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還記得不能咬在日常裸露處。
想到方才兩人激烈的恨不能將對方吞噬,也是別有趣味。
整個人彷彿理智被拋之九霄雲外,只餘純粹極致歡愉,此刻更是身子都輕爽起來。
感覺得出來,她也比往日更情動,緊緊纏磨著他。
呵,這女人……
等到她徹底平息下來,景淮淵叫了水。
有兩名宮女進來,將幾隻手腕粗的高燭放在幾處落地掐絲琺琅燭臺上,屋子裡便亮堂起來。
她們全程低著頭,目不斜視,連個眼風也不敢飄向羅漢床上那兩具依偎的繾綣身影。
褚非羽仰起頭,一汪含著春水的美目輕軟睇向景淮淵,“你抱我去。”
“腿軟了?”景淮淵撥開她頰邊溼發,語帶戲謔。
“不是,太多,一動就出來了。”褚非羽偏不遂他的意說。
“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你還知不知羞?”景淮淵得意的鉗住她小巧下巴晃了晃。
“你都做的出,我有什麼說不出的。”褚非羽的白眼,終於忍不住翻了出來。
“不是你要做給孤看的時候了?”景淮淵起身將裡衣披上,用外衫包裹住她,打橫抱起。
看在他聽話的份上,褚非羽並未再多言,只摟著他的脖子哼哼兩聲。
用晚膳時,褚非羽滿心不爽,今日小廚房準備的蟹黃醬。
近日膳房送來的六月蟹雖個頭小,但是蟹黃豐富,最適合做成醬後加上薑汁,黃瓜粒,芫荽拌麵吃,這一直是褚非羽的心頭好,只可惜數量不多,本是打算著自己吃獨食。
誰知景淮淵嚐了一口,讚了句“不錯”,林姑姑便顛顛的讓小廚房再備出來些。
褚非羽心疼的吃了三小碗,便差不多飽了。
雖說是碗,可每碗織星也就是給布一筷子的量。
在宮裡,就不可能給你個大海碗讓你埋頭哼哧哼哧的造。
看景淮淵已經開始吃第五碗了,褚非羽心裡的氣頂著腦子裡的壞水往上冒,她轉頭問身後佈菜的織星,“今日這蟹黃醬是不是炒的時間太久?”
看織星一臉不明所以,她補充道,“這顏色形態,我怎麼看著有些無法形容,不忍直視,難以下嚥。”
說完一臉洋洋得意,她可沒說什麼,要是景淮淵自己聯想到什麼噁心的東西,與她無關。
景淮淵看了眼碗裡黏稠焦黃的醬,扯扯嘴角後不在意的吃了一口方道,“孤看你方才下嚥的很容易。”
褚非羽沒好氣道,“我自己的東西自然咽的下。”
說完發現結合前因,這話便有些歧義,她一抬下巴一扭頭,用傲嬌代替尷尬。
景淮淵乜她一眼,明白她這通小脾氣所為何因,他調侃道,“好歹也是個良娣,怎得就如此小氣。”
獲贈褚非羽一個重重的“哼!”,“這怎麼能是小氣,你也說了我好歹是個良娣,豈能容人虎口奪食。”
“虎?依孤看,你現在實足像個護食的小狗。”景淮淵語氣裡含了笑。
褚非羽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一個太子,也好意思搶小狗的口糧。”
景淮淵聽她自稱小狗,忍不住笑出聲,“回頭孤補給你,省的你急了再咬人。”
褚非羽懶得再和他打嘴仗,得了實惠最重要。
她甜甜一笑,不忘得寸進尺:“多補點。”
本以為此事已掀過,但用完膳再一次妖精打架時,褚非羽懷疑景淮淵是在藉此報復。
她法術傷害,他回敬以物理攻擊。
雕床軟枕,輕紗曼舞,幔帳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