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勾了勾唇,瀟野也用同樣姿勢掩嘴輕語。
“臣做事,一向無規矩,只是朝中有些個王侯將相吧!他們仗著手中有點權,總當我北龍衛是空氣,而且臣也有些縛手縛腳,天家可否再應我……”
說完這些話,瀟野那狼心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天子左手上的黑龍騰紋扳指,那是象徵天弛至高無上的權,見物如見尊令。
“哦…嘿嘿”後面的話瀟野還未說完,鱗政帝便明白了,他嬉皮的指著瀟野。
“總指揮考慮得周到”
說罷,便將黑龍騰紋戒指取下,遞給了瀟野。
“此物權威至上,戴在孤手中不過是一死物,倘若在總指揮手中,定能護我天弛萬世雄昌”
“臣定不辱天家使命”瀟野垂身作禮後,接過黑龍騰紋戒,最後還幽幽補上一句。
“要是臣哪天用它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天家不要怪我啊!”
…
“嗯…”
鱗政帝從鼻腔裡哼出一道疑惑,準備再問什麼不道德的事時,殿外,小李子垂身小跑進來,順勢看了一眼瀟野後才對鱗政帝道。
“天家,許大人來了,說是徐修遠大人的死因查出來了”
…
“讓他進來”
鱗政帝揮著衣袖道。
“是”小李子又急匆匆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許放挺著身板,恭敬朝鱗政帝行了一禮後,又將視線停在瀟野面上,直到瀟野點了下頭,許放才開口。
“稟天家,徐大人乃昨夜亥時窒息而亡,他的皮膚以及眼部口腔裡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瘀點,內臟也有水腫的情況”
“亥時?”
瀟野皺著眉,喃喃自語尋思。
昨夜他離開之際,正是亥時,這麼說來殺手也是趁雨大的時候溜進了刑部,將其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想想,倒是他大意了,一門心思在阿音身上。
“總指揮,徐尚書一死,這事兒可還有蹤跡暗查下去?”
瀟野作稟道。
“被徐修遠私囤的國銀,臣還未找到,但請天家放心,給臣五日,定將國銀奉送宮中”
“五日?有這五日之機,背後之人運往他國也不難了”
鱗政帝皺眉呼出一口氣來,在瀟野面前少有的深沉。
“你且派人去徐家一趟,挨個搜查,值錢之物充入國庫,還有沈家,徐尚書家妹正是沈大人的續絃,此人得多留意”
…
“是…臣即刻前去”
瀟野 許放出了景承宮便朝刑部而去,途間,許放從袖子裡拿出了今早他在瀟家門前攔截到的飛鴿信紙,上面署名的正是瀟厲。
瀟野淡定拆開,盯著上面的字,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我那長兄倒是痴情,這一年間寫了不下二十封信,卻從未收到嫂嫂回信,他可真夠忍得住的”
“不過?邊疆最近是不是太過閒淡了?”
一個邪魅陰險的視線射向身邊人,許放瞬間明白,道。
“頭兒放心,邊疆那邊屬下會安排好的”
…
這廂,沈音收拾了一番,便讓蘭心去了沈家,自己則坐於院中整理瀟家事務。
直到一個鐘頭過後,蘭心帶回來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婦人,她髮絲摻白,面容老倦,素衫褸上還補了幾塊刺眼的舊布,她眼中泛著善感還有些慌亂。
此人是沈家下奴,已經在沈家待了幾十年,從前的她,還是在前堂替主子打理生活起居的懂事丫鬟,直到十幾年前,沈音母親死後,她便被沈顧之遣到後堂,整日洗涮馬桶度日,沈音在沈家除了蘭心,也就與她有幾次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