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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從許家出來後,許幼安沒著急回家,而是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一陣。

消化下今天得到的信息,籌謀下一步。

今天許家人說的那個沈家大少爺,讓她覺得奇怪。

劇情裡,這個人從沒出現過。

不過許幼安也有所耳聞。

這位沈公子的父親,是現在沈家的家主沈在溪,其夫人是一個黑道大佬的女兒。

當年兩個人的事遭到了上一輩的強烈反對,那大佬女兒個性剛烈,直接帶球跑了。

直到沈在溪接管沈家,滿世界尋找,才找到了母子兩人。

但是這位夫人寧死不回沈家。

沈在溪就是因為這位夫人,才花費了很大精力在海外業務上。

為了能和老婆孩子多在一起。

夫人不想回來,更不想公開身份,於是這個孩子一直在國外秘密生活著。

這本來是劇情之外的豪門八卦。

難道是——

那個酒會後,許幼安作為惡毒女配,本來是該急速下線的。

因為她改變了劇情,所以又開展了新的劇情嗎?

如果這個沈公子也被溫軟的女主光環影響了,那怎麼辦?

許幼安想得出神,忽然,一塊散發著甜香的曲奇,出現在她面前。

咖啡館的店長站在她面前,笑著問道:“想什麼吶,大美人?你好久不來了,請你吃曲奇!”

店長是個長相秀氣的小帥哥。

許幼安之前總來這個咖啡館,但是和他並沒有什麼交情。

她緩慢地眨了眨水眸,嬌滴滴地開口:“想你啊。”

小帥哥被她撩得紅了臉。

許幼安笑著拿起曲奇放入口中,道謝後離開。

劇情好像真的開始改變了。

竟然開始有人,對她散發善意了呢。

——————

許幼安開車回到了家。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沈墨淵站在路旁。

夜色裡,年輕男人身姿挺拔,神色極淡,氣場從容冷漠。

不像個一天沒吃到飯的落拓浪子,倒像個冷血貴公子。

她搖下車窗,“你怎麼在這裡?”

沈墨淵看著她,臉上浮出一絲笑意,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你啊。”

“下午想快遞行李的時候,忽然想到,反正我的東西也不多,不如正好一塊去吃個飯,順便把行李打包回來。”

許幼安點點頭,“行啊,我不挑,吃什麼都行,地址?”

“洲際酒店。”

沈墨淵隨意地道。

許幼安正準備往導航裡輸入地址的手一頓,“你住洲際酒店?”

“嗯。”

“那可是五星級酒店,你飯都吃不上了,竟然捨得住那麼貴的地方!”

沈墨淵垂眸,“如果不是遇上你,我今天也要搬出來了。”

——搬出來,去另外一家五星酒店,免得被沈家的保鏢找到。

許幼安感嘆,“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對錢沒概念,老亂花。”

沈墨淵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很有錢嗎,幹嘛摳摳搜搜的。”

“我是有點錢,但也沒特別有錢,何況有錢和有安全感,並不一樣。”

許幼安忍不住嘆了口氣。

沈墨淵聽了,眸色閃動。

方才在家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許幼安的資料。

她的焦慮,不安全感,是因為她沒有血緣的家人,和那個拋棄她的未婚夫嗎?

“總之哦,年輕人要攢錢,別以為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否則以後遇見點事都沒法處理。”

許幼安還在絮叨。

沈墨淵笑了,一雙本來深不見底的長眸,忽然泛起細碎的亮光。

他伸手捏了捏許幼安的臉蛋。

“好,我知道了,老婆。”

許幼安被這聲“老婆”噎住,再也說不下去了。

洲際酒店的自助餐很是有名,在一樓大廳的宴會廳處。

整個餐廳的裝修極度豪華,從落地窗外可以看到讓人心曠神怡的湖景。

許幼安和沈墨淵到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八點了,但是裡面用餐的人還是不少。

兩個人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服務員過來介紹說店裡的招牌羊排剛擺出來。

沈墨淵讓許幼安坐著,他去拿。

許幼安先拿了點甜點和紅酒填肚子。

落地窗裡,映出一個讓人驚豔至極的美人。

膚白勝雪,長腿酥胸,五官精緻,一雙大眼睛像是兩彎山間的湖水,盪漾著撩人的霧氣。

許幼安對著落地窗裡的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還沒等她欣賞完自己,她忽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下一秒,那人已經憤然而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面前。

“許幼安!你還說沒跟蹤我們!”

江祐白拉著溫軟,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怎麼哪兒都能看見你!”

江祐白眼裡幾乎冒出了火,一把把溫軟拉進懷裡宣示主權。

溫軟咬著唇,有意無意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面紅痕點點,滿是曖昧的痕跡。

許幼安扶額,這劇情就非走不可嗎?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溫軟一眼,道:“來開房了?”

溫軟瞬間小臉通紅,她怯生生地道:“安安,你別生氣,我……”

許幼安打斷她的話,“我當然沒生氣,我為什麼生氣?”

溫軟泫然欲泣,“我和祐白也是情難自禁,請你成全……”

江祐白怒吼,“為什麼讓她成全?我倆的事和她什麼關係?”

溫軟:“你們畢竟有婚約……”

江祐白:“那個婚約根本不能束縛我!軟軟,我心裡只有你!”

許幼安一臉麻木。

又來了。

又是這幾句翻來覆去的臺詞。

寫這本小說的作者真是個,大傻叉。

等江祐白和溫軟又相互感動著緊緊擁抱在一起後,許幼安平靜地開口:

“表演完了嗎?”

江祐白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們這對癲公癲婆,每次也不讓人說話,就開始自顧自表演深情戲碼,我從一開始噁心到想吐,現在都麻木了。”

“你倆多相愛,我已經知道了,也祝福你們鎖死,好嗎?”

江祐白一臉冰冷,“你會這麼好心?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幼安翻了個白眼,拉開襯衫,有意露出鎖骨上還未褪去的吻痕。

“確實太巧了,我也是來和我老公開房的。”

“真的不是跟蹤你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哪兒你們都能看見我,說實話,我也覺得挺晦氣的。”

溫軟一臉震驚,想出聲詢問。

江祐白冷笑著開口:“又在撒謊,脖子上的紅印是你自己掐的吧,上午還說自己有男朋友,現在又是老公了?”

他不信許幼安會有其他男人,她的交際圈,他再清楚不過了。

溫軟欲言又止。

她和江祐白這個那個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一眼就看得出來,許幼安鎖骨上就是吻痕。

江祐白竟然看不出來。

“今天剛領證的不行嗎?你有完沒完,能滾蛋了嗎?我還要和我老公吃飯。”

許幼安不耐煩地扭過臉。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江祐白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些許失落,有些許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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