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黃毛七嘴八舌地安慰賀安然。
熟稔的似是經歷過很多次。
賀博看著這一幕再次震驚。
這就是賀安然乾的事情?
混成黑社會了?
賀安然立馬換了臉色,變成高傲的模樣。
“柯夢敢這麼對待我,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去把她媽的攤砸了。”
黃毛應是。
視線落在賀博身上,黃毛問道:“賀姐,這人是誰?新收的小弟?”
“oi,跟我們走,做小弟就該有做小弟的自覺。”
“快點幫賀姐將這口惡氣給出了!”
賀博的手上塞入一根棒球棍,錯愕看向幾個黃毛。
“安然?”
賀安然感受賀博探究的視線有些撐不住,將賀博手中的棒球棍丟給黃毛們。
“你別多想。”
賀博抱著雙臂:“那你解釋解釋,你為何要去砸人攤子?”
賀安然:“柯夢就會裝小白花騙川哥哥,我就是看不慣柯夢!”
賀博頷首:“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砸。”
這下輪到賀安然懵了:“你不怪我?”
賀博搖頭:“不怪你。”
那個柯夢瞧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渾身上下帶著濃重的綠茶味道。
明明家境貧困,帶穿戴的衣服卻是牌子貨。只能是花自家的錢置辦的!
花著他家的錢,那就該承受應該承受的!
賀安然贊同點頭:“老登,我覺得你還是一個很不錯的老登。”
賀博:……
大可不必。
–
賀博和賀安然在一家奶茶店內悠閒地看著幾個黃毛將柯夢媽媽的攤位給砸了。
有幾聲閒言碎語傳來。
“真是造孽哦,好好的攤位被砸了,也不知道惹到誰了。”
“報警都沒用,真是慘哦。”
“對方真是喪心病狂,連老百姓維持生計的都要毀滅。”
賀博靜靜聽著,不緊不慢開口。
“為什麼只砸她的攤位不砸別人的,就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時候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有沒有努力。”
賀博說完繼續不緊不慢喝著奶茶。
這有公式就是套的快啊。
路人瞬間閉嘴,方才那話有點道理是怎麼回事?
賀安然大腦宕機,怔怔看著面前的人。
賀博挑眉:“不用崇拜我,爸爸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
賀安然垂下眼,旋即看向窗外柯夢母親的攤位,低聲呢喃。
“是她先說我沒有爸爸的,是野孩子的。”
賀博一愣,立馬明白賀安然在解釋她為何對柯夢母親這麼恨。
如果是柯夢的原因賀安然大概不會上到家長的環節。
賀博握住賀安然的手,鄭重說:“安然,現在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的。”
“爸爸以後都不會丟下你。”
賀安然抬眸,與賀博視線對上。
下一瞬嫌棄抽出手。
“老登,你好肉麻。”
賀博:……
這麼好的氛圍就不能不掃興嗎?
賀博冷眼看著柯夢母親的攤位,不同情。
有些人就該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做完這一切,賀博問賀安然:“回家嗎?”
賀安然搖頭:“不想回,我不想看見柯夢跟川哥哥在家?”
賀博:?
“他們不是補課?在我家補課?”
賀安然點頭。
賀博氣得說不出話,賀安然看起來挺暴躁的,在這件事情上怎麼又是另一個樣子?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以後還會死亡,賀博氣得說不出話。
肯定是林萬川和柯夢那兩人造成的結果!
他不會放過這兩人的!
賀安然嘆氣,憂愁說道:“我不想回去看他們親暱,不想川哥哥為難。”
抬眸看向賀博。
“我今晚去你那裡住。”
賀博嘴角一抽:“好。”
將人帶著前往自己昨天剛租的兩室一廳裡。
“隨便坐吧,為父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賀安然看著‘簡陋’的房子嘴角一抽。
“老登,你不能租好一點的房子?”
賀博兩手一攤:“沒錢啊。”
賀安然剛想說自己支持一點出來,轉念一想,其實她也沒錢。
錢都給林萬川了。
賀博看著賀安然的眼神光瞬間消失。
好吧,猜到賀安然的錢都去哪裡了。
該死的林萬川,一定要讓他將這些年花的錢全部吐出來。
吃完晚飯。
賀博掏出一張試卷放在賀安然面前。
“快讓爸爸看看你的實力。”
雖然賀安然說她在隱藏實力,但賀博還是想看看賀安然真正的實力是多少。
那現在就測試一下。
賀安然想反駁,但被打住。
一小時後,賀博看著面前的六張卷子嘴角一抽,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六張試卷,選擇題全是懵的,大題一道都不會寫。
這以後不得重修啊。
這就是賀安然說的隱藏實力?
“安然,你不是說你在隱藏實力一鳴驚人?”
賀安然搖頭:“從未說過,是你自己的腦補。”
賀博被噎的說不出話,好像確實是他的腦補。
沉肅地將卷子放在桌面上。
賀博道:“安然,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好好學習。”
“我和你媽的好歹是名校畢業的,你這成績不能這般。”
頓了頓賀博問道:“念君的成績如何?”
兩個女兒總該有個成績好的吧。
賀安然摸著下巴思索:“妹妹成績應該跟我差不多。”
賀博:……
好好好,都沒遺傳到他跟阮清辭的優秀基因。
賀博將單詞本仍在賀安然面前。
“從今天開始背單詞,還有三百天,必須將成績提上來!”
賀安然翻開單詞本。
第一個單詞是abandon。
賀安然指著abandon說道:“它開頭就讓我放棄。”
“我沒有學習的能力。”
賀博看著第一個單詞沉默。
究竟是誰這麼排版的?
告到中央!
賀博:“必須背!”
賀安然:“好的abandon。”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