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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人一抬眸恰好發現蝶衣在偷看自己,二人四目相視,眼底翻湧著莫名的曖昧。

蝶衣率先敗下陣來,她低著頭,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神太過於炙熱,那團火像是要把她燃盡一般。

怡蘭院內濃情蜜意。

世春堂卻沒有那麼好的氛圍了。

陸鋒逍遙一夜才進門,就看到黃流箏在椅子上掩面哭泣。

看著黃流箏身材臃腫,陸鋒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礙於身份,又不得不裝模做樣的關心幾句。

得知是因為蝶衣,陸鋒的眼底染上了一層欲色。

想起那日將蝶衣壓在身下,那身體嬌軟的感覺,陸鋒就覺得小腹的火不斷的竄梭。

他故作生氣,給黃流箏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你一個當家主母,和一個丫鬟置什麼氣?有失身份,現在得罪了父親,眼下你只能求祖母看在你肚子裡還有臉陸家的子嗣的份兒上,從輕處置了。”

黃流箏眼下只能求助陸鋒,心裡雖然有恨,但也不得不聽他的意思。

二人帶了一些禮物去了容熹堂。

院子內,嬤嬤堵住了二人的步伐。

陸鋒拱手和嬤嬤行禮。

“祖母可在?我帶扶人來給她老人家請安。”

嬤嬤自然聽了外面的事情,面色恭敬福了福身子。

“公子爺,正在小憩,不如你們等一會?”

陸鋒點點頭,足足等了半個鐘頭,嬤嬤才來傳話,讓她們進去。

黃流箏拉了拉陸鋒的衣袖,示意他一會向著自己一些,畢竟她的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陸鋒心裡十分的不耐煩,收回衣袖,邁著步子先一步走了進去。

軟榻上,老夫人像是才睡醒,眼神帶著一絲倦意。

“孫兒,孫媳見過祖母。”

老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和藹的笑意,“你們這麼來了?坐吧。”

黃流箏並沒有坐,反而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嬤嬤,後者立即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少夫人,有話好好說,您還懷著身孕,莫要動了胎氣。”

黃流箏裝腔作勢的用帕子擦拭了眼角莫須有的淚水。

“都是孫媳不好,孫媳該死,不知到蝶衣身子這般較弱,以前沒有跟著公爹的時候,還什麼都可以做,今日不過是讓她幫我曬了一些書籍,她就受不住暈倒了,惹怒了公爹,讓孫媳找祖母請罪。”

黃流箏哭的那個悽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暈倒的是她呢。

軟榻上的老夫人臉色不好,眸色一眯,她就知道都是不省事的主。

不過一日的功夫就鬧出這麼多的事情。

老夫人面色不改,淡漠的看了一眼貼身伺候的嬤嬤。

“既然是蝶衣那丫頭受了苦,這件事還是要當事人在跟前的好。”

嬤嬤心領神會,立馬退下去了怡蘭院。

蝶衣正在椅子上作者繡花。

她自從暈倒後,小秋就不讓她做事情,恨不得讓她臥床休息。

“嬤嬤,您這麼來了?”

蝶衣看到嬤嬤立馬站了起來,一臉親暱迎了上來。

嬤嬤拍了拍蝶衣,這丫頭也是個命苦的。

生在黃家,沒有死,算不錯了。

“老夫人有請。”

蝶衣路上小心翼翼的詢問,大概也知道是這麼回事了。

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序的意思。

蝶衣的心裡十分的溫暖。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護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小時候在黃家,她們母女身份低賤,加上她長相出眾,從小就是黃流箏的眼中釘肉中刺,因為這沒少吃苦頭。

她手指死死的嵌入掌心。

這一次,她要努力成長起來,把公爺的心牢牢的把握在手中,若是能救母親出苦海就好了。

蝶衣一路上思緒飛遠,很快就到了容熹堂。

嬤嬤的聲音拉回了蝶衣的思緒。

“姑娘,請吧。”

屋子內,老夫人早已穿戴整齊,坐在軟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熱茶,看著蝶衣款款走了進來。

想必老夫人的沉穩,黃流箏和陸鋒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陸鋒眼神痴迷在蝶衣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視,這個女人越來越嬌媚。

之前很是瘦弱,現在身上長了一些肉,身材更好了。

陸鋒的手指磨砂著,唇角帶著一絲放浪不羈的笑意。

黃流箏卻眼底翻湧著恨意和嫉妒。

她不服氣,一個低賤的下人,現在居然憑藉著公爺爬在了她的頭頂。

這口氣讓她如何能演的下去?

“蝶衣見過老夫人,少夫人,少爺。”

蝶衣容色出眾,榮辱不驚,恭敬的行禮。

老夫人一臉讚賞看著蝶衣,“坐吧。”

“蝶衣,聽聞你暈倒了,這件事還驚動了公爺,現在流箏來請罪了,你準備如何處置?”

老夫人不動聲色觀察著蝶衣的反應。

她下看看這丫頭,準備如何處理,現在有了陸序的撐腰,她完全可以還回來。

蝶衣聽聞老夫人的話,立即站了起來,恭敬的給老夫人行禮。

“蝶衣不敢,想來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是蝶衣沒用,身子太弱了,不過曬了幾個時辰就受不住了。”

“少夫人懷著國公府的子嗣,這件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一切還得看老夫人的意思。”

蝶衣是個聰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予追究了。

也還給了老夫人處理這件事的權力。

倒是讓老夫人對她另眼相看了。

老夫人唇角勾起,眼神落在黃流箏的身上。

“蝶衣現在到底是公爺的人了,日後還要注意一些分寸,此時既然蝶衣都不追求了,就此作罷吧。”

黃流箏握緊的手才鬆開了。

她還以為蝶衣那個小賤人會藉著這個由頭找自己報仇,只是沒有想到,她會放過自己。

黃流箏看著不遠處的蝶衣,她並沒有半分感激的意思,反而,她越發記恨蝶衣了。

她這般知進退的表現,讓老夫人對她更加喜歡了。

黃流箏才是著國公府的少夫人,日後若是陸鋒繼承了國公爺,她可是國公夫人,身份何等的尊貴,哪兒需要蝶衣這個小賤人施捨恩惠?

老夫人咳嗽了一聲,“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鋒兒,你帶著流箏先回去吧,懷孕了需要靜養,別整日胡思亂想。”

黃流箏和陸鋒行禮退下,容熹堂內獨留下蝶衣。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侷促,不知老夫人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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