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婉刻意煽風點火之下,一場因為管家權引發的新風波在家裡持續發酵。
盛淮和冉清清之間也產生了不可明說的矛盾。
雖然男人還想繼續呆下去看戲,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客人,現在他們家李健八農場的氣氛顯然也沒打算留他吃飯。
男人自己識趣,青年夏婉完全掌控在場的情況,也放下心來,起碼目前來說還不需要他插手。
稍微坐了一會兒,他和盛淮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了:“既然你們家中還有事情,那我就不多叨擾了,先行告退。”
盛淮聽到男人這話,臉上立馬換成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但奈何今天家裡這個氣氛,他也實在沒有心力繼續招待男人。
走到男人面前:“我送您出去。”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必,這邊的路沒那麼難走,你還是先處理好自己家中的事。”
說完之後,男人和夏婉打了個招呼,便直接推門離開。
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戲,夏婉也有些累了,打了個哈欠,便打算進門休息。
冉清清看他要走,抬起頭來盯著:“嫂子這就要走?”語氣帶著古怪,果不其然,下一秒夏婉便被她陰陽怪氣。
“盛大哥為了維持我們一家的生活,平時工作這麼忙,現在還要管家中這種瑣事,嫂子,你作為妻子應該心疼一下……”說完這句話,她便滿臉慌張的抬起頭來,驚恐看著夏婉:“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只是想讓你們夫妻關係更加和睦。”
不知道的人見到她這副表情,還以為夏婉平日裡淨欺負她了呢。
而很顯然,盛淮就是這個看不清情況的人,見自己的白月光這麼謹言慎微,立馬皺起眉頭,看向夏婉:“冉清清這麼懂事,你平日裡就少欺負她,她心思單純,以前就只曉得讀書,比不過你們女人心裡彎彎繞繞的,你也少把那些惡毒心思往她身上安。”
夏婉聽他到這個地步,還要維護冉清清,只覺得可笑萬分:“不敢,還有我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走了。”說完這句話,她也沒打算到盛淮給她回答,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反手把門關上,還上了門鎖。
風波似乎歸於平靜,但只要盛淮和冉清清兩個人在錢權的問題一日不改,他們家裡這個日子便一天都過不好。
事情也並未出乎夏婉意料,短短不過兩日時間,盛淮和冉清清直接就再一次爆發矛盾。
由於盛淮無法平衡家裡面的收支,冉清清花錢還大手大腳,兩天之後,兩個人對著所剩無幾的錢,矛盾再次激發。
“上次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要省著點花,怎麼才過兩天就又只剩下這麼一點錢?”盛淮說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冉清清則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我也沒有亂花呀,只是把大家平時要吃的柴米油鹽給買了而已。”
而她自從來到這個大院,也從來沒有被盛淮指責過,如今,接二連三的和她發生矛盾,委屈也慢慢湧了上來,雙眼一眨,便掉下淚來:“我已經很努力了,盛大哥,如果你實在對我不滿意的話,要不然就算了,我帶著魏瑤回鄉下去。”
盛淮聽到她說這話又有些頭疼:“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已經知道這個月錢不夠花,生活方面你就要稍微克扣一點,菜不用買那麼好的,起碼得讓這麼一大家子捱過這個月。”
說著說著,盛淮自己也開始奉行起來素食主義:“肉也完全可以先不買,想吃的話下個月等我發工資了再解饞嘛。”
可冉清清完全是別人說不得的,聽到盛淮說這話更是委屈:“可你工作這麼忙,盛明輝也還在長身體,家裡總不能一點葷腥不沾。如果我為你們好是我自己想多的話,那我道歉,畢竟你們才是一家人。”
盛淮見她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往日他看見冉清清落淚,心裡總是心疼的,可現如今湧上來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煩躁。
就在這樣一句句的爭執之下,兩個人很快就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
放學回來的盛明輝見兩個人各自冷著臉,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後面才看到兩個人產生了爭執。
見到這一幕之後,他居然原地開始哭鬧:“清清阿姨,爸爸,你們兩個別吵了,這一切都怪我媽媽,要不是她非要把管家全扔出來,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夏婉在旁邊聽著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個白眼狼兒子到這個地步了,還要把自己拖下水。
盛淮在盛明輝說這話的時候便一直在打量夏婉的神情,看見她一副無波無瀾,似乎毫不關心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慌了神。
這管家全不能再留在他這,他平時忙於工作,根本就顧不好,家裡這邊要是讓他以後每個月都過上這種工資稀裡糊塗,沒有規劃,等到月末只能吃白米飯和雜麵饃的生活,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可這一個大家子裡面,自己和冉清清完全不會,關鍵剩下兩個小孩也什麼事都不懂得,能指望的,也只有常年幹這活的夏婉了。
因此在盛明輝怪罪夏婉的時候,盛淮立馬冷著臉呵斥道:“你怎麼說話的?這是你媽媽,嘴裡一點尊重的話,都不知道說,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那種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盛明輝對著他和冉清清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副好孝子的模樣,只不過對著夏婉不是這樣罷了。
而旁邊的夏婉莫名聽到盛淮維護,她心裡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對方肯定有求於自己。
畢竟讓盛淮維護她,這件事情也堪比黃鼠狼給雞拜年了,指定是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夏婉這一秒才剛想著,那邊盛淮便走到夏婉面前:“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等長大了就好了。”
夏婉聽了在心裡冷笑一聲,長大了也改不了,從小到大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