去,“還狡辯,你要是不叫我回來,什麼事沒有,都怪你。”
“……”
三人都聽出她的陰陽怪氣,臉色青了又白白了青。
許仲廉氣得要死,還未說話,手機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猛地把手機砸在地上,指著許諾直哆嗦,“你、你這個逆女竟然真的敢……”
他深吸幾口氣才繼續道:“你是不是想害死許家?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聯繫媒體把新聞扯下去。”
看著這反應,許諾知道她發給媒體的事爆了出來。
她笑笑,正想在刺激他幾句,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來電顯示是陳行簡就接了,還開的免提。
“喂,老公。”
聽到她甜膩的聲音,陳行簡一頓,又若無其事地說:“是你把聊天記錄發出去的?”
許諾看著盯著她的三人,坦然承認了,“對啊!”
“老公我想清楚了,我和你才是一家人,老是拿你的錢幫扶孃家人也不好,那可都是你辛辛苦苦掙的,怎麼能便宜別人了?”
“所以我打算讓他們全部還回來,不過他們不想還,沒辦法我只能幫他們一把了,老公你不會怪我吧?”
陳行簡:“……”
許諾這話直接讓他嚥下了讓她別胡鬧的話,雖然那點錢他不放在眼裡,但是他也很討厭許家人貪得無厭的嘴臉。
“你看著辦吧!但是我不希望牽扯到陳家。”
許諾撇嘴,“不會的,你出軌養小三搞得人盡皆知都沒影響到陳家,我這點小事更不可能!”
“啪!”
陳行簡直接掛了電話。
許家三人面面相覷,許仲廉囂張跋扈的火氣瞬間散了,連陳行簡都知道了,那這件事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他狠狠瞪著許諾,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因為幾千萬就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他都可以想象外面的人會怎麼笑話他了。
他嘆了口氣,對許母道:“把錢還給她,拿她的東西都還給她。”
“她是我女兒,拿她點東西怎麼了?我……”
“啪!”
許母的話沒說完,許仲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神微冷地看著她,“讓你去就去。”
見他發怒了,許母也不敢再鬧,心不甘情不願地上樓拿出一張卡甩在她身前,“我真後悔你這個白眼狼,拿著滾!”
許諾看著地上的銀行卡,眼神微冷,“撿起來。”
許母沉下臉,剛要說話,許嘉迅速把銀行卡撿了起來,“姐,給。”
許諾一頓,倒沒有繼續為難許母,拿過銀行卡捏在手中,轉身就走。
“造孽啊!我這是養的什麼女兒啊!早知道就不接她回來了,盡給家裡添堵!”
“你少說兩句!”
“爸媽,你們說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走出老遠,許諾還能聽到他們破防的聲音,她沒在意。
她相信,如果可以,原主也不願意回來。
回到別墅,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對於老公不回家的寂寞少婦來說,正是出軌的好時間。
她換上居家服下樓,幾個傭人彷彿沒有看到她一樣,坐在餐廳嗑著瓜子明目張膽地說話。
一個微胖的女人看著正在廚房做飯的女人道:“我說阿沁,先生又不回來,也不知道你這飯做給誰吃?”
叫阿沁的女人一臉溫柔,纖細的身子站得筆直,頭也不抬道:“夫人這會應該餓了,我給她做的。”
聞言女人不屑地笑了聲,“給那個女人做?她餓了自己不知道做?”
“她蠢得要死,也就你把她當夫人,你看先生和太太,還有二小姐,哪個把她放在眼裡?依我看啊!她早晚要被甩的。”
“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是陳行簡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