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念納悶,這個赫連岑怎麼總把周靜可拉出來“遛”呢?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等過了這個風頭的,她要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拿出畢生甜言蜜語,好好哄哄親媽。
歌詞唱得不挺好?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呀,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
搞定老媽之後,她反手就過來辭職!
好在赫連岑今天貌似很忙,沒時間顧到單念太多,讓她得以順利苟到下班。
單念正點閃人,趕緊騎自行車回家了。
因為她要趕回去捯飭一下,晚上佳人有約~
而周旻結束了一天高效的工作,還在辦公室裡“傻等”。
以為單念會來找他算賬。
畢竟她從來不記隔夜仇,日仇日報。
可等來等去,沒有任何動靜。
線上線下都沒有。
周旻覺得,現在的單念有點過於沉得住氣了,這讓他有些沉不住氣。
他起身去技術部,佯裝有事晃了一圈。
發現單唸的工位上……人、包皆空。
已經跑路了?
這個赫連岑,不是最喜歡薅著下屬很晚開會麼!
而此刻她不在,他也不在?
周旻順嘴問了一下赫連岑的助理。
聲音不似平日和緩,略帶質問語氣,“你老闆人呢?”
小助理謹小慎微地回答,“赫連總外出和客戶開會去了,今天不再進公司了……”
“……”哦對,他忘記這茬了。
周旻憋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氣,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收拾收拾,也撤。
本來他是要開車回家的。
鬼使神差的,就開去了單念現在所租住的小區。
黑色邁巴赫從日暮四合就開始蟄伏,一直到夜空被墨浸透。
周旻在車裡窩了幾個小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此刻的行為該不會是在守株待兔吧?
而且晚飯都沒吃,兢兢業業地在守。
在開車回去和繼續等待之間,周旻糾結。
糾結著糾結著,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這都是沉沒成本啊!
他越等越氣,越等越上頭。
這隻野兔子,大晚上的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一個女孩兒,知不知道危險?
雖然國內大城市的治安好得不得了……晚上十一點多,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正是精彩夜生活的開始。
可今天是工作日!
周旻的內心世界此刻亂七八糟,各種推翻重建,全都是因為某人。
他深呼吸一口氣,抬腕盯著手錶指針慢吞吞地驢拉磨。
不知道又拉了多少圈……
那個不聽話的“兔子”終於踩著月光,以及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回來了。
她是從一輛新能源網約車下來的。
周旻的身體再次失控,先於大腦指令行動,也不知道是和她重逢之後第幾次了。
他開門、下車,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一氣呵成。
周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單念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牆。
一堵高大峻挺的帥牆。
她本能地抬起視線——
誒?竟然是這狗男人?
單念今晚和朋友小聚,喝了點酒,微微醺。
遠沒有到產生幻覺的地步。
單念沒回答周旻的問題,而是另起了一個問題:“你怎麼會在這?”
這大半夜的,可別告訴她是“路過”。
就算今兒個申公豹打此路過,都比周旻路過來得合理。
周旻氣得短促笑了一下。
清冷月色下,他一身挺括的手工黑色西裝,更顯其禁慾清貴的氣質。
然而,他接下來的動作——
氣到雙手叉腰……
帥是依舊帥的,但像極了言情小說裡的大冤種總裁嬌夫,面對野貓型女友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