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是。”千山癟嘴,說好吃兔子,白高興一場。
顧知也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問,“二哥,那是不是不罰我了?”
“你帶的兔子咬傷了人,五十個俯地撐便宜你了,去外面做完再來讀書。”
顧知也絕望的仰天哀嚎,被千山拖出了書房。
書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姜玉昭和顧晏舟兩人。
姜玉昭坐到離顧晏舟最遠的團蒲上,輕輕撫摸著懷裡的兔子。
顧晏舟看在眼裡心中不悅,仍一言不發的看著手中的書卷。
院中隱約傳來顧知也的慘叫聲。
姜玉昭想起在軍營時,也是這樣,顧晏舟在主位研究軍務,自己則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
不過一年時間,兩人身份卻滄海桑田。
連著幾日,姜玉昭每天都出現在明月居和顧知也一同讀書。
這幾日,姜玉昭每晚都會做夢。
夢中的男子每次都會與她繾綣溫存。
姜玉昭羞恥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不排斥,甚至在夢中逐漸沉淪。
一想到這裡她更加不敢面對顧晏舟。
若是顧晏舟知道自己成了她春夢的主角,不知會不會撕了她。
耳邊是顧晏舟醇厚低沉的聲音,姜玉昭卻心不在焉。
不知什麼時候顧晏舟來到自己面前,冷著臉道:“我剛剛讀到哪裡了?”
姜玉昭連忙翻動書卷,無措的仰頭看他。
顧晏舟看姜玉昭面若桃花的樣子,再想起這幾日聽老太太唸叨說顧瑾然身子大好,日日宿在姜玉昭房中,估計不日就會有子嗣,顧晏舟看她更加不順眼。
“玉夫人這樣不學無術,將來生下大哥的孩子,豈不是帶壞孩子?”顧晏舟冷哼道。
顧知也在一旁勸道:“二哥你別生氣,我、我知道讀到哪了,我來讀……”
顧晏舟一個冷眼飛過去,打斷他的話:“輪得到你說話嗎?”
顧知也癟嘴,不敢說話。
姜玉昭起身垂眸,“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她這一幅低眉順目不敢看他的樣子,更是惹惱了顧晏舟。
“如此不尊師重道,將今天唸的詩經抄寫五遍。”
顧知也立刻小聲嘟囔:“二哥你這也太……嚴了吧……玉姐姐好歹是大哥的女人,按照輩分你也應該叫一聲小嫂子,怎麼可以這樣……”
顧知也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到顧晏舟耳朵裡,顧晏舟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直接拿著戒尺走到顧知也面前。
顧知也害怕的縮成一團,“二哥你別別……我錯了……我再也不說話了……”
顧晏舟給旁邊千山一個眼神,千山立刻會意,上前二話不說拽出顧知也的手。
“啪!”
竹條和皮肉尖銳刺耳的聲音,旁邊目不斜視的姜玉昭肩膀一顫。
顧晏舟彷彿不是在用戒尺,而是用刀剁。
“啊!!!”
顧知也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嗚嗚嗚……”顧知也捧著紅腫的手心小聲哭泣。
“滾。”
顧知也連滾帶爬捧著手跑了。
姜玉昭拿起桌上的幾卷書也打算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顧晏舟看著她的背影道。
姜玉昭停住腳步,淡淡道:“我還要回去抄寫今日的詩經。”
顧晏舟嘲諷道:“你是想回去陪著顧瑾然吧。”
姜玉昭:“……我只是想回去抄寫。”
顧晏舟厭惡她這副避之不及的態度,“抄寫?是在床榻上抄寫嗎?”
“你!”姜玉昭怒瞪著他,眼圈立刻紅了,“讓開,我要回去了。”
顧晏舟一把提起她的手腕,“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回到顧瑾然身邊?”
姜玉昭想掙脫開他,小臉委屈的皺在一起,“你放開!你弄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