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筆錢的來路乾乾淨淨。”
隨後周勤把在自己山上撿到虎舌紅,賣了換錢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當然期間和沈輕柔在山洞中那段不可描述的曖昧過程,自動被他忽略了。
聽到這兒,汪淑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周勤額頭,臉上滿是欣慰笑容。
“我家仨小子長大有出息了,以後看誰還在背後指指點點。”
旁邊的周鐵牛一陣憨笑,他對二百多塊沒有什麼概念,只知道三弟能賺錢了,打心眼裡替感到周勤高興。
眼看快到晌午時分,周勤把打來的鼢鼠拿去賣了。
至於另外兩隻野兔,皮毛看著亮澤順滑,索性扒皮留做外衣,兔肉掛到牆上風乾,畢竟冬季馬上到了,多備些口糧準沒錯。
周勤也沒忘記靈寵小紫,把處理好的內臟都給它當零食。
小傢伙吃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嘴裡一直哼哼唧唧的,別提多滿足了。
周鐵牛不由來了興趣,想要伸手去摸又怕被咬,忍不住開口問道:“三弟,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看著咋像一隻黃鼠狼?”
“大哥,這可不是黃鼠狼,而是紫貂,是我專門養著打獵用的。”
周鐵牛聞言撓撓頭,甕聲甕氣道:“我看那些獵戶都是養的獵狗,你咋養只貂呢?還沒有個狗崽子大,去山上打獵能好使嗎?”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周勤回話,小紫已經放下食物站立起來。
見小傢伙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像是對周鐵牛的輕視表達極度不滿。
這下就連汪淑琴都投來驚訝的目光,不禁感嘆道:“看不出來這小東西那麼通人性,居然還知道鐵牛剛才在說它。”
後面還是周勤摸了摸小紫的腦袋,一通安撫後,才化解了它的小怨氣。
“你們可別小瞧小紫,如果不是它幫忙,我昨天還不一定能打到這些獵物呢。”
小紫聽得連連點頭,彷彿在附和主人一般,那傲嬌的模樣惹得眾人一陣大笑,都對這個小傢伙發自內心的喜歡。
吃過午飯,周勤簡單拾掇一番,準備再去虎間山跑一趟。
王淑琴卻沒有同意,認為兒子剛回來,昨晚肯定凍得不輕,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仨啊,你賣藥材掙那麼多錢,夠咱們家花銷好大一陣子了,犯不上再去虎間山冒那個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怎麼辦?”
她這番話不無道理,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虎間山脈附近大大小小十幾座村子,很多村民都是靠打獵為生。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虎患的風頭鬧得正盛,光是汪淑琴聽說出事的獵戶就不下十個。
“媽,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有數,我只在虎間山外圍轉悠,不會輕易冒險去深處的,只要不進入老虎的領地,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些出事的獵戶們無一例外,均是內心深處的貪念在作祟。
一個個懷揣著僥倖心理進入深山,想著打幾隻值錢的獵物就馬上走。
他們自認為不會被發現,殊不知進深山的那一刻,獵物和獵人的身份已經悄然調換,虎視眈眈可不止是成語那麼簡單!
周勤心裡很清楚,家裡這些年欠下不少債,二百多塊看似不少,但別忘了這裡面還有沈輕柔的一份。
算算左鄰右舍的欠債,再加上父親長久累積的醫藥費,假如周家還清這些債務,手裡其實也剩不下多少錢了。
況且周勤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性格,說什麼也要再去虎間山碰碰運氣。
眼看實在拗不過周勤,汪淑琴也只能無奈同意,臨走前塞了幾塊乾糧,囑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到獵物沒關係,重要的是平平安安回家!
半個小時後,周勤再次踏入虎間山,來到當初兩人分別之處。
昨夜和沈輕柔的點點滴滴,彷彿仍舊曆歷在目,不免讓人回味無窮。
也不知道她回去以後怎麼樣了?會不會再受到何連建那個二流子的騷擾?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走動聲響,回頭一看是同村的幾個獵戶,有說有笑朝著他這邊走來。
幾個獵戶見到周勤,紛紛露出不屑眼神。
再看他腰間別著的獵刀,臉上更是一副嘲弄神色。
“我說某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揹著一把破獵刀就敢上虎間山?”
“跟老劉叔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打到獵物吧?”
“要我看還是找棵樹守株待兔吧,興許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撿漏!”
幾句話說下來,眾人已是鬨笑一片。
正如他們所說那般,這些獵戶上山打獵,全都做好精心準備,各種裝備一應俱全。
他們人手一隻獵狗不說,還配備兩把短筒獵槍,即便遇到大型野生兇獸,也能憑藉裝備優勢周旋。
相比較之下,周勤身上著實寒酸一些。
全身裝備只有一把獵刀不說,獵寵也只是體型較小的紫貂。
但周勤並未過多在意,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不鹹不淡道:“裝備再好,也要打得到獵物才行,不然和燒火棍有什麼區別?”
此言一齣,四個獵戶都不服氣了,領頭的宋老七眼睛一瞪。
“周家三小子,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才跟著老劉叔學了幾天?”
“有本事咱們定一個時間,比一比誰打得獵物更好,輸的人跪下來磕頭叫三聲爺爺,如果不敢,現在磕一個就行!”
“沒問題!”周勤沒有任何猶豫,當場一口答應下來。
他現在有系統傍身,還有靈寵小紫輔助,贏下比試綽綽有餘。
雙方當即定下時間,兩個小時後匯合,哪一方的獵物更多或者更好獲勝,只是賭注方面周勤做了小小調整。
“如果我贏了,不需要你們幾個磕頭,把你們的獵物給我就行。怎麼樣?這個賭約你們敢跟我玩嗎?”
周勤一邊說,目光如炬地看著宋老七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