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酒低聲咒罵，右手猛地揉搓太陽穴。左眼在紗布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電流通過。
【綁定完成！歡迎使用“人間清醒”系統！】
冰冷機械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嚇得她渾身一顫。
“宿主，初次見面。我是你專屬的“人間清醒“ 系統。”
“我瘋了？還是傻了？”
“你很清醒，錢小酒。事實上，比這車上任何人都清醒。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不是嗎？”
她的呼吸一滯。它怎麼知道？錢小酒下意識地摸向左眼的紗布，心跳加速。
“你他媽是什麼東西？”
“我是能幫你找到真相的存在。關於你的出身，關於你的眼睛，關於為什麼你總能感知他人無法察覺的細節…你不想知道嗎？”
這話像鉤子一樣勾住了錢小酒的心。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個異類。孤兒院裡沒人願意收養一個“異瞳怪物“ ，學校裡沒人願意接近“紗布女孩”
“說說條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完成任務，獲取清醒值，解鎖能力，揭示真相。”
“什麼任務？”
“首要任務：成功兌換3筆超額交易，時限3小時。當前清醒值：0。 完成任務獲得：【洞悉】技能”
錢小酒皺眉，這是什麼狗屁任務？
“超額交易是什麼鬼？“
“用最少付出，換取最大回報。簡單說，就是佔便宜。而且，是大便宜。”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欠揍？
“我看起來像是缺這點便宜的人嗎？”
“你看起來像是想知道為什麼左眼是金色，聽力能捕捉竊竊私語，嗅覺能察覺危險的人。”
這句話直擊要害。她咬住下唇，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你到底是什麼？”
系統不吭聲
“行，老子接了。不過要是敢耍我，我就…”
任務提示懸浮在視野左上角【任務：洞悉事件本質 進度：0/3 剩餘時間：2:59:58 清醒值：0】
“還有個事我說一下啊，你猜我為啥叫“人間清醒“系統？”
“說來聽聽。”
“＇清醒值＇，是這個系統的核心貨幣。簡單講，你幫別人清醒，他越清醒，你分越多。質量越高，獎勵越多，幫助一個人，獲得10—20分。”
“清醒？什麼叫清醒？”
“人類生活在自己構築的泡泡中，被情緒、偏見和錯誤認知矇蔽。幫助他們看清真相，就是讓他們’清醒’。”
“所以基本上就是，我越能幫別人看清現實，就能得到越多分數？”
“精準理解。你總是如此聰明。”
系統發出的聲音中蘊含著狡黠感，彷彿它正在努力抑制著笑，讓人感覺到它似乎在偷偷地憋著。
“宿主，你不想知道清醒值能兌換什麼嗎？”
錢小酒嗤之以鼻，但內心卻有一絲期待。
“有個掩飾瞳孔的面具：消耗：100清醒值。作用：佩戴後，通過特殊材質掩飾異色瞳孔，使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再也沒有人會因為你的眼睛而疏遠你。”
她的心臟猛地一跳，呼吸也隨之一窒。
右手不自覺地摸向左眼上的紗布，感受著那粗糙的觸感。從記事起，這塊紗布就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是枷鎖，也是保護。
“只要100分？”
錢小酒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一個能徹底掩飾她金色瞳孔的道具？這…這簡直是…
“我說錯了，是100000清醒值。”
希望如氣球般迅速癟掉。
“你他媽在耍我？十萬？我得幫多少人’清醒’才能攢夠？”
“以平均每人10分計算，約10000人。”
她瞪大眼睛，咬緊牙關，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在公共場合爆發。一萬人？這怎麼可能完成？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接觸這麼多人！
“當然，如果你能幫助他們達到’絕對清醒’，僅需5000人。“
“去你媽的吧…”
錢小酒低聲咒罵，卻無法抑制心中那股渴望。左眼…那隻詭異的金色眼睛，從小就是她的詛咒。
“有沒有…其他方法？”
她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問道，這對向來硬氣的錢小酒來說簡直是恥辱。但如果能換來正常人的生活…
“完成特殊任務，可獲得額外清醒值獎勵。或者…”
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神秘起來。
“如果你能發現新元鎮的秘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新元鎮？哪位？”
“下車你就知道了。”
“我總會找到捷徑的，等著瞧…”
“所以，如果我完成這個任務，真的能獲得洞察能力？”
錢小酒突然想到，她的聲音在腦海中迴響，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
這是她第一次允許自己對未來抱有希望，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只期待著度過又一個”不那麼糟糕”的日子。
“那麼，有了這項能力，我不是能更輕鬆地看穿人心，幫助更多人’清醒’？這樣獲取清醒值的速度…不就能大大提升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腦中已經開始計算。
如果正常獲取清醒值的速度能提升哪怕只是兩倍，那麼達到十萬的目標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是的，宿主。完成’洞悉事件本質’任務後，你將獲得【洞悉】技能。該技能是，看透表象，理解事物的真相和運作機制。”
那麼，有了這項能力，她不是能更輕鬆地看穿人心，幫助更多人’清醒’？這樣獲取清醒值的速度…不就能大大提升了？”
錢小酒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
腦中已經開始飛速計算，如果正常獲取清醒值的速度能提升哪怕只是兩倍，那麼達到十萬的目標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理論上是的。【洞悉】能力將顯著提高你判斷事物本質的準確性，從而更精準地引導他人達到’清醒’狀態。根據模擬計算，清醒值獲取效率預計提升40%-200%，取決於你如何運用此能力。”
“！”
錢小酒的瞳孔驟然擴大，嘴唇微微顫抖。二倍效率？那意味著…她可能不需要十年，甚至可能五年、三年就能攢夠十萬清醒值！
“我一定要得到這個能力。”
她能想象那個畫面。
取下紗布，戴上面具，走在街上不再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不再有人竊竊私語，不再是”紗布女孩”或”怪物眼睛”…只是普通的、正常的錢小酒。
“等著瞧吧，世界。”
她死死盯著自己在車窗上的倒影，想象著有朝一日，那塊醜陋的紗布被精緻的面具取代，終於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場景。
錢小酒低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左眼上的紗布。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