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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雯仔細詢問和這位聽障人士有關的信息,卻沒有得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蕭明德問道:“陳大爺之前見過死者嗎?”

陳大爺心有餘悸,“一打開那袋子我嚇得夠嗆,連臉都沒看清。”

蕭明德掏出剛才問刑事影像技術員要的照片,遞給陳大爺。

陳大爺壯著膽子掃了幾眼,眼睛忽然睜大,“這、這不是我們老總的兩個兒子嗎!”

蕭明德和武雯對視一眼,立即詳細詢問。

“這個大的叫孟奕晨,還是個大學生。小的叫孟奕謹,才兩三歲吧。”

“他們常來這片工地嗎?”

陳大爺說道,“春節前他們跟孟總來過一次,當時還帶著這個小兒子。”

認出死者的身份後,陳大爺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孟總這大兒子脾氣有點暴躁,我還記得那天有個工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逮著人罵了十幾分鍾。”

“本來以為這件事罵完就過去了,沒曾想中午那工人的媳婦來送飯的時候,連他媳婦都被罵了,罵得還賊難聽。”

武雯追問:“怎麼罵的?”

“就一些難聽的話,話裡話外還問那個女人怎麼瞧得上那工人兄弟,是不是因為太飢/渴了,飢不擇食之類的。”

陳大爺說著,對上蕭明德蹙眉的表情,立馬說道:“警察同志,這可都是原話啊,我可沒有添油加醋。”

蕭明德點了點頭,“那孟奕謹呢?”

“這小孩才兩三歲呢,話都還沒說利索,不過看著還挺乖的,一直粘著他哥。”陳大爺搖搖頭,“這兇手也不知道跟他們是什麼仇什麼怨,就算要殺也不能……唉。”

“那位被辱罵的工人叫什麼名字?”

“錢濤。”

陳大爺說完就反應過來,“警察同志,你們該不會是懷疑他吧?那不能夠啊!”

蕭明德聽出來陳大爺的話語傾向性,“怎麼說?”

“錢濤性格溫和,是我們這工地上出了名的老好人,一點兒脾氣沒有,平日裡誰有需要幫忙的,總是第一個上,還給我修過好幾次空調呢。”

“他媳婦也是,認識這麼久了,對誰都溫溫柔柔,和和氣氣的。不過這小夫妻倆就是命不太好。”

“為什麼這麼說?”

陳大爺嘆了口氣,同情地說道:“他那小女兒身體有問題,一直住醫院裡,聽說醫藥費可貴,所以這錢濤平日就吃點饅頭,那天他媳婦來送飯,還是因為是他生日呢。”

“知道是什麼病嗎?”

“好像叫什麼腎衰竭吧,總之是燒錢的病。唉,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從陳大爺這把能問的消息都問了,死者屍體和現場物證被送到各個科室進行檢查。

這會兒天還沒亮,蕭明德帶著李懷到附近走了一圈,沒看見可疑人物,就只能天亮之後再來附近調取監控。

早晨八點,案情分析會準時召開。

會議室電子屏幕上展示著兩名死者的照片。

見人齊了,蕭明德起身,“第一位死者名叫孟奕謹,三歲,本地人。第二位死者叫孟奕晨,就讀於市內重點大學,大三,21歲。他們的父親是本市的房地產大亨,目前和妻子在國外出差,已經在趕回國的航班上了。”

姚法醫把屍檢報告發下去,同時開始彙報。

“先說孟奕晨,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1月31日凌晨3點到5點之間,被發現時渾身赤/裸,屍體呈蜷縮狀。”

“死者雙手腕部可見多條平行勒痕,寬度約為10毫米,勒痕邊緣皮膚有擦傷,伴有皮下出血,根據勒痕樣式,推測生前是被螺紋繩索類物品捆綁。”

隨著姚法醫的彙報,電子屏幕上出現了死者手腕的照片。

隨後很快,就跳轉到下一張讓人生理不適的圖片上。

“死者的腹部一共有三道傷口,其中兩道傷口淺且短,另外一道為致命傷,位於腹部正中線。”

“兇手將死者的腹部切開,取出所有內臟,然後將第二名死者的皮膚和頭顱割下,將頭顱塞入被挖空的腹腔裡。”

“另外,死者的下體被切割,但在現場並沒有發現。”

“ 死者腹部和下體創口邊緣呈不規則狀,創緣伴有鋸齒樣的細微撕裂,創角尖銳且伴有少許組織挫傷,兇器應該是一把刃口不太鋒利或者有磨損的單刃銳器。”

姚法醫切換圖片,“第二名死者孟奕謹,根據死者肝溫和屍表反應等數據來看,死亡時間大約比孟奕晨早三個小時,也就是凌晨0點到2點之間。”

“現場只發現了他的頭顱以及被縫到死者孟奕晨身上的一片皮膚。”

“根據皮膚的組織反應分析,切割皮膚和頭顱的時候,死者還活著。分屍工具應該是一把手鋸。”

“姚法醫彙報結束,坐回原位,所有人都皺著眉頭髮表推測。”

“孟奕謹的死亡時間早於孟奕晨,會不會是兇手故意的?”武雯猜測說道。

“什麼意思?”

武雯說道:“兇手可能更憎恨哥哥孟奕晨,所以要讓他親眼看著弟弟死亡以及被分屍的畫面?”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他們是孟奕晨,恐怕會徹底崩潰。

“仇殺?頭兒,我覺得非常有可能。陳大爺不是說只見過這個孟奕晨一面,就覺得他很討厭嗎?討厭他的人應該蠻多的。”

“工人錢濤就是一個。”

蕭明德看向李懷,“錢濤的情況調查得怎麼樣了?”

“這個錢濤今年三十歲,長期在建築工地幹活,因為患有腎衰竭的女兒需要長期住院治療,他的財務狀況非常糟糕。”

“不過聽說他為人和善友好,檔案上也沒有任何違法犯罪前科。”

“他的女兒今年兩歲,一直在市一院治療。他的妻子時雨為了方便照顧女兒,平時就在醫院附近打些零工。”

李懷補充了一句,“對了,頭兒,我們那天勘察現場發現,城西工地就有很多螺紋尼龍繩,可能和捆綁死者的是同一種。”

武雯偏頭:“不過這種尼龍繩太常見了,到處都能買到。”

蕭明德:“錢濤的下落呢?”

“說是回鄉了,已經派人跟錢濤老家那邊聯繫,一有消息馬上就會通知我們。”

一個警員疑惑:“死者家裡不是還有傭人嗎,怎麼他們不在家這麼久,都沒有人報案?”

“家裡傭人說是死亡時間之前接到了孟奕晨的電話,說他帶著弟弟出去玩兩天,所以傭人才沒有起疑心。”李懷說道。

蕭明德翻看資料,問道:“附近的監控和那個帶助聽器的女人有眉目了嗎?”

“過年期間工地附近的絕大部分餐館和商鋪都休業了,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視頻內容。”

李懷說著,按下遙控器,調取出一張模糊的監控視頻截圖,以及另外一張女性證件照。

“她叫方黎,今年二十六歲,聽障。和妹妹方懋住一起。”

“值得注意的是,她們姐妹倆都出身於幸福之家,以及……方黎的妹妹和孟奕晨是同班同學。”

聽到熟悉的名字,蕭明德翻閱資料的動作猛然一僵,他驀地抬頭,神色晦澀地盯著那張照片看。

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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