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的視線落在了沙發上,坐的就跟個軟骨頭似的男人身上。
片刻之後,她說:“二嬸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去公司上班,主要還是為了嚴寒。這事我昨天半夜就已經和寒延商量好了,他也想回公司上班,我們夫妻一起。”
落葵看向老太太,“奶奶,我會監督寒延的。”
正在吃瓜的鬱寒延:?
昨天晚上?
她是說她把自己踹下床的昨天晚上嗎?
落葵看向鬱寒延。
四目相對。
昨天晚上她說的那些話,迴響在自己的耳邊。
此刻她瞳孔深處的那些老謀深算,又彷彿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慾望。
她的篤定,就像在告訴著自己,這一切,她就是可以輕而易舉唾手可得。
而他只需要跟她的步伐。
這種強大凌人的氣場,竟是在一個葉家假千金身上能看到?
鬱寒延眸光流轉。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門口傳來腳步聲。
沉穩老練的男聲也隨之傳來,“媽,這寒延竟然願意回公司上班,可是好事,當然要支持。”
“長慶。”秦珍一見到丈夫回來,趕緊迎上去,“你都聽到了?”
鬱長慶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的外套還有公文包都交給了家裡的傭人。
這才笑吟吟走向客廳,“寒延,二叔都很久不見你了。”
鬱寒延還那副樣子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語氣,“這不見了,二叔忙著給我掙錢花呢,我哪敢隨便打擾。”
落葵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番鬱長慶。
眉峰似刃,輪廓鐫刻幾分歲月權利,這男人的確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場,只是那些野心完全蟄伏在眉骨之間。
鬱長慶面對這種不入流的話,似乎也一點都不生氣。
落葵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長慶,既然你回來了,剛剛落葵說的,你有什麼看法?”管琪林直接開口。
畢竟現在公司是鬱長慶在管的。
鬱長慶的視線落在了落葵的身上,這兩天,他知道她出了不少的風頭。
不過說到底,一個草包假千金,野心勃勃的,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鬱長慶笑吟吟看向落葵:“你能有這份心思,二叔還是很開心的,不過我倒是想聽聽寒延的意思。”
鬱寒延忽然笑了一聲,道:“我聽老婆的。”
男人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落葵的手腕。
這麼多人在,落葵哪好意思直接抽回自己的手。
她看了一眼鬱寒延。
男人手指摩挲著她白嫩的手背,笑著說:“不是都說了,聽老婆的話能發財嗎?”
鬱長慶收回視線,頓了頓,道:“不管是公司還是我們鬱家,說到底,寒延才是真正的繼承人,我也就是因為我大哥走得早,現在才幫寒延管理公司的,寒延想要回公司,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但是——”
鬱長慶說:“公司畢竟是公司,不是說你彈個曲子就能大放光彩的地方。寒延又很多年不曾接管過公司的一些事,至於你,葉家的那個公司你都沒去過吧?突然就要空降到我們鬱家的公司,真鬧出什麼笑話來,到時候怕是不管葉家還是鬱家,都會跟著丟人。”
管琪林雖是很希望孫子可以回公司。
但鬱長慶這話不假,在所有人的眼裡,鬱寒延從未管理過公司的事務,貿然上手,的確不妥。
落葵點點頭,“二叔分析的挺在理,所以我和寒延也說好了,首先得做出成績來。”
鬱長慶眯起眸子,“什麼成績?”
落葵抽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