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聽見了怎麼辦?
這個人還是宋泊簡!
睚眥必報!小心眼一個!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溫爾決定回去就把手串扔了,一點也沒有用!
越不想碰見誰越來誰!
秦思雨小聲問她:“怎麼辦怎麼辦?居然是宋泊簡。”
“我哪知道啊,怎麼就這麼倒黴。”
溫爾是有點害怕宋泊簡的,先不說前世,單單宋泊簡的性格,就令大部分人退避三舍。
一旦招惹了他,一輩子也躲不掉。
“宋總。”“宋總。”
於是兩個人客客氣氣地同宋泊簡問好,宋泊簡沒回應,只是站在原地,依舊用那副滲人的眼神看著她們兩個。
更準確的來說,他在看溫爾一個人。
眼睛裡的冷漠嘲弄,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不言而喻,他認為今晚溫爾的出現,也是在勾引他。
甚至花費大價錢包裝她自己,搖身一變,宛如富家大小姐,進入酒會,只為了在他面前留下深刻印象。
亦或者,藉機做點別的事情。
畢竟今晚酒會上的男人那麼多,隨便釣個金龜婿,爆點金幣,都夠溫秘書打工半輩子。
很合適。
見他沒反應,秦思雨和溫爾大著膽子跑了,反正他也不說話,她們可不想在那裡陪著。
只是溫爾在越過宋泊簡之後,仍然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跟隨著自己,毒蛇一般,冰冷黏膩。
沾上渾身都不舒服。
“耳朵,我上司找我,我先去了哦。”
“哦好。”
秦思雨被上司叫走,溫爾自己在外面也沒意思,而且還有蚊子咬她,就想換個地方待一會兒。
她暫時也不想回到陸觀白身邊,今晚太羞恥了,不好意思見他。
先冷靜冷靜。
溫爾去到二樓,大部分人都在一樓大廳,二樓宴會廳的一端延伸向外,是一個半開放的露臺,白色的窗紗隨著夜晚的微風輕輕吹過,涼爽愜意。
溫爾本來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但她剛走兩步,就聽見從一邊休息室傳來的聲音。
“泊簡,你看見阿白了嗎?”
“沒看見。”
宋泊簡?
男人慣常的冷漠中帶有一絲酸意,感覺對女人提起另一個名字並不滿意。
另一道女聲顯然也察覺到了,彆彆扭扭地說:“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好久沒看見他了嗎。”
“我聽說,他今天會來參加這場酒會。”
“所以你才來的?”
“對呀,你陪我去找找他好嗎?”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看見他。”
“那好吧。”
男聲是宋泊簡,那女聲是誰就很明顯了,時薇。
能讓宋泊簡如此有耐心的人,除了時薇,沒有第二個。
那他們口中的阿白,肯定就是陸觀白。
溫爾的目光從驚訝到了然,她這是碰到劇情線了。
今晚酒會的邀請名單她在來之前就看過,根本沒有宋泊簡和時薇,如果說遇到宋泊簡還算合理,但商業酒會,碰到只會玩樂的時薇,就不合理了。
時薇腦子不好,生理意義上的,她不聰明,所以尤其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場合。
時薇,陸觀白,宋泊簡,還有一個她自己。
女主,女主矜貴的官配,邪佞的守護騎士。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豈不是要她一個惡毒女配的小命嘛!
交談聲越來越近,他們要從休息室出來,意識到的溫爾環顧四周,先是去開身邊的休息室,門鎖著,一連試過去幾間,都是鎖著的。
沒時間了。
溫爾只能快步走到露臺處,掀開窗紗躲了進去。
露臺所佔的位置比她想象的要大,但沒有可遮擋的地方,她儘量貼著牆邊站,才能不被白色的窗紗暴露。
“泊簡,你真的不能陪我一起嗎?”
“不去,你知道的,我和他互相看不順眼。”
“泊簡,阿白他人很好的,你不要對他有敵意。”
“陪我去找他吧,好嗎?”
“時薇,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還要我陪你去找你的未婚夫!”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狠心!”
哇哦,這麼勁爆的嗎?
溫爾撇撇嘴,一個叫泊簡,一個叫阿白,一聽就能聽出來哪個更親密。
看樣子時薇還沒把宋泊簡收入後宮呢。
難怪宋泊簡天天像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
心愛的人就在眼前,看得見吃不著,不憋屈才怪。
他們是在什麼時間發展的呢?
攻克陸觀白之後?
看不出來陸觀白還挺大度,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有多個男人。
想到此,溫爾像吃了一顆不熟的橙子,又酸又澀。
陸觀白,陸觀白。
外面沒了動靜,他們應該是去找陸觀白了,溫爾想。
原本愜意輕鬆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發現自己的情緒,溫爾慢慢的搖頭,她該開心才對。
只有他們和時薇安安穩穩的在一起,自己才能安全。
不就一個男人嗎!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是!
她轉過身,想要拉開簾子離開,只是剛側過頭,一張大臉就擺在簾紗後,嚇得她連連後退,後背撞上露臺的欄杆。
要不是有欄杆擋在身後,她現在已經掉下去小命嗚呼了!
該死的宋泊簡!
腎上腺素飆升,溫爾想上去扇他一耳光,剛往前走一步,後背像被什麼東西拽住,動一下又給扯回去。
一連試了兩三次,都是一樣,溫爾勉強探出手摸後背,什麼都摸不到,她可以活動的範圍太小了。
應該是禮服的後面被東西給勾住了。
宋泊簡就站在簾紗後,欣賞溫爾狼狽的姿態。
似乎嫌隔著一層簾紗看得不清楚,不夠過癮,宋泊簡唰的拉開簾子,和溫爾面對面,清晰的欣賞她狼狽的姿態。
嗯清楚了。
他表情不變,但不否認,看得挺開心。
宋泊簡這個人,生性頑劣,睚眥必報,他以折磨人取樂,手心裡的人越是掙扎,他越興奮。
溫爾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偏偏現在二樓只有宋泊簡一個人,想脫離困境,只能靠他。
溫爾掛上一抹假笑:“宋總,您可以幫幫我嗎,我的衣服被勾住了,動不了。”
宋泊簡好似沒聽見,陰沉的眼睛上下審視溫爾,令溫爾很不舒服。
她不喜歡這種眼神。
像在看一個被售賣的商品。
“宋總,您可以幫幫我嗎?”
宋泊簡看夠了,這才懶散開口:“溫秘書是需要幫助嗎?”
脫褲子放屁。
多此一問。
溫爾閉上眼,無語凝噎。
“是的,宋總,您能幫我看一下嗎,我的衣服被勾住了。”
溫爾忍住。
“哦好。”
出乎意料的是,宋泊簡居然答應了。
溫爾瞪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收起你的眼神,溫秘書即使再努力,我對你也沒有半分的興趣。”
“省省力氣,去討好其他人。”
溫爾胸口隨著深呼吸起伏,她再忍。
宋泊簡!祝你一輩子也上不了時薇的床!
只能在床下聽床腳!
宋泊簡走過來,往溫爾的背後看了眼,冷淡地說:“綁帶被欄杆的尖角勾到了。”
“真的太感謝您了!祝你和時小姐早日”
溫爾話還沒說完,宋泊簡水靈靈的轉身就走了。
“宋總?”
宋泊簡不耐煩地回頭:“又怎麼了?”
溫爾呵呵笑了兩聲:“您不幫我拿下來嗎?”
宋泊簡攤手:“你只讓我看怎麼回事,又沒說讓我幫你。”
“那您可以現在”
“不可以。”
溫爾:……
宋泊簡笑得惡劣:“既然溫秘書喜歡勾引人,那我想,你應該也不介意,被其他男人多看幾眼吧。”
露臺沒有隔斷,只有一層簾紗,而現在簾紗大開著,只要走上二樓,就能看到溫爾,衣衫半露,慌張無助的樣子。
她動不了。
宋泊簡根本從一開始就想羞辱她!
溫爾氣衝上頭,也顧不上別的,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用力朝宋泊簡扔了過去!
硃砂手串砸在宋泊簡的右肩,不痛不癢的。
“宋泊簡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