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承恩伯府早就敗落了,這些年完全靠她的嫁妝支撐著,便是求娶孫氏的聘財,大半都是她私人貼補。為了避免坐吃山空,她設法經商賺錢,將自己累的身心俱疲,到頭來全餵給了白眼狼!
這輩子,她可不是再如前世一般,她要守著自己剩餘的嫁妝,過自己優哉遊哉的日子,他人死活,與她何干?
柳兒聽到管家權三個字眼睛都亮了,攛掇著蕭承嗣快答應下來,但蕭承嗣清楚府內的真實情況,哪會接這麼一個燙手山芋,忙道:“母親言重了!兒子不通內務,柳兒又有孕在身,府中內務,還是需要母親來操持……”
但沈昭哪會讓他拒絕。
不待他說完,就直接讓人取來了賬簿和對牌,“我年紀大了,熬不住,你媳婦身體又不好,府中的事,你們多費點心。”
她直接送客。
蕭承嗣無奈,柳兒不知其中內情,拿著對牌喜滋滋的跟著他一塊離開。
“母親,您這……”
面對孫氏的不解,沈昭面色不變,只是淡定的將府中情況都告訴了她,末了瞥她一眼,“銀子這東西,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裡好,心疼男人,小心天打雷劈!”
孫氏一愣。
可是,女子三從四德,以夫為天,才是正理啊!
沈昭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這根筋一時半會也軸不過來,便拿孫氏最在乎的兩個孩子說事:
“你就是不想自己,難道也不為孩子想想?府裡是這樣的情況,你那男人心肝全都在海棠院裡,等到海棠院的孩子一出生,這府裡焉還有你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你再不給他們攢些銀錢傍身,將來叫他們怎麼辦?”
孫氏臉色一變。她雖然深陷女德毒害,以夫為天,但跟丈夫比起來,孩子不僅是她心頭肉,更是她將來的依靠!
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鄭重的向沈昭道了謝,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那廂,柳兒拿了對牌之後,只覺得整個承恩伯府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心內自得,還不忘了和蕭承嗣上眼藥:
“依我看太夫人就是偏心,您到底不是她親生的,她巴不得把這伯府的一切都留給二公子,所以才會駁了您。也就是伯爺您孝順,才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