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三杯就醉了?”宋意舟搖頭嘆氣,心想這酒量就是她說的“尚可”?實在差點意思!
“咳咳…”
聽著女子斷斷續續咳嗽聲,魏巡起身倒了一杯熱茶,遞至跟前,聲音溫和,“明月姑娘,喝茶緩緩…”
池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種權貴會對自己這一介普通女子關心?
隨著酒精的作用,池月意識有點潰散,看著眼前氤氳的茶杯,伸手去接了幾次都沒拿到,內心腹誹:什麼時候自己的酒量這麼差了?以前陪客戶喝酒,五十度白酒都能喝三兩!
魏巡看著眼前女子醉意朦朧,身形微晃,就將茶杯穩穩塞進對方手中,正打算勸她喝上幾口驅散酒氣。
在觸碰到她滾燙的手腕時,突然一怔,眉頭緊擰,這是發熱了?
池月看著手中突然出現的杯盞,意識恍惚間以為是酒,淺嘗一口後,發現寡淡無味又放了回去。
“酒呢?我要喝酒…”
“喝酒…”
女子枕著手臂側臉貼在臂彎裡,嘴裡含糊不清地呢喃。
“魏兄,這?”
宋意舟生平第一次見女子能如此毫無防備的在陌生男子面前醉酒,還能安心踏實地睡覺。
魏巡伸手探向女子額間,發現很是灼熱。
額間突來地清涼觸感,令池月意識緩過幾分,隨後笑意浮上眉眼,“我……我沒事,你們不喝了嗎?那我出去了。”
池月拂開額前魏巡搭著的手,撐著桌面搖晃起身,隨即一陣眩暈,差點跌落在地,還好身邊少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己。
魏巡被嚇了一跳,這個嘴裡說著沒事的女子,現在連站都站不住,若是剛才自己出手慢點,這會她估計就躺在地上了。
宋意舟看著兩人這一番接觸,更是震驚不已,從不近女色的魏兄,居然會為一個陌生女子做到如此,而且此人還貌不出眾,撇開才華,性格更是沒有半分女子應有的矜持。
“意舟你看看,她是不是高熱了?”因為不太確定,魏巡只好叫他再次確認。
宋意舟手背探去,發現溫度確實高得嚇人,再看女子紅透的臉頰,有些無奈道:“喝個酒還能成這樣?真是少見!這體質是有多差才會這樣?”
“餘安。”魏巡向門外喊道。
被喚餘安的侍從立馬從門外跑了進來,拱手道:“世子?”
“去叫劉媽媽過來,就說明月姑娘高熱了,再……再去請個郎中來看看。”魏巡說完,扶著女子到一旁的貴妃榻讓她躺下,自己則坐在一旁的圈椅裡等待,俊秀的臉龐透露著一股鬱結之氣。
很快,劉媽媽就焦急忙慌地跑了進來,當看見貴妃榻的池月,滿臉通紅,意識不清時,心裡“咯噔”一下後填滿愧疚,早知就應該拒了這請求的。
“剛還好好的人,怎麼就這樣了?”劉媽媽這話是對著宋意舟說的,房間兩人,相比之下他比較好問話。
宋易舟聳聳肩,有些無奈道:“我們可沒有勸酒,她自己喝了三杯就樣了,許是這天氣太冷,穿太少了。”在一樓彈曲時,就注意到她穿的那件紫色衫裙並不保暖。
劉媽媽眸光流轉間,回想起池月今晚剛到樓裡時,穿的確實較少,又惱又氣道:“是我疏忽了,今晚明月姑娘來的時候,我應該安排馬車接的,也不知道她捧著個手爐在雪地裡走了多久!”
魏巡一怔,隨後皺眉問道:“手爐?”
劉媽媽想了想,描繪道:“對,一個海棠式花蝶手爐,在門口接到她的時候,手爐就已涼透,我還好奇她這一路究竟是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