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等,寒瑾行的心裡越焦灼。
他的手剛放在車門的把手上,準備下車,就聽見了司機的聲音,“寒總,南小姐出來了!”
寒瑾行偏頭,看到了從飯莊往外走的纖瘦的身形。
司機按了下喇叭。
南今夕看到了馬路對面的那輛熟悉的黑色幻影,好像就看了那麼不經意的一眼,她就右轉走在了人行道上。
“去對面!”
寒瑾行吩咐著司機。
車子開到了南今夕的身邊,可她像沒看到一樣,徑直的往前邁著步子。
寒瑾行降下了車窗,“上車!”
南今夕仍然不理!
車子緩緩的向前移動著,跟隨著她的步伐。
“上車!”
寒瑾行打開了車門,追上了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神色冷的好像蹙了冰,“聽不見?”
旁邊偶爾有行人路過,好奇的扭頭看著他們。
男帥女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正在拍偶像劇呢!
南今夕倔強的偏著頭,不去看他。
寒瑾行彎腰把她打橫抱起,塞進了車裡,順手鎖上了車門。
“放我下去!”
“他碰你哪了?”
寒瑾行捏著她的臉頰,和她對視著。
南今夕的眸子裡都是怒意,“哪都碰了,這麼久才出來,寒總不會猜不出來吧!”
其實她從包廂跑出來之後,坐著電梯去了二樓的衛生間,在裡面待了很久,平復好了情緒才出來的。
寒瑾行捏著她臉頰的手逐漸的用力。
“我這麼髒,寒總應該膩了吧!”
寒瑾行對著司機,高聲道,“去醫院!”
車子停下後,他拽著南今夕的手腕,闊步進入了醫院大樓。
南今夕在身後踉蹌的跟著,掙扎著,“放開我!”
到了醫生的面前,寒瑾行甩開了她的手,“給她查下,看看髒沒髒!”
南今夕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她氣的眼眶都紅了。
不久後,結果出來了,沒有任何問題。
回到別墅後,南今夕小跑著去了二樓。
許姨看了看這倆人的臉色,忍不住的嘆氣,“哎,好好的這是鬧什麼啊!”
寒瑾行去了地下的酒窖,起了一瓶洋酒,一杯杯的灌著。
南今夕在浴室的噴灑下,小聲的流著眼淚,淚水混合著頭頂噴出的水流,打落在了地板上。
浴室裡水汽氤氳,她蹲下來抱住了雙膝。
衝了很久,等再出來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快一點了。
她關上了床頭燈,什麼也不想想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寒瑾行頹廢的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直到喝空了一整瓶的洋酒,才回去了臥室!
看著大床上背對著他蜷著身子的小小的一隻,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五年前揹著他出軌,如今又揹著他和一個男醫生搞在了一起。
南今夕是被早上的鬧鐘吵醒的,身邊沒有寒瑾行的影子,她覺得他可能昨晚沒有來臥室。
洗漱好下樓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在餐桌上看見了他。
“今夕小姐,快過來吃早飯!”
許姨看出了這倆人沒有和好,她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她得適當的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
“不了許姨,我去公司!”
當南今夕出去的時候,許姨忍不住的衝著寒瑾行嘮叨了起來,“先生,你怎麼不攔著今夕小姐呢?”
“早上不吃飯,她會胃疼的!”
寒瑾行放下了手裡的勺子,語氣懨懨,“不用管她!”
南今夕在工位上一整天都精神萎靡,還整錯了好幾個報告的數字!
主管索敏是逮住機會就給她一通訓斥,她早就不想幹了,心裡想著,堅持到下個月底,拿到季度獎後,就離職!
晚上在公司加班到九點的時候,她不想回別墅。
進入到了閨蜜沉文文的抖抖直播間,沉文文正在售賣著自家小黃車裡的產品。
她被網友們為難的結結巴巴的。
公屏上不停的滾動著:
“麻椒雞什麼學歷啊?”
“小黃魚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啊?”
“吃了小黃魚發女朋友嗎?
……
沉文文一一回復著,“麻椒雞博士學歷!小黃魚是雙眼皮!吃了小黃魚可以考慮下我的助理!她好像沒有男朋友!”
南今夕看了會,覺得心情都變好了,給她刷了個嘉年華!
雖然還欠著那個狗男人的外債,可她現在忍不住的就想消費!
沉文文站了起來,高聲道,“感謝榜一大哥今夕何夕送來的嘉年華!”
過了幾分鐘,南今夕收到了沉文文發來的微信,“和哪個帥哥共度良宵呢?心情這麼好,來我這消費呢?”
“心情糟糕透了!在你直播間找快樂呢!”
“咋回事?等我一分鐘,我下播打給你!”
沉文文下播主打的就是一個字快,兩個字隨意,三個字看心情。
這些粉絲們不幹了,好幾個給椒十三的店裡打電話,要求十三妹回來上播。
店裡員工只能一一說著抱歉的話。
南今夕和沉文文約在了調思會所碰面,她把昨天的事情和沉文文說完,沉文文氣憤的雙手握拳。
“等我去給他一個大逼鬥!”
她就是口嗨,從上學的時候就怕寒瑾行。
“今夕,之後怎麼辦啊?別跟他了!”
“我等著他膩的那天!”
倆人喝酒喝到了半夜。
南今夕叫了個代駕,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別墅裡很安靜,院子裡的燈光很亮!
一樓留著一個壁燈。
她剛走到了樓梯那裡,聽見了不遠處的沙發那邊傳來了寒瑾行的聲音。
“去哪了?”
“和朋友聚了下!”
南今夕沒有回頭看他,寒瑾行走了過來,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喝酒了?”
“嗯!”
“和那個男醫生?你見家長的那個男朋友?”
寒瑾行站在了她的面前,大手在她的下巴和脖頸那裡遊走。
南今夕仰著脖子,“他不是我男朋友,那天是顧醫生讓我幫他扮演下女朋友,應付下家長!我既然同意跟了你,在你玩膩之前,不會有什麼男朋友!”
“你玩膩了嗎?”
南今夕壯著膽子問著他。
寒瑾行垂眸,勾著嘴角,“剛開始玩,怎麼會膩呢?”
他一把把南今夕扛在了肩上,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睡衣,又傾身去解她的襯衣釦子!
南今夕歪著頭,半邊臉頰貼著床單。
寒瑾行的薄唇在她的耳廓邊遊走,“離那個醫生遠點,跟了我,就要有分寸!不然,後果你們都承擔不起!”
“我說了那是假扮!”
“那也不行!沒有下次!聽到沒有?”
寒瑾行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腰身一路向上,直到感覺到了柔軟的觸感,垂頭在她的脖頸上吮吻吸咬。
他再次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南今夕面色是病態的蒼白,額頭上冒著絲絲的細汗。
“怎麼了?”
寒瑾行的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說話!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