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突然出聲,說話的女人還以為是同事問她,正要回答發現不對勁,突然消了聲。
不過只是閉嘴不說話而已,她來到餐廳幾個傭人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許諾走到女人身邊,笑道:“怎麼不說了?我也想聽聽自己什麼時候被甩。”
這個家裡,連幾個傭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表面上她是陳夫人,其實在這些人眼中,她連個傭人都不如。
嫁過來三年,剛開始這些人還用心伺候她,只是她自己硬不起來,陳行簡常年不回家,這個別墅只有她和幾個保姆。
她說話軟綿綿的,她們做錯了事她也不說,漸漸地他們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餓了還要自己做飯,衣服髒了還要自己洗,連家裡的地有時候都是她拖,幾個保姆心情好就弄一下,心情不好啥也不幹。
簡直比她還像個豪門夫人。
胖保姆一臉不屑,“難道我說錯了嗎?現在整個上虞市誰不知道先生已經和白念微在一起了,要不是你死皮賴臉地拖著不離婚。”
“白小姐早就成了這個家的主人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裡指使我們?”
許諾掃了幾人一眼,見他們都是一臉鄙夷,似乎很贊成胖保姆的話,挑了挑眉問道:“你們很想白念微做你們的夫人?”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除了那張臉,你根本配不上我們先生。”
“白小姐家世雖然差了點,但是她溫柔善良,還是雲逸舞團的領舞,事業有成,不像你只會丟我們先生的臉。”
許諾都氣笑了,沒想到白念薇竟然在這幾人心中這麼好。
她點了點頭,“你們說得沒錯,可是丟陳行簡的臉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既然這麼看不上我,那我辭掉你們,你們應該很高興吧?”
眾人:“……”
這裡待遇高事又少,主人還不管她們,還吃得滿嘴流油,她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種工作,怎麼可能高興?
雖然聽到許諾想要辭掉她們,但是她們一點不帶怕的,因為在這個家許諾根本說不上話。
幾個女人笑成一團,“夫人,你別逗了,我們是先生的人,你根本沒有這個權利辭掉我們,而先生更不可能聽你的。”
許諾挑眉,“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她轉身回了房間,沒一會阿沁端著晚餐上來,“夫人,你睡了一天,吃點東西吧!”
“謝謝。”
許諾也沒拒絕,吃完後,她看著阿沁問道:“你難道沒有覺得她們說得很對嗎?為什麼還要給我做飯?”
幾個小時前也是她擋住想要闖進她臥室的許嘉。
這個別墅竟然還有人把她當夫人,這就很稀奇了。
阿沁笑了笑,“只要先生一天沒有跟你離婚,你永遠是這個別墅的主人,照顧你是我的工作。”
許諾一頓,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她在房間裡坐了一會,想到什麼她起身走了出去,先去了陳行簡的臥室待了幾分鐘之後再出來。
陳行簡雖然不住這裡,但這裡是他們的婚房,有時候也會在這裡住個一兩天。
許諾來到樓下,來到一個保姆身邊,“有興趣聊聊嗎?”
女人翻了一個白眼,“夫人想聊什麼?”
“我們上樓聊。”
房間裡,保姆剛進門就被許諾揍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她驚恐地看著許諾,像是見到了鬼。
“剛剛那個白眼翻得很漂亮,再翻一個給我看看。”
女人嗚嗚地搖搖頭,想說話嘴裡卻塞著毛巾。
許諾取下她嘴裡的毛巾,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小聲點,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我會生氣的。”
保姆害怕極了,但還是梗著脖子警告她,“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虐待。”
許諾聞言攤手,“你去告啊!你身上沒有傷口,沒有傷痕,你拿什麼證據去告我,而且我這麼軟弱怎麼可能虐待你呢?”
“你覺得警察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而且,我保證只要你告了,我每天打你一頓,就算你不幹了也跑不掉。”
“因為我會花錢找人收拾你。”
女人:“……”
她感覺她見到了魔鬼,心裡害怕極了,連忙求饒,“夫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許諾勾唇,看著她害怕地說了半天才阻止了她。
“想讓我放過你也行,替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許諾從袋子裡掏出一條灰色冰絲內褲,質地上乘,一看就是男人的,而這個家裡只有陳行簡才會穿這種質地的內褲……
女人捏著內褲不知所措,就像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夫人……”
許諾笑得不懷好意,“你想辦法騙那個胖女人穿上,記得拍個視頻,我還要發給陳行簡看呢。”
女人:“……”
兩天後……
陳行簡正在醫院養傷,他已經搬過來和白念微一個病房。
這些天,白念微時常從夢中驚醒,時常尖叫出聲,無法接受自己再也站不起來的結果,纏得他越來越緊。
剛開始他還能輕言細語地安慰她,但是白念微越來越過分,他感覺自己情緒逐漸有些不耐。
“啊!不要!”
白念微再次從夢中驚醒,緊緊抱住陳行簡的腰瑟瑟發抖,過了一會又開始發瘋,“行簡,我的腿好痛!”
“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人生毀了!我好恨!你幫幫我好不好?”
成行簡深吸一口氣,按下升起的煩躁低聲安慰她,“念微別怕,沒事了,會好的,冷靜點。”
白念微抓住他的手,神色癲狂,“陳行簡你又騙我,你說會替我報復許諾,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我不會好了,醫生說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她本來就覺得配不上陳行簡,所以拿著沈清衣給的錢離開,在國外辛辛苦苦地學習,就希望有一天能站在最高的舞臺上。
她只希望和他的差距能縮小點,這樣就能配上他了。
可是現在都毀了,她事業毀了,腿也斷了,她成了一個殘廢。
她心中害怕,惶恐,怕陳行簡嫌棄她,拋棄她,她很想抓住什麼,心裡敏感極了,陳行簡沒有報復許諾。
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不忍心,是不是愛上她了?
她現在只想讓陳行簡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讓他保證不會欺騙她,這樣至少她會想陳行簡還是愛她的。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告訴你實話能改變什麼事實?”陳行簡語氣平靜,眸色沉沉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