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層面上的。
薄鬱顯然不是後者。
黎芷撥弄著指甲，“我打算明天去找律師，擬離婚協議。”
“別急！我給你推薦。”
話落沒幾秒，夏知禾就把律師的名片推過來了。
“我爸媽的婚前協議就是這個律師擬的，保證靠譜！”
據黎芷瞭解，夏知禾的父母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夏夏，你爸媽簽過婚前協議？”
“那當然。”夏知禾語氣傲嬌，“只不過是把我爸的財產全都籤給我媽了。”
黎芷：“……”
百年如一日的恩愛。
夏知禾補充：“這不是我推薦給你的主要原因。”
“那是什麼？”
電話那頭一陣騷動，接著傳來夏知禾經喇叭過濾的聲音：“這個律師經手的案子中，每一位妻子離婚後都暴——富——啦！”
黎芷噗嗤一聲笑出來，視線有些模糊，“嗯！我會的。”
夏知禾的聲音迴歸正常：“不過芷芷寶貝，你真的想好了嗎？”
黎芷往床上一癱，注視著天花板，“是有點不甘心的，但不甘心又能怎樣呢，總不能像白菲菲一樣抱著他哭吧，我不想愛得太卑微，況且遲早得來上這麼一遭的，早點知道結果也好。”
“不愧是我的芷芷寶貝！”夏知禾給她打氣，“那就祝你日富一日，年富一年，風生水起，心想事成！讓薄缺心眼後悔去吧！”
黎芷揚起嘴角：“收到！”
“哦對了。”夏知禾突然想到，“你和薄鬱離婚的事，有打算讓薄家以外的人知道嗎？”
黎芷有點沒聽懂，“你不是薄家以外的人嗎？”
“呃……”夏知禾欲言又止了很久，乾脆攤牌：“你知道我有一個秘密八卦搭子吧？”
這黎芷是知道的。
夏夏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八卦，當初開二奢店也是因為經常有“二三四奶”來買包加閒聊，能隨時掌握豪門秘辛的二手動態。
夏夏有一個群，叫做“八卦人八卦魂”，群裡只有兩個人，但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他們約定好，依次交替分享八卦，你一條我一條，一旦發現對方造假，群就解散，最重要的是，接收到的內容絕不能透露給別人，只能帶進墳墓。
若非對八卦的極度狂熱，是會被舉報進精神病院的程度。
黎芷：“這次輪到你了？”
“嘿嘿嘿……”
黎芷一聽就知道猜得沒錯，“去吧，反正沒過多久薄鬱的媽就要把這件事散遍蓉城了，你現在說還能趕上時間差。”
電話那頭啊啊叫了幾聲：“芷芷寶貝我愛死你了！啾咪～”
兩人說說笑笑一直到快天亮才掛電話。
再起床已是中午。
臨走的時候，薄老太太讓黎芷拿了很多燕窩回去。
如果說薄家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就是奶奶了。
“謝謝奶奶。”黎芷拎著兩手的紙袋，鼻尖泛酸。
“是不是昨晚那臭小子又惹我們黎黎傷心了？”薄老太太說著劃了兩下手，讓管家把手機遞給她，“我這就讓那臭小子回來道歉。”
黎芷搖了搖頭，“不是的奶奶，很少有人對我這麼好。”
薄老太太把手機扔回管家懷裡，上前擁住她，“沒事啊，奶奶一人能抵一萬。”
黎芷眼尾彎彎：“嗯。”
車子啟程。
黎芷坐在後座，看著窗外揮手道別的老人，臉頰癢癢的。
她抹了一把臉，打給夏夏推薦的律師：“王律您好，我想請您幫忙擬一份離婚協議。”
律師的動作很快，離婚協議在第三天的中午就寄到了總裁辦，然後被送到薄鬱的辦公室。
魏子封坐在沙發上，看到秘書拿著牛皮紙袋進來，攔下他：“什麼東西，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