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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到家的時候,我正窩在沙發裡發呆。
他放輕腳步從背後像抱嬰兒那般一把抱起我,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摟緊季銘,惹得他開懷大笑。
「怎麼膽子還是那麼小。」
我臉一紅,難過苦悶的情緒因為他的笑驅散了不少,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頃刻間輕而易舉地佔據了我的鼻腔,輕聲呢喃,「你怎麼才回來?等你好久了。」
不覺中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依戀和撒嬌。
季銘看到我哭到通紅的眼睛一愣,又聽到我小聲乖巧的呢喃內心塌陷,軟和一瞬,透過暖黃的燈光看向懷裡因為羞怯微微臉紅的我內心竟湧上一股想要和我結婚的衝動。
他緩和語氣向我道歉,抱著我坐在沙發上,讓我跨坐在他腿上,輕輕擦拭我的眼睛,「怎麼眼睛紅了?哭過了?做手術很疼嗎?」
「不哭了,明天有個拍賣會,給你拍個項鍊戴好不好?」
近乎溫柔寵愛的語氣使我鼻頭一酸,委屈湧上,還沒反應過來豆大的眼淚已經落下,哽咽,「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
「那這個混蛋向老婆認錯,決定明天帶可愛的老婆去約會,不知道老婆肯不肯再給這個混蛋一次機會彌補?」
我一怔,眼睛還含著淚水抬眸看向季銘,他眨眨眼睛湊到我的面前,乾淨透徹的眼睛。
透過水霧好像又看到了曾經愛的那個少年,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季銘難得害羞,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扯開領帶,躲開我的眼神,撒嬌,「行了老婆,給我做完面吃嘛,好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
我做面時,季銘懶散地盤著胳膊靠在廚房門口像傲嬌小貓時不時地逗我一下。
好不容易等到面好了,他慢慢地從背後環抱住我,呼吸若有若無的擦過我的脖頸,手不安分的撩撥著我,「老婆,我好想你,想一輩子抱著你不分開。」
我耳朵通紅,臉也隱隱發燙,羞著臉嬌聲呵斥,「別鬧了。」
季銘的心裡像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像通了電麻麻地泛起一股蘇意。
他沉沉地笑了一聲,抱起我往臥室走。
情至深處,我細細描摹他的眉眼,問,「季銘,你愛我嗎?」
「愛,很愛很愛。」
我壓下內心的苦澀閉上眼選擇暫時將過去一切拋之腦後,再次沉浸在這個以季銘為名的囚籠裡。
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日一早吃飯時,季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隨意地瞥了一眼,原本鬆懈的身體僵了一瞬。
他臉色一變,「寶貝兒,要不然改日再一起約會好不好,我臨時有點事兒,很急。」
說完不等我反應,他匆匆地胡亂套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出門。
季銘走後不久,我的手機也隨之震動了一下。
是朋友發來的志願者地址,名字和昨夜季銘說要帶我去的拍賣會名字一樣。
鬼使神差的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