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重重推開。
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給屋內蒙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倩倩……”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
南向晚的心猛地提起。
紅蓋頭被人一下掀開,她抬頭,對上了一雙迷離恍惚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平日裡凌厲的目光此刻變得柔和了許多,像是被酒精融化了稜角。
顧野徵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胸前彆著大紅花,可此刻,他的眼神渙散,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踉蹌著向前一步,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南向晚剛想開口,就被他一把拉入懷中。
“別說話。”他的呼吸灼熱,噴在她的耳畔。
南向晚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快得驚人。
他的手掌滾燙,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溫度。
她忽然驚覺不對勁,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顧同志,你清醒點,你是不是喝醉了……”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我沒醉……”他目光很深,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不是,她不是!
她只是一個替嫁,等他得知真相時,她就可以自由了,哪怕她還挺饞他這類型的軍官帥逼,可強扭的瓜不甜,她也沒打算跟他發展些什麼。
南向晚能感覺到他的手撫過她的腰際,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鎖骨和一小片麥色的胸膛。
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不是,這南倩倩所謂的辦法……該不會是給他下藥了吧?!
而且這藥絕對很猛,都能將母豬看作貂蟬的程度。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氣息,形成一種獨特的、令人心顫的味道。
“顧同志,你現在是不是很熱啊?”
唉?奇怪了,她也覺得好熱啊。
他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隨著他微微垂眸的動作輕輕顫動。
“嗯……”他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襯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鼻樑高挺,下頜線條硬朗,卻因醉意而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慵懶。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此刻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意,卻莫名讓人覺得性感。
“老婆……”他低聲喚她,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醉意的慵懶,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低沉而磁性。
南向晚瞳仁放大,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要命了,她發現其實她意志力並不強。
再看,再看她就把他吃掉……該死,南倩倩該不會也給她下藥了吧?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野徵,褪去了平日裡的冷硬外殼,整個人顯得柔軟而真實。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種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袖口捲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線條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青筋微微凸起,彷彿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特別好看?”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她的心尖。
“顧野徵……”她拼盡全部的理智想喚醒他:“別這樣,你快醒醒,你中藥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碎了她,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
他卻像是沒聽見,低頭靠近她,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卻在最後一刻停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別躲……”
話音未落,他的唇便壓了下來,帶著酒氣的溫熱觸感瞬間席捲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帶著一絲侵略性,卻讓她無法抗拒。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住他的襯衫,指尖觸到他滾燙的皮膚,像是被燙到一般:“不……”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彷彿再也分不開。
這一夜,紅燭燃盡,蠟淚堆疊如小山。
——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房間,細碎的光斑在地板上跳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
南向晚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顧野徵挺拔的背影。
他站在窗前,晨曦裁剪出他利落的輪廓,軍褲筆挺地貼在他的腿上,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冷峻。
然而,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反而寫滿了不可置信和壓抑的怒火。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冷得像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你是誰?南倩倩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
南向晚猛地坐起身,被子從她身上滑落。
她又趕緊將它扯上來遮住自己身上的斑斑痕跡。
“我是南向晚,南倩倩的姐姐。”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眉恰似破曉時劃破暗夜的閃電,凌厲中帶著不羈,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剖開看個清楚。
“你說,你、叫、南、向、晚?”
這名字,哪裡不對勁嗎?
南向晚縮了下脖子。
“是的,她不願意嫁給你……”南向晚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盡量溫和歉意:“所以南家就逼我替嫁,昨晚我本想跟你講清楚,可是……”
可是就忽然乾柴烈火了。
“你們……”顧野徵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他突然失笑,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你們竟敢合起夥來騙我?”
南向晚看著他暴怒的樣子,生怕他會失去理智揍她一頓洩憤。
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一定覺得自己被耍了,被愚弄了。
他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他接受這樣的欺騙。
“對不起。”她立刻端正態度,語氣全是無奈和歉意:“但這件事我真是被迫的,我跟你一樣是受害者。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如果你想要離婚,我同意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立刻就收拾起來走人。”
顧野徵目光在她臃腫又白皙的身軀上掃過,見她舉起的手臂上青青紫紫大片淤血,而脖子鎖骨處,卻是朵朵豔麗的紅痕。
他目光倏地一刺,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片段,立即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