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淮滿臉的不贊同,夏夏今天怎麼了,這樣子不走還留著做甚?
葉漱眨眨眼,看到盛夏給她擠眉弄眼。她也不著急了,這是夏夏的地盤,夏夏還能讓自己吃虧不成?
盛晚秋讓侍應生引導盛夏去換衣服。時景淮想跟上,盛晚秋攔住了。
“景淮,女賓區男士止步。”盛晚秋微笑道,“這裡是盛世集團,你不用太擔心。盛小姐去換個衣服就回來。”心裡卻惡毒道,“等等你就不想要盛夏這個人了。”
葉漱也安慰道,“有晚秋小姐在,她怎麼會讓人砸了盛世集團的招牌?”
葉漱故意將“砸了”兩個字咬得特別深,盛晚秋聽了臉上波瀾不驚,心裡恨葉漱多管閒事。
好好的豪門千金自甘墮落和寒酸盛夏交往,盛晚秋打心底鄙視葉漱。
有了葉漱保證,時景淮也不好說什麼。他擔憂地看著盛夏遠去的背影,希望盛夏速去速回。
盛夏跟著侍應生後面左轉右拐,終於到了休息室。
盛夏記得,以前跟媽媽來這裡,侍應生所帶她去的地方都是富麗堂皇。現在侍應生將她帶到這個小房間,莫不是這裡還有她不知道的地方?盛世集團原來就給房間分了等次,像她這樣看起來籍籍無名,“死皮賴臉”參加這種上流宴會的,只配在這種小地方換衣服?
侍應生將盛夏帶到門口就退了下去。門口有人為盛夏推開門,盛夏還有些疑惑,就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跌倒在房間內。
她拍拍手,揉了下跌倒摔破的膝蓋。
“撕啦”一聲,盛夏不禁喊了出來,真疼。盛晚秋為了報復她,可是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了。是覺得她到了這裡是個任由人拿捏的柿子了吧?
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小房間裝飾得倒也溫馨,不注意的話,會以為這是一間私人臥房。這小房間也只是針對盛夏以前看到的時代經典廣場的大房間而言。實際上,這裡並不小,佔地也有三四十平。
盛夏一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的琴絃在輕輕撥動。
盛夏猜想,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非常俊朗、溫文爾雅的人。可惜雖是小房間,仍有屏風遮住了裡面的風景。
“這裡不需要服務,請出去。”
雖仍客氣有禮,但聽得出來,男人的聲音有怒氣,再細細聽去,似乎還聽到隱忍的壓抑。
盛夏道了聲歉,希望快速離去。
女人的第六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盛夏用力拍門,希望外邊的人聽到。為了開門,她更是想盡各種辦法,無不一一失敗。
到了最後,盛夏累得癱坐在沙發上。原被酒水澆溼的曲線若隱若現,胸口更隨著她劇烈起伏格外迷人。
裡面男人有了吞嚥聲。
可惜盛夏剛剛力氣用得太厲害,整個人都是熱熱的,還不住喘氣,忽視了這聲音。
大意了,盛夏拍了自己一下,誰也沒想到自己會在自家地盤上受到人暗算。
盛夏想著給葉漱打電話,讓她帶人過來救自己。
殊不知裡面的男人已悄悄移到跟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嬌小的盛夏。
盛夏嚇了一跳,這人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就出來。
“對不起,我這就叫人來開鎖。打擾您了,我很抱歉。”
盛夏連連致歉,看著男人猩紅的眼睛,不知天高地厚的盛夏也知道了怎麼回事。這盛晚秋為了設計她,竟想在盛世的地盤毀了她。回頭她一定要她好看。
只是這個男人也好看了吧,長身玉立,英挺的雙眉下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眼望去,仿如高山上的皚皚白雪。這會因為慾望,雙目染上了猩紅,整個人又變成了魅惑的妖精。
盛晚秋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能找到這樣的極品?如果說時景淮是一朵挺拔的向日葵,那這個人就是一朵在冬日裡怒放的寒梅。
盛夏後退了幾步,另一邊,電話已被接通。
時景淮焦急的聲音傳來,“夏夏,你在哪裡?你怎麼了?”
“我很好。讓潄漱過來找我。”盛夏不想讓時景淮擔心,讓時景淮找葉漱過來。
聲音有些顫抖,心細的時景淮馬上發現了。
男人一把扔掉盛夏的手機,徒留時景淮在那邊喊“夏夏……”
“這是你找的。”
男人說完,俯下身,想親盛夏。少女的芬芳竄入鼻,再看到少女迷人的曲線,男人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盛夏大急,抓起桌邊的瓶子一個嘩啦砸過去,男人的頭開花了,碎片落了一地。
男人眯起了眼,看著眼前膽大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來到這裡,就別裝了。”
顯然,男人將盛夏當成了做特殊服務的女人了。
“混蛋”,盛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侮辱,一生氣,再也顧不得這男人美不美,在房間裡抓到東西就扔。
無奈男女體力懸殊,很快,房間裡的東西就被盛夏扔個精光。
男人也如願將盛夏捉住。他親了下盛夏的頭髮,就想進行下一步。
“混蛋,大混蛋。”
盛夏愈掙扎,男人感到心底的火燒得越旺。
盛夏被人壓在了沙發上,她掙扎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個花瓶,“砰”一聲,盛夏將花瓶砸到了男人頭上。
男人的頭上汩汩流血,眼裡了也清明瞭幾分。
他見盛夏的臉上滿是憤怒,沒有以往那些女人的媚色,理智慢慢回籠。
“趁我還清醒,趕緊離開這裡。”
他還不屑於強迫一個女人。
盛夏看著這個人有點面善,但又想不起是誰。
這會兒看著男人滿臉戒備。
男人慢慢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他深吸口氣,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擰了下門柄,沒有打開。
再看到他突然用力踹了一腳,或許是處於某些狀態下人的力量會爆發,盛夏費盡力氣紋絲不動的門竟被他踹開了。
盛夏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男人卻只是淡淡地說:“走吧。”
男人突然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盛夏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盛夏。”
男人點點頭,似乎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他沉默了一會兒,見盛夏仍未反應。他走過去牽起盛夏的手往外走。
盛夏的手僵了一下,感受到對方手心裡的汗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外面的走廊空無一人,男人帶著她快步走向電梯。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盛夏看到了一群人,為首的是盛晚秋,後面跟著焦急的葉漱和時景淮。
“夏夏!”時景淮衝上前,緊緊抱住她,“你沒事吧?”
盛夏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卻發現那個人滿臉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時景淮皺眉問道:“那個人是誰?”
盛夏搖搖頭。
盛晚秋也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不是她安排的對象,看這男人的矜貴模樣,也由不得她擺佈。
葉漱卻睜大眼睛,滿眼不可思議。
“季時敘,你怎麼來了?”
葉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