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抱賀翊的大腿,梨花帶雨地請求:
“老公,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就要被這個嘎嘎給騙去緬北做雞了。嗚,我根本離不開你和兒子,抵死不從,他就想來硬的,我剛才是從這裡逃出去。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老公,一時沒有把持住,就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人?萬一,是他們的同夥呢!”
“老公,帶我回家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這裡太危險了,老公。”
賀翊眼底厭惡分明:
“爪子。”
司馬蕙扒牢他西褲腿根的十指,絲毫沒有自覺。
直到,賀翊眼底的嫌惡變得冰冷殘暴:“不想要,剁了。”
司馬蕙頂著朦朧的淚眼,把爪縮進大衣的袖子裡,繼續含情脈脈地抱緊他大腿腿根:
“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除了你,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公對我是真心的,我以前年紀輕,不知道你的好,我以後一定會改。”
“我願意為你死心塌地,為奴為婢,當牛做馬,無怨無悔。”
賀翊眼尾抽搐,一個字都沒有打動他。
戴著婚戒的左手波動控制器,電動輪椅側轉!
司馬蕙順著他大腿的方向趴在地上。太突然,沒抱住。
冷宮棄妃般抬起淚眼:“我沒有出軌,是他勾引我,我是清白的,你相信嗎?”
正好,賀翊俯下那矜貴冷傲的側臉,嘲弄:
“信?你見過母豬上樹嗎?”
司馬蕙來不及狡辯,賀翊的輪椅已經迴轉離去,空氣裡只留下一句涼薄的命令:
“自己滾回去。”
兩個保鏢跟著賀翊走了。
原地的司馬蕙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著他們上電梯的背影,不敢相信,就這麼逃過一劫。
她也不敢多想,深怕留下來沾惹骯髒的氣息。
老公不讓碰,不就是嫌她髒麼?
她得極力狡辯,自證清白,從男模弟弟浴巾下撿回那張鉑金卡時,慶幸自己守住了婦道。
不然,今天這雙腿是要廢了。
“都怪你!壞我好事!”
又在他身上補了一腳,她飛也似的去追賀翊。
*
酒店的旋轉玻璃門外,漆黑程亮的加長林肯關上車門走了。
司馬蕙滾出來,只能隔著茫茫雪景看到一個車屁股,還有上面囂張的車牌號:A88888。
賀翊扔下她不管了,她該怎麼滾回去呢?
林肯消失在盡頭,四周只剩蒼茫的山色,和綿綿密密下墜的雪。
外出偷吃,選的酒店格外隱蔽,藏在山林中,由於打算和情夫私奔,根本沒留後路。
車沒有,但有一架直升機。
司馬蕙可是海陸空三棲作戰的全能兵王,開架直升機,還不是小菜一碟。
*
林肯內,賀翊在閉目養神中。
突然,螺旋槳呼嘯的聲音,從車頂的上空傳來,正是一架直升機掠過,飛入雲霄。
睜眼,黑眸裡暗滔洶湧:
負心薄倖的女人,終究還是留下他和賀霖,腳底抹油溜了。而這次飛去國外,勢必不會再回來。
“大少爺,要不我們派人去把大少奶奶追回來?”助理靳洲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恭聲問。
賀翊唇角挑起泯滅人性的笑:
“直接叫人在路上做了她。”
他寧願親手結束這段孽緣,也不會讓家醜外揚。更不會讓兒子知道,他有個這麼齷齪不堪的母親。
靳洲默了默,不敢接話:
“可是小少爺一直追問,您和大少奶奶的情況,擔心你們又吵架。不如……”
因為沒有抓到實質性的證據,而且夫人認錯態度空前絕後,真要下封殺令,到最後難過的還不是小少爺。
兒子是賀翊的軟肋。
當初司馬蕙揚言要給賀翊送頂綠帽子,賀翊被激怒,強要了她一次,這才有了兒子。
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司馬蕙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左手握緊成拳,婚戒反射出狠戾的寒光:
“一隻發情的母狗是拴不住的,做掉。手腳乾淨點,別走漏一絲風聲。”
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不會要,兒子雖小,但也不會要一個不知廉恥的母親。
而想拿著他們的錢,包養小白臉,也得命花才行。
剛才叫司馬蕙自己滾回去,其實已經她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好。那小少爺問起……”
賀翊眉心擰了擰,抗拒煩躁的惱火情緒:“說她不會再回來了,下樓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摔死了。”
“好。”
***
a市寸土寸金的蓬萊仙居。
停機坪上降落一架直升機。
司馬蕙摘下耳耳機,出了艙門。
一張妖冶禍國的臉,驚豔眾人。
傭人們睜大眼。
長髮如墨,白色大衣隨風自舞,身材纖細靈動,猶如雪中妖姬。
真是大少奶奶!
剛接到電話,說她踩中香蕉皮,摔死了,轉眼她就空降回家,肯定是和大少爺鬧矛盾,還沒有解決。
沒關係,活著就好。
傭人們喜不自禁,上前接司馬蕙下舷梯。
司馬蕙問:“大少爺回來了嗎?”
“快回了。”
因為小少爺聽到母親離世,很悲痛。大少爺肯定會回來安撫小少爺的情緒。
司馬蕙不知道這些。
在小說劇情中,這時的她已經被打斷腿鎖起來了,如今,她飛回來,疾步如風,已經改寫了命運。
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心裡沒數。
但她清楚,一定要過賀翊那一關。
十分鐘後。
林肯車徐徐開進蓬萊仙居。
管家拉開車門,撐起傘,護送主子下車。
電動輪椅在雪地裡壓出新的車輪印,賀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