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輝見錢眼開看見那兩塊錢立馬就走不動道。
更何況在這邊待著,還有一個蘇肆望,他覺得這個叔叔實在是太嚇人了,往自己面前一站,連氣都不敢喘。
於是立馬就從盛淮手中借過那兩塊錢,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旁邊就有一個小賣部,盛淮也不擔心盛明輝會亂跑,等他走遠了之後,也就進入了正題。
“上次您到我家來,正好碰到家裡有點小摩擦,我就想過來跟你解釋解釋。”盛淮說著自己的目的。
盛淮原本想著自己,畢竟都親自過來解釋了,再怎麼說也不會揪著不放,他們兩個畢竟是上下級,表面功夫總是得維持的。
夏婉站在旁邊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看看蘇肆望會給什麼樣的回銀行,同時也想看看舅舅給搬來的這個救兵到底靠不靠譜。
而蘇肆望看夏婉這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就明白她肯定是過來看戲的了,被對方氣笑了之後,也對其升起了一絲興趣。
“是嗎,你們一家有摩擦,為什麼冉清清還在你們家裡待著,這種家事難道不應該私下解決嗎?”說著,蘇肆望一副手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彷彿頓悟了一般:“難不成冉清清母女倆也算是你的一家人?”
盛淮聽到這話,臉色僵了僵:“冉清清是我戰友的遺孀,他們母女倆家裡沒男人,過的不如意,我就幫襯一下。”
“那盛同志還真是好心,自家媳婦還沒過上好日子呢,先給戰友老婆過上了,無私奉獻的精神學的好啊。”
說著,蘇肆望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尾戒:“我聽說夏婉在鄉下照顧你父母七年半才把她接過來?剛一過來就和冉清清呆在同一個屋簷下,你把夏婉接過來,是為了光明正大的把冉清清留家裡不落人口實嗎?”
蘇肆望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話裡話外說的全部都是盛淮對不起夏婉。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的。盛淮低下頭來,可他也不敢反駁蘇肆望,畢竟對方說的全部都是實情,而且他還是自己的上司。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真的頂嘴,恐怕這輩子都和升職無緣了。
夏婉在旁邊默默給蘇肆望鼓掌,感慨舅舅給的人脈真是給力,攻擊力也太強了,把她平時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給吐出來,聽到夏婉只覺得自己是神清氣爽,好像連腿腳都方便了些。
不過也很明顯,今天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她插手,夏婉也就懶得開口,省的等回到家裡之後盛淮再來找自己的事。
而站在旁邊的盛淮想要提醒夏婉給自己說兩句好話,結果夏婉一直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完全沒有和盛淮產生對視,他白白拋了這麼多眼神,夏婉一點也沒接收到。
知道夏婉靠不住之後,盛淮只能尷尬的點頭:“是,長官說的對,等我回到家裡,一定好好反思。”
夏婉低著頭,努力讓盛淮看不出來自己在偷笑。實際上,盛淮給她使眼色的時候,她又怎麼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無非是不想幫他罷了。
蘇肆望又說教了幾句之後就不想繼續和盛淮交流了,對方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確定升職的事情,可夏婉舅舅提前給他打過招呼,這件事情蘇肆望必定不可能輕易點頭。
看了一眼天色見時間差不多了,蘇肆望便說:“既然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我也就不多說了,畢竟是你們的家務事。”
盛淮剛鬆一口氣,聽見蘇肆望又說:“過個街,那邊今天晚上有辦燈會,你帶著夏婉去逛逛,也消除一下兩個人的隔閡。到了那邊可別不捨得給自己媳婦花錢。”
蘭州話裡話外全部都是提點,盛淮聽此自然不可能不答應,連連應下,之後就帶著夏婉從蘇肆望家裡出去了。
結果剛拐個彎,就看見自家兒子在大院門口和其他小朋友起了爭執。
“再給我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盛明輝格外厲害的張牙舞爪,一邊說一邊更是伸出手,打算動手打女孩。
盛淮看了一眼,雙眼睜大,只感覺自己氣的心臟都要驟停了,一把衝上去,把盛明輝拉開:“你幹什麼?我不是說讓你出來買點零食自己玩嗎。”
盛淮很重視自己孩子的教育,絕對不允許盛明輝長歪,起碼要知書達禮,溫文爾雅。
此時剛要動手打人的盛明輝,一臉委屈的說道:“明明是她們先說壞話的。”
那小女孩也是一臉倔強的說道:“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我都沒見過你這麼護過你媽呢。”
盛淮被他們兩個吵得一個頭兩個大,立馬分開了解情況,很快也就瞭解了前因後果。
在旁邊聽著的夏婉露出果然的表情,盛明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世大魔王,和他發生爭執的是冉清清女兒的同桌甜甜。
當時盛明輝拿了錢出來之後,想要到小賣部買東西,結果就聽見甜甜跟人說冉清清和魏瑤壞話:“他們兩個自己有家不住,非要賴到夏婉阿姨家裡,跟夏婉阿姨爭寵。”
“我聽說盛淮叔叔掙的大部分錢全部都給冉清清花了,而且冉清清和魏瑤兩個人寄人籬下也太無能了吧,明明她丈夫死後都給他們家發了撫卹金,自己找個工作,可以把日子過的好好的,偏要厚臉皮賴上別人家的老公。”
這個年齡的小孩大人說什麼,他們也就跟著學什麼,甜甜說的也正是他父母平日裡討論的。
小孩子說的頭頭是道,完全沒有注意盛明輝過來,等她意識到對方在場的時候,還是盛明輝怒吼一聲:“不許你說清清阿姨壞話。”
甜甜被反駁之後也不服氣:“什麼叫說壞話,本來就是這樣,你去大院裡問問別人,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說的?”
盛明輝氣急:“不是,你們又不是我們家人,怎麼可能這麼瞭解?清清阿姨這麼好,根本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