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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2章

“你們……”

猛然意識到什麼,謝隨州竟乾笑了兩聲!

“喬詩語,你可真不要臉!小叔才回來,你就勾搭上他了?”

想起宴會上二人的肢體接觸,他心裡本來就很不爽了,又見二人此刻在一起,謝隨州憤怒之下,口不擇言。

“小叔你也是,好女人這麼多,你怎麼偏偏看上了她?”

“我回國當天,就與魏教授簽訂合作,喬小姐作為魏教授的學生,和我在一起,你很意外?”

謝知斐語速很慢,低沉嗓音裡氣勢十足。

“記住,你不珍惜的東西,總有人替你視若珍寶!”

謝隨州驚愕地看著喬詩語,拳頭攥住又鬆開,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

她離了他,還能活?

“你還有這種本事?你該不會是……”

他來回掃視謝隨州和喬詩語,眼神再度變得骯髒齷齪。

喬詩語冷著臉打斷他:“我有很多本事。但,都和你無關了!”

說完,她打開車門上車。

車子啟動,像離弦的箭揚長而去,硬生生讓謝隨州吃了一大口尾氣,嗆得直咳嗽……

有淚被從眼眶中逼出。

謝隨州抬手輕拭,忍不住暗罵,可心裡卻越發慌亂。

她不會……真的不回來了吧?

這幾日察覺到謝隨州的冷淡,阮棉自作主張去了謝隨州的別墅。

打開門看到是她,謝隨州一愣。

“棉棉,你怎麼……”

“鐺鐺!”阮棉笑眯眯地舉起兩兜菜:“喬姐姐走了,一定沒人給隨州哥你做飯吃吧?你胃不好,我來幫你做!”

謝隨州有些無語:“這些交給王媽就好,你沒必要……”

“當然有必要。”

阮棉硬是擠了進來:“如果以後我要成為隨州哥你的妻子,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要提前練習。”

謝隨州腳步一頓。

他的妻子嗎?哪怕喜歡心疼阮棉,他也一直默認這個身份是喬詩語的。

也只有她的本事,才配得上這個位置。

可如今,卻意想不到的分手了……

王媽被從廚房裡趕了出來,面色幽怨:“少爺,這位小姐她……”

“沒事,她想做就做吧!王媽你也累了,要不今天給你放個假?”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王媽眼睛一亮,嘴上說著,卻自覺取下圍裙往門口走。

“那我就不打擾少爺您和那位小姐了。”

直到走出別墅大門,王媽才面露不屑。

她看得真真的,那姑娘絕沒有她表面看上去那麼純真善良,少爺的眼真是被狗屎糊住了!

才會為了她,傷盡喬小姐的心。

以後有他好哭的!

翻了個白眼,王媽腳步加快,生怕又把她喊了回去……

謝隨州躺在沙發上,腦海裡滿是喬詩語上了謝知斐的車,揚長而去的畫面。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勸回喬詩語?

她這次鬧得太過分了。

突然,一股焦糊味鑽進鼻子裡!

他立刻起身往廚房看,頓時瞳孔緊縮,只見陣陣黑煙飄了出來,幾乎要籠罩整個客廳!

這到底是做飯,還是準備炸了廚房啊?

抄起滅火器,謝隨州連忙往廚房走,阮棉已經被嗆得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滅了鍋裡的火,扶著阮棉來到沙發上坐下。

“棉棉,你沒事吧?”

阮棉哇的一聲哭了:“對不起隨州哥,我差點燒著了廚房!”

“沒事,人沒事就好。”

謝隨州苦惱地擺擺手,卻滿腹疑惑:“可你不是說,你從三歲就自己做飯了,怎麼會差點把廚房點著?”

想起曾經聽阮棉說她無依無靠,三歲就踩著小板凳做飯的經歷,謝隨州心都快碎了。

所以,實在不應該啊!

阮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哭得更大聲了。

“都怪我,是我太笨了!我以前燒的是土鍋,哪裡用過這些高檔廚衛?”

她吸著鼻子去翻錢包:“弄壞的東西我賠,隨州哥你說多少錢?傾家蕩產我也賠!”

“別,你這是幹什麼?”謝隨州連忙制止她,無奈嘆息:“是我考慮不周,你別難過啊。”

可似乎被傷到了自尊,阮棉並不接受。

二人拉扯了許久,謝隨州有點不耐煩了。

剛站起身,他卻瞬間冷汗簌簌,眼前發黑。

疼,好疼啊……

突如其來的痛,像是有人用針狠狠刺進胃裡,痛得他腳步虛浮,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暈倒了。

“隨州哥!”

阮棉連忙扶著他坐下:“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謝隨州已經疼得說不出話,顫微微抬手指向桌上的藥。

阮棉一眼掃過去,卻只看到了手機。

想起謝隨州平時胃疼,好像都是喬詩語照顧,她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機,打給喬詩語。

“隨州哥,你是想讓喬姐姐來給你做飯吃是嗎?好,我這就打電話給她!”

謝隨州無語了。

他都快要疼死了,就算喬詩語趕來,他也要不行了。

但此刻,他竟有點期待……

以往只要他胃病犯了,喬詩語比誰都著急,有時甚至會落淚。

那這次,她還會來照顧自己嗎?

“喂喬姐姐,是我。”

電話接通,阮棉緊張開口。

“我知道是你。”喬詩語抿唇,不明白她的電話怎麼會打來:“你又想幹什麼?”

阮棉突兀紅了眼眶,囁嚅道:“喬姐姐你別生氣,那天是我不好,可隨州哥他胃病突然犯了,只有你最會照顧他,你能來給他做點東西吃嗎?”

喬詩語被氣笑了。

真是有意思,好一個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平時不把她當人看,這時候倒是惦記上了?

不過可惜,她不想伺候了!

“他死了沒?”

“什麼?”阮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喬詩語冷聲重複道:“我說,他疼死了沒?”

“沒……當然沒,不過估計要去醫院。”

“那就不著急。”

喬詩語語調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

“想讓我去可以,什麼時候他死了,我自然會去奔喪!”

電話是免提,謝隨州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顧不上胃痛,他一把奪過阮棉的手機,聲嘶力竭質問道:“喬詩語,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這麼惡毒?你就這麼希望我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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