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我還有事先去忙,你們盡興,一會我來接明月姑娘。”劉媽媽看氣氛融洽,在婢女上酒後,隨著婢女一起退出了門外,忙其他事情去了。
劉媽媽一走,池月顯得有點侷促,而魏巡似乎是看出了這一點,嘴角上揚,低聲調侃道:“明月姑娘且寬心,我們又不是吃人老虎,不必如此拘謹。”
池月原本還緊張的心情,被這一句話給逗笑了,“撲哧”地笑出聲,眼角也漾出笑意。
“呀,我還以為姑娘是高嶺之花,不會笑呢。”宋意舟驚訝又欠打地說道,從一樓演奏開始,他就給眼前女子定義成了雪山的小白花,是高不可攀的,更別提笑了。
“那宋公子還是瞭解的少了,我只是初到寶地,怕行差踏錯,一不小心就暴/屍街頭,所以謹慎了些。”這會池月才算瞭解到眼前兩人並無惡意,緊張的心漸漸放下,言語間也隨意起來。
“哦?京都在明月姑娘心裡,是這麼可怕的地方?”魏巡彎唇帶笑,眼眸探究地看向女子。
“那倒不是,我從前生活的地方,人人平等,所以…”說著突然噤了聲,覺得此刻說這個似乎不太好,於是又切了個話題道:“你們喝什麼?我喝桑葚酒好了。”也不等兩人回答,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揭下面紗,仰頭一口喝盡。
“人人平等”這幾個字,魏巡都還在反覆琢磨,這世上還有這種地方?又看到她豪邁的飲酒,一時難以接受竟有前後反差這麼大的女子。
魏巡跟宋意舟面面相覷,看著女子就這麼輕易的摘了面紗,在還不等兩人反應時,又大口的喝了杯中果酒,兩人目光錯愕,實難聯想到這是剛剛進門還唯唯諾諾的人。
摘下面紗後,魏巡清晰看見女子的長相併不驚豔,唯有雙眸可見狡黠與靈動,猶如一汪清泉,獨特又明豔。
不怎麼美,卻有種從容不迫的嫻雅,這是魏巡心裡總結的第一印象。
“嗯…這酒真不錯!香甜可口,醇香細膩,比我之前釀的好喝太多了,你們也試試?”池月雙瞳剪水似地眸子,望向兩人詢問道。
“好,給我來點。”宋意舟將空杯推至池月面前,示意她倒酒。
池月斟了滿滿三杯,推了一杯到宋意舟跟前,另一杯遞向魏巡,眼神澄澈道:“魏世子,你也嚐嚐?”
魏巡看著眼前女子單手遞來的深紫色桑葚酒,眸光沉沉,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接。
“明月姑娘可能還不知道,魏兄他從不喝果酒的,只有最烈的東陽酒與他最配。”宋意舟接過原本遞給魏巡的酒,轉身又倒了一杯東陽酒給他。
魏巡看著宋意舟推來的酒杯,十分不悅,向來討厭別人為自己做主,凌厲地眼神掃去,宋意舟又怯怯地坐了回去。
“恩,千人千面,每人喜好皆有不同,是我顧慮不周了。”池月自顧自地說著,並沒有在意二人的眼波暗流,仰頭連著灌下兩杯桑葚酒。
可能是喝的太急,酒精迅速在胸腔內灼燒起來,白皙的臉泛起紅暈,緊接著,難以抑制的咳嗽聲從喉嚨深處傳出。
“咳咳…咳……”有些難受,準備伸手再去倒酒時,發現酒壺已經空空。
“酒呢?…”
池月此時只感頭暈腦脹,回憶起在現代只要每次一發工資,都會跟閨蜜們去小酌唱k,也只這天是最快樂的,不用工作,不用應付各種關係,輕鬆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