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紅著眼睛,只希望不要聽到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她雖然不是一個多好的人,可還是有道德底線的,婚內出軌,還是跟丈夫的哥哥,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做出來。
還是……當初房間裡的人,是裴圖南?
裴政臣輕輕的將她凌亂的髮絲挽到耳後,溫柔的安慰她。
“你想什麼呢,他是我哥,你和他最多就是認識的關係,不信你完全可以去問黎凱啊,漾漾覺得,我這個陌生人會欺騙你也是正常的,你失去三年的記憶不知道我們之間早就親密無間了,可你的哥哥,你總該相信的吧。”
他語氣溫和的解釋,卻怎麼也遮不住眸底的那一絲悲涼。
黎漾想了想,否定了裴政臣的這個說法。
“不,你不是陌生人,雖然我不記得這三年的事情,但是你是我老公,有結婚證的那種,至於黎凱,就因為他是我哥,所以我更不信任他!”
黎漾這句話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謝言把桃木劍往她面前一戳。
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裴政臣,下意識的擋在了黎漾身前,眸子警惕的盯著謝言。
“我就……開個玩笑啊,大哥你至於嗎,桃木劍殺不死人的!”
謝言一陣無語,順勢把劍收起來,“就一個老婆而已!真的至於嗎,護的跟眼珠子一樣。”
他知道裴政臣的脾氣,也知道這些年,他在黎漾面前有多卑微,可是黎漾都已經不記得這一切了,他以為裴政臣起碼會硬氣一回的。
卻沒想到,這貨真是將慫貫徹到底了。
裴政臣沒好氣的懟他。
“你懂這麼多,一定是也有老婆吧?”
謝言指著他,恨的牙根癢癢。
“你少得意,很快我就會找個老婆給你看的!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男人!”
“他……能找老婆嗎?”
黎漾的注意力被轉移走了,眨巴著眼睛問了一句讓謝言更無語的問題。
“我是道士,我又不是和尚!”
謝言簡直一個字都不想跟這夫妻倆多說。
裴政臣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耐心的解釋。
“按道理來說呢,他是可以找老婆的,也可以生孩子,但是謝言這個人,長的醜,嘴又毒,而且腦子不好,還窮,整天神神叨叨的,所以他找不到老婆,他就只會嫉妒我有老婆。”
謝言咬著牙點頭。
“我醜?好,好好好!見過卸磨殺驢的,沒見過驢還在磨上,就捅刀子的,裴政臣你記得你這番話啊!”
黎漾蹙眉,不滿的跟裴政臣抱怨。
“老公!他威脅你!”
裴政臣身體一僵,瞬間緊張到不會說話了。
黎漾嚇了一跳,指尖捂著自己的唇,心虛到眼神都不敢落在裴政臣身上,他不喜歡自己叫他老公的,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人家不喜歡,自己就要尊重。
“對不起……我,我順嘴一叫的,你別在意,我以後注意。”
“不!”裴政臣拉著她的手,忽然就笑了,“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漾漾以後就這樣叫行嗎,我愛聽。”
謝言打了個哆嗦。
“咦……真噁心,還我愛聽~~裴政臣,說真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還能發出這種噁心人的聲音,要不我也叫一聲吧,老公~~~”
他賤嗖嗖的,學著黎漾的語氣,臊的黎漾一陣害羞,整個人都往裴政臣懷裡鑽。
裴政臣抱著她,拍著背安慰。
“沒事的,寶寶不要害羞,咱們合法夫妻啊,謝言就是賤的,他沒老婆要嫉妒死了,你先等會,我去把他嘴縫上就回來。”
謝言一聽這話,趕緊朝著門口跑,人都到門口了,還不忘說一句。
“寶寶不要害羞~~咦……”
他誇張的打了個哆嗦,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可能是太過了解他了,在他出去的一瞬間,裴政臣就已經捂住了黎漾的耳朵。
就算是這樣,黎漾還是被嚇得一個哆嗦。
“漾漾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他進來了。”
“你讓謝言來,是以為我中邪了吧!裴政臣,你怎麼一點都不信任人啊!”
黎漾負氣的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裴政臣知道她生氣了,可是他向來不會道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漾漾,你不要生氣,你一生氣,我的心臟就會痛,我不會哄人……從小就不會,但是我會努力的學,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不生氣,我學著做,行嗎?”
他用最真誠的態度,說著可憐巴巴的話,站在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像是犯了錯,被主人責罵的小狗,黎漾就算是真的生氣了,也無法不對這樣的男人心軟。
她緩慢起身,然後裝作生氣的樣子,一字一頓的告訴他。
“你得道歉!你得真誠點啊,光是這樣說……”
撲通——
裴政臣直接屈膝跪下,膝蓋重重的砸到地板上,讓他疼的一皺眉,不過他顧不上這些,趕緊道歉。
“對不起,漾漾,我不該叫謝言過來,不該以為你中邪了,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我……不敢相信,對不起。”
黎漾被他的反應給嚇著了,趕緊過去,想要扶他起來。
“開個玩笑的,你怎麼那麼認真啊,快點起來,這麼用力……半月板都得碎了!”
裴政臣不確定她還氣不氣,所以不太敢直接起來。
“我……應該起來嗎,我起來了,你還氣嗎,或者你罰我跪好久好不好,打我也行,我不知道怎麼讓你不氣,但是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雖然裴政臣這話聽起來可憐兮兮的,可黎漾還是下意識的,腦子裡就已經出現了很多不該出現的東西。
皮鞭、繩子、項圈、還有……蠟燭!
她的意識裡快速的把裴政臣扒光,然後釀釀醬醬了好幾個來回。
看著她逐漸染上一層紅暈,眼神也開始不對勁了,裴政臣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
“漾漾,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紅啊,你先坐,我去叫醫生過來。”
黎漾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一句。
“我先做……好啊,做!當然做了啊!”
“做……什麼啊?”裴政臣有點懵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