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趕到學校的時候,早讀都開始了。
他噘著嘴不願意下車,不斷撓著胳膊。
“蔣爸爸,我身上有點癢。”
蔣澤濤急著回公司,看都沒看他一眼。
“男孩子要堅強,晚上等你爸回來,我讓他帶你去看醫生。”
“好吧。”
廢物爸爸會回來嗎?
陽陽心裡有點沒底兒。
同一時刻,周涵瑤已經到了閨蜜薛若依的店裡。
薛若依笑臉盈盈迎了上來,挽住她往裡走。
“怎麼滿臉的不高興,昨晚沒被餵飽?
你這傢伙體力這麼好,樓上樓下兩個呢,都不夠用?
我記得,你家鍾浩當年可是足球隊的主將。要不是你嫌他踢球一身臭汗味燻人,說不定他都能踢進國足。
就算蔣澤濤不行,鍾浩應該很行的啊。”
薛若依說到面紅耳赤,當年她沒少作為周涵瑤閨蜜,陪她去操場給蔣澤濤送水。
每次目光都會被更man的鐘浩吸引。
只可惜,在鍾浩眼裡,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只有周涵瑤和其他。
好帥一個男的,偏偏是個瞎子。
看不出周涵瑤眼裡只有蔣澤濤,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嗎?
“別提了。”
周涵瑤鬱悶道:“鍾浩居然說要跟我離婚,帶著熙熙離家出走了。”
竟然有這種事?
薛若依不敢置信,說話沒過腦子。
“鍾浩他支稜起來了?”
周涵瑤立馬擰緊眉,語氣不悅。
“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他做得對?”
不僅僅做得對,是早該這麼做了好嗎?
周涵瑤是她的大客戶,薛若依可不敢實話實說,故作氣憤。
“怎麼可能,我是說鍾浩他支稜起來可真是個混賬玩意兒!”
“你天天在外面奔波養家辛苦,他也不知道體貼你。”
“雖然昨天是你們的七週年結婚紀念日,但是你們以後還有很多個紀念日啊,就挪一個給蔣澤濤怎麼了?”
“澤濤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一二的。人家又不是來破壞你們家庭的,是來加入你們的嘛。”
“不然你們一家四口多冷清啊,瑤瑤你說是吧?”
“夫妻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實在是鍾浩的不是。”
“不行,我越講越氣,我要打個電話過去罵他!”
薛若依撥通了鍾浩的電話。
鍾浩早上九點在民政局門口領了表格,果不其然沒等到周涵瑤的身影。
正想打電話催她,沒想到手機先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下意識就想拉黑。
薛若依,跟周涵瑤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緣無故怎麼可能會打電話,肯定是來替周涵瑤說話的。
接就接,正好催她來民政局。
“喂,有屁快放。”
薛若依醞釀了半天的氣勢,被這一句霸氣十足的話打敗。
“鍾浩你……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粗鄙?難怪瑤瑤被你氣到。”
“不是我說你,多大點事至於離家出走麼?”
“瑤瑤在外面不過是逢場作戲,結婚證上面的名字是你不就得了。”
“我已經幫你哄好瑤瑤了,你過來隨便衝個18萬8的美容卡,就當是給她賠禮道歉了。”
兩人不愧是好閨蜜,三觀都一樣炸裂。
鍾浩光聽這屁話,都覺得耳朵受到了嚴重的汙染,比甲流還毒。
“你那美容院就不能整整你這嘴?別忘了還有你倆的腦子。”
“婚我是離定了,告訴周涵瑤抓緊來民政局。別鬧得最後臉都沒了。”
冷不丁被鍾浩罵完掛斷電話,薛若依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小臉似喝酒了微醺。
以前怎麼沒發現,鍾浩罵起人來這麼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