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公府內,徐人傑正悠閒的躺在自己的房間內。
他的身邊就是穆秋嵐。
此刻他一邊享受著旁邊侍女的服侍,一邊大言不慚的說道。
“娘!我就說過了,爹一定會聽你的。”
“什麼北疆使者?在咱柱國公府上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算是聖旨來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爹給打發了。”
“你不要那麼擔心,完全沒必要啊!”
徐人傑已經完全忘記了今天在堂上狼狽求饒的那個樣子。
徐萬均說好的,讓他禁足,關在家中不許出去。
可他哪能聽徐萬均的話?
反省是不可能的!
他準備一會兒就約幾個狐朋狗友去青樓逛逛。
剛剛他求饒的時候,可是狼狽至極。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所以決定一會兒好好享受一下。
穆秋嵐盯著自己的兒子,美眸之中全是溺愛。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趕緊一會兒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你這渾身都是汗的。”
“這幾天可不要再惹事生非了,那北疆使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他又去皇帝那邊兒告狀,你爹估計也不得安生。”
說到這裡,徐人傑就又想起了徐逸辰。
“對了!徐逸辰那畜生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只要他敢回來,我一定會打斷這個小畜生的腿。”
“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我給供出去。”
提到徐逸辰,徐人傑便是一臉的怨毒。
今天要不是徐逸辰,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被發現。
當然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事。
他現在恨不得將徐逸辰抽筋扒皮!
穆秋嵐也是懷恨在心,“那小畜生今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居然敢當眾指認你。”
“你放心,我明天就會讓府中的下人出去找他。”
“只要能找到他,我就讓他知道,惹我兒子是什麼下場?”
“老爺果然是疼愛我的!”
可以說,徐人傑能有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拜他這位孃親所賜。
每次徐人傑惹禍,都是她出來擺平。
以至於,徐人傑越來越無法無天。
現在居然囂張到,要公然抗旨的地步。
就在母子兩人商量著怎麼對付徐逸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你們是誰?怎麼敢公然闖入柱國公府?”
“哼!灰衣衛辦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快把徐逸辰給叫出來!”
聽到灰衣衛,徐逸辰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他想起了民間流傳的種種傳說,立刻聲音顫抖道:“娘!快!快幫幫我!絕對不能讓那些灰衣衛抓住我,否則…”
穆秋嵐也是一陣心急。
怎麼剛走了個北疆使者,又來了灰衣衛?
這不是不讓她的兒子活嗎?
大堂之上,徐萬均坐在主座上,看著眼前傲然而立的徐逸辰,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陣波瀾。
他承認自己對這個兒子的關注甚少。
但,他也沒想到徐逸辰居然能夠直接獲得皇帝的認可,並且還成為了灰衣衛的總旗。
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全城的官員沒有一個是不怕這個的。
哪怕是他柱國公,都不想輕易得罪灰衣衛。
“逸辰,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嗎?”
“畢竟,他是你哥哥!”
徐萬均喝了一口茶水,嘆息說道。
他也不願意看到,兩個兒子互相殘殺。
可是…事情已然進展到這個地步。
徐逸辰冷哼一聲,“柱國公大人,我只問您一句,如果這件事情是我乾的,您還會站出來替我說話嗎?”
“你!”
徐萬均頓時變了臉色。
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不會。
穆秋嵐的孃家在軍中頗有勢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公然抗旨保下這個孩子。
可如果是徐逸辰,他恨不得直接交出去。
這樣還能夠顯得他大義滅親。
“總旗大人,人找到了!”
“帶過來!”
徐人傑衣服還沒穿好,只有一件內衫。
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慌亂,看到灰衣衛的那一刻,他瞬間腿軟,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雙腿之間流淌的一股腥臭。
“這…這…爹…快救我!”
“救我!”
徐人傑知道,自己這次絕對是在劫難逃。
除非徐萬均願意親自出馬,否則的話他絕對要被抓走。
穆秋嵐看到這一幕,也是痛哭流涕。
“老爺,一定要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啊!”
徐萬均看看徐人傑,又看看徐逸辰。
他當時真是瞎了眼。
兩個孩子之間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難道,這是上天在懲罰他嗎?
此時,徐人傑也看到了身穿灰衣衛服侍的徐逸辰。
他的眼中除了驚駭,就是不解。
明明今天上午的時候,徐逸辰還只是一介布衣。
怎麼晚上就穿上了官袍?
甚至還當上了傳說中讓所有官員都聞風喪膽的灰衣衛?
“你…徐逸辰,你從哪兒偷的衣服?”
徐人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逸辰走了過去,用刀柄壓在徐人傑的身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皇帝親自賜予的!”
“偷的?你是想說陛下偷的?”
徐人傑連忙大喊:“不!不是!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徐逸辰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話都不會說,掌嘴!”
兩巴掌下去,徐人傑的臉頓時腫成了豬頭。
“我….我知道錯了!”
“求求….”
徐逸辰壓根就不想看著躺在地上的廢物。
如果不是柱國公的原因,徐人傑早就被法令所制裁,哪裡會等到今天?
徐逸辰拿著刀,抵著徐人傑,看向高高在上的柱國公。
“柱國公大人,這人我們今天能帶走嗎?”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柱國公。
此刻的徐萬均死死地握住手中的茶杯。
他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要不是灰衣衛在這裡,他絕對會讓府中的私軍動手。
而現在,徐逸辰也是徹底對這個父親失望。
在徐萬均的眼中,值得他付出的就只有背後的利益。
完全沒有一點親情。
既然如此,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在意這段血緣關係。
“柱國公大人!我們總旗問你話呢!”
“砰!”
茶杯碎裂。
徐萬均咬著牙說道:“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