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許嬌有事出去了,喬詩語原以為是她回來。
誰知剛打開門,大束的花直接撞在她的臉上!
她踉蹌著後退,還沒站穩,耳邊便傳來謝隨州自以為是的深情告白。
可等看清是什麼花後,喬詩語臉色瞬間大變!
抬手,她狠狠一推!
“夠了謝隨州,你發什麼瘋?”
撲通一聲,花束落在地上。
謝隨州垂眸,沒想到喬詩語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連他精心挑選的花都要扔在地上?
他憤怒抬頭,卻沒看見喬詩語倚靠在玄關處,面色逐漸變得蒼白,呼吸急促……
“我發瘋?我們到底是誰發瘋!我好心好意來和你道歉,還專門給你買了花,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這麼羞辱我?”
“喬詩語,你到底有沒有心!”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謝隨州忍無可忍,怒聲呵斥。
喬詩語大口吞嚥唾沫,冷冷一笑:“買花和我道歉,我看你是想殺了我!給我滾,馬上滾,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就算是終身不嫁,也絕不會再看上你這個混蛋,給我滾!”
她異常惱火,順手抄起玄關處的水杯,狠狠砸向謝隨州!
他順勢一躲,玻璃在身後碎得四分五裂,謝隨州頓時傻了眼……
喬詩語雖然這段日子對他冷言冷語,但從沒像此刻這麼兇,活脫脫像只母老虎!
他一向自負,喬詩語此刻的行為徹底惹惱了他,雙手插兜,謝隨州抬腳把花朝喬詩語的方向用力一踢。
“行,喬詩語你給我記著!今天是你拒絕我的,你可別後悔,以後你想求著小爺我回頭,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看見他走,喬詩語卻連關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張大嘴巴,像是要渴死的魚,大口大口喘息著,卻依舊得不到多少空氣,身上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紅點……
她對花過敏!
尤其是謝隨州送來的玫瑰品種,哪怕只是靠近,就要渾身起疹子,何況剛才整張臉都撲在了花上?!
此刻喉嚨水腫,喬詩語根本呼吸不上來。
跌坐在地上,她顫顫巍巍地尋找手機,眼前卻變得越來越模糊,只能胡亂地按。
玫瑰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正散發著對她而言致命的花粉攻擊,喬詩語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終於,她撥通了一通電話。
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喬小姐?”
“救……救我……”
話音剛落,她徹底昏死過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非要鬧是吧?小爺我還不伺候了!”
謝隨州氣得不輕,一路邊開車邊罵,恰好助理給他打電話。
“謝總,公司這邊有個文件需要您處理。”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他冷聲回應,又想起這個助理貌似和喬詩語關係不錯。
實在沒有宣洩口,他憋屈得慌。
“我記得你和喬詩語共事了三四年?”
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助理戰戰兢兢:“是……是的。”
謝隨州冷笑一聲:“那你覺不覺得,喬詩語真的很白眼狼?我給了她一份體面的工作,可觀的薪水,甚至還拿著花去和她誠懇道歉,她居然……”
“什麼,謝總你說什麼?你拿著花去和喬秘書道歉?!”
不等謝隨州說完,助理猛地拔高聲音。反倒嚇了他一跳。
“是啊,有問題?”
助理這些年受喬詩語照拂頗多,此刻急得都快哭了。
“謝總,你忘了嗎?喬秘書她有很嚴重的花粉過敏啊!”
謝隨州猛踩剎車,停在路旁,完全無視身後急促的喇叭聲,喃喃詢問道:“你說什麼?!”
“喬秘書她花粉過敏嚴重,是會死人的呀!謝總,你和她道歉怎麼能送花呢?是你這是在要她的命!”
猛地想起喬詩語看到花後面色大變,將他掃地出門,以及惡狠狠的那番話,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可他怎麼不知道喬詩語花粉過敏?
不,他知道的。
喬詩語以前告訴過他,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給忘了……
慌亂掛掉電話,謝隨州急忙掉頭朝許嬌家跑去,心突突地跳。
此刻只能暗自祈禱,喬詩語千萬沒事!
一路風馳電掣,謝隨州以最快速度到了許嬌家門口,卻發現已經停著一輛低調的輝騰。
沒來得及看清車牌,他就想往屋裡衝。
可剛走兩步,喬詩語卻被人抱出來了,抱著她的不是別人,居然是他的小叔,謝知斐!
如果宴會里的出手相助,學校裡的遇見皆是偶然,那此刻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喬詩語過敏後,第一個趕來的居然會是他?
說他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謝隨州不信!
他能接受自己在外養著阮棉,可他絕對不接受喬詩語心裡還有別人,何況還是他的小叔,那個遠比他要優秀千百倍的存在!
醋意湧上心頭,他雙目猩紅,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
“小叔,你怎麼會在這?詩詩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馬上把她放下,我帶她去醫院!”
謝知斐陰沉瞥了他一眼,手背青筋隆起。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謝隨州不自覺顫抖。
誰不知道他這位小叔年輕有為,手段凌厲狠辣?一旦惹到了他,或許會屍骨無存。
他是怕他的,但他卻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奪走!
“為什麼?”謝隨州梗著脖子反抗:“小叔,你不會這麼沒品吧?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怕別人說你?!”
陳巖剛要上前,卻被謝知斐一記眼神呵退,抱著喬詩語的手非但沒松,反而又緊了幾分!
抬腳上前,不等謝隨州反應,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謝隨州被踹得四腳朝天,劇烈絞痛讓他面色慘白,冷汗簌簌。
抬頭卻見謝知斐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眼神陰沉至極。
“她只是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另外,如果我真的想搶走她,你覺得你有勝算?”
一番話說得謝隨州心慌慌,一個荒唐又恐怖的念頭湧上心頭——
“小叔,你難道真的喜歡她?你是在我們分手後才回國的,你回來……難道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