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老奴一把年紀的份兒上,求您饒過老奴,老奴給您磕頭了,那疼真的太難忍了,您就救救老奴吧。”
在馮婆子跪下時,歐陽青就挪到了一旁,她倒不是心軟,實在是不習慣,何況對方年紀大,她可真怕折壽,
馮婆子一邊哭,一邊觀察歐陽青,見她挪到一旁,忙朝歐陽青挪去,歐陽青見狀,趕忙阻止:
“打住,馮婆子,我也不多廢話,解藥你現在想都不要想,不是我噁心人,就你們這人品,我前腳給瞭解藥,後腳你們就能弄死我。”
瞥見馮婆子臉色難看,歐陽青故意頓了頓,才又拉長語調,賣關子道:
“不過……..嘛,解藥沒有,疼痛……..我倒是有點辦法,可以緩解。”
馮婆子沉默片刻,起身恢復以往神色,直截了當道:
“既然如此,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您想要什麼?但凡老奴能辦到的,老奴儘量。”
話說開了,馮婆子也痛快了不少,想了想,又補充道:
“只求您能說到做到,離開時,能把解藥賞給老奴,至於這段時日,您隨意吩咐。”
顯然這馮婆子,的確是個聰明的,歐陽青勾起唇角,滿意的笑了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畢竟若是我離開後,你和王婆子都死了,那我豈不是嫌疑最大?
何況,我說過,咱們之間還不至於,最多就是解解恨罷了。”
看歐陽青不似撒謊,馮婆子稍稍放寬心,將問題拋出:
“那……..大小姐,您想讓老奴做什麼,您儘管說。”
歐陽青不答反問:
“呵呵,你能為我做什麼?”
“這……..”
馮婆子有些拿不準,一時還真犯了難,遲疑一瞬,試探著道:
“老奴,老奴可以幫大小姐做飯,洗衣,燒水,伺候您梳洗。”
說著,看了看屋內,又繼續道:
“還有這屋子,老奴馬上幫您收拾,讓您儘量住的舒服些……..”
見她一副努力找活,好似真的任由驅使的樣子,歐陽青仿若嘮家常般,笑著提議:
“或許……..你可以給我講講,歐陽家和柳姨娘的事?”
馮婆子表情一僵,隨即訕笑道:
“這,大小姐,您別開玩笑了,我就一莊子上的老婆子,哪裡能知道主家的事。”
見她眼神閃躲,努力裝憨的樣子,歐陽青頓時興致缺缺,語氣淡淡:
“行了,你說的那些,也不必了,都已經這樣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飯菜我自己會做,
也不用你伺候,你只需要隔幾天,送些糧食和菜過來就行,這段時日我要養傷,沒事少來打擾我。
再者,幫我看好王婆子,別讓她過來煩我,免得哪天惹我生氣了,到時我反悔,你可別怪我,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歐陽家若是來信,或者來人,詢問我的情況,你們最好先問過我再說,
否則,若是等我回了歐陽家,知道你們糊弄我,我可不介意,再找個機會,過來一趟。”
“哦,對了,上次忘了告訴你們,這毒啊,你們求柳姨娘也沒用,哪怕她把御醫求來,
他也解不開,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儘管試,不過到時,我的承諾可就作廢了。”
按照原本的劇情,歐陽家提前三天才會來接,可保不住這中間,有什麼書裡沒寫的細節,
萬一柳姨娘,暗中佈置或者詢問什麼,兩個老婆子再說漏了嘴,到時再節外生枝,或是提前來接,
那可就打亂她的計劃了,最主要,她可不想和歐陽家的人,虛與委蛇,她怕她會忍不住,直接抄傢伙!
何況,回去幹什麼也都不方便,還不如在這兒,繼續裝她的小可憐,嘿嘿……..
馮婆子猶豫片刻,還是點頭應下:
“好,沒問題,大小姐您放心,老奴一定看好王婆子,老奴們沒事兒,也絕對不來打擾您。”
說罷,期待的看著歐陽青,歐陽青也不磨嘰,直接從袖中,掏出一個破布包,遞給馮婆子:
“這個是緩解的藥,你算好時辰,每次疼之前,提前一刻鐘吃一粒,能幫你減輕一半的痛,
另外,我可事先說清楚,這藥,我就只有這些,你若是正常一天吃一粒,差不多能熬到拿到解藥,
可若是你一次吃兩粒,或是和王婆子分享,那等你把藥吃完了,你就是把頭磕死,我也是無能為力。”
瞧見馮婆子眼裡,那一閃而逝的不滿,歐陽青嗤笑:
“怎麼?欺負我這麼多年,一點債不想還?馮婆子,你要清楚,減輕一半,已經是我仁至義盡了,
你若不願,想要舒服的,也不是不行,我這兒還有兩根毒針,可以讓你直接毒發,一了百了,疼都不用疼,你……..要不要試試?”
馮婆子被突然靠近,手中還捏著銀針,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歐陽青,嚇得下意識縮回手,
連退了幾步才緩過神,撫著心口,勉強擠出一抹笑:
“不……..不用,大小姐,老奴知足,知足,老奴就,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老奴先,先下去了。”
邊說,還邊小心翼翼的往後挪,可歐陽青卻彷彿不信,還舉起銀針,一副遺憾的模樣:
“你確定?真不用?放心,很快的。”
馮婆子盯著銀針,嚇得連連擺手,恨不得立刻轉身跑路,歐陽青嘖嘖兩聲,有些嫌棄:
“行吧,你去吧。”
馮婆子也顧不得回應,踉蹌著轉身,逃一般的跑出了屋子,歐陽青看著跑走的人,勾起一抹冷笑,
心中不禁嘲諷,這老婆子,可真是記吃不記打,還真把她當那個軟柿子,可以任由她謀算?
呵呵,她若不是見這馮婆子,有點小聰明,想用她暫時制衡王婆子,讓她們倆窩裡橫,沒心思來關注她,她才不會好心拿出止疼片。
將碗裡的粥倒騰到空間,把碗和食盒放到門外,歐陽青再次將門堵上,重新回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