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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朱瞻基站在東廠的門口,身著一襲華貴的飛魚服,衣袍上的金線繡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腰間的繡春刀斜掛在側,刀鞘上鑲嵌著精緻的寶石,刀柄纏繞著細膩的絲線,顯得既威嚴又凌厲。

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悉人心。舉手投足間,既有皇族的貴氣,又有上位者的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東廠內的幾十名太監見到手捧聖旨的朱瞻基,立刻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怠慢。

在應天府的太監,幾乎就沒有不認識太孫朱瞻基的。

朱瞻基目光掃過眾人,隨後在手下中挑了個機靈的小太監,將聖旨遞給他,示意他宣讀聖旨。

小太監一臉喜色的接過聖旨,然後恭敬地展開聖旨,認真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太孫朱瞻基為聽風衛指揮使……東廠一干人等併入聽風衛,聽候太孫差遣,欽此!”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東廠那些太監全都聽清楚了。

此刻,東廠太監們全都是一副苦瓜相,剛以為自己要發達了,成為了東廠太監,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沒想到,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被朱瞻基給收編了。

這時候,他們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不過就算是再鬱悶,也只能往肚裡咽。朱瞻基是誰啊,那可是太孫殿下,正兒八經的主子爺。他們只能有羨慕的份,哪裡敢生出嫉恨的念頭。

隨後,眾太監齊聲應諾。

“奴婢遵旨!”

聲音整齊劃一,顯得格外莊重。

朱瞻基微微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他帶著小太監們大步走進東廠,開始接管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機構。

那些平時表現得力的小太監被他任命為聽風衛千戶,其餘的則擔任百戶。飛魚服和繡春刀成了他們的標配,既省去了設計新服飾的麻煩,又彰顯了身份,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朱瞻基對幾名千戶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語氣沉穩而有力。

“聽風衛的‘臺子’要儘快搭起來,務必做到嚴密、高效,不得有絲毫疏漏。”

情報網什麼的,暫時是不用想了。他們現在才這麼點人,幹什麼都不夠,哪裡搞的起情報網。

現在聽風衛的第一要務就是把人馬拉起來,把聽風衛的骨架先建起來。至於情報,可以先從錦衣衛那邊調用。等以後人手充足,再慢慢建立自己的情報網也不遲。

幾名千戶太監連連點頭,恭敬地應道。

“是,大人,奴婢們一定不負重託!”

在外面要稱職務尊稱,私底下沒有外人在才能稱師尊。

朱瞻基交代完畢後,便帶著十幾名忠心耿耿的小太監,大步走出了東廠駐地。

他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隨即揮鞭策馬,直奔尚品古玩行而去。

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清脆作響,捲起一陣輕塵。

這家尚品古玩行,此前早已被錦衣衛盯上。大白天不做生意,一直緊閉店門。十有八九,店裡有貓膩。

而如今,更是成了朱瞻基的重點目標。

因為他知道,這店裡有“大魚”。

朱瞻基一行人來到古玩行門前,他示意手下敲門。

“砰砰砰——”

門緩緩打開,一個女扮男裝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

她身著一襲青灰色的長衫,腰間繫著一條素色腰帶,顯得清秀而利落。她的面容精緻,眉目如畫,雖作男裝打扮,卻難掩其女子的柔美。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顯然對眼前的陣仗感到不安。

朱瞻基看到孫若微後,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嚴肅的說道。

“刺王殺駕,全城搜捕刺客。你們這家小店,誰是管事的?”

其實,他最初在觀看《大明風華》時,對孫若微這個角色並沒有什麼好感。原因在於演員湯唯以四十歲的年紀飾演少女時期的孫若微(刺殺出場時年齡僅十六七歲),被批評“扮嫩”缺乏說服力。

她的造型和儀態未能掩蓋年齡感,尤其是開篇的少女形象顯得生硬,因此被很多人詬病。後來,等到“大明戰神”朱祁鎮出場後,不少人恨屋及烏,連帶著對孫若微也嫌棄了起來。

朱瞻基原本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但當他真正見到眼前的孫若微時,他發現自己錯了。

他意識到,為什麼要以後世演員的形象來看待真實的孫若微呢?

此時的孫若微正值豆蔻年華,即便是女扮男裝,也難掩她的清麗與靈動。她的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眉宇間既有少女的嬌俏,又帶著一絲英氣,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

(注:在歷史上孫太后被部分史學家稱為“一代妖后”,其權力獲取更多依賴權謀與美色。)

原本,朱瞻基是打算這一世不再娶孫若微的,但在親眼見過她的真容後,他瞬間(見色起意)改變了主意。

江山自古都是和美人連在一起的,他在皇宮中也見過不少宮女,但還沒真看到有哪個宮女能跟孫若微相媲美的。

此時,朱瞻基心中暗想。

“這個妹子,我要定了!江山我要,美人我更要!”

在娶了孫若微之後,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大明戰神”的悲劇重演。因為這一世的他,絕不會只有兩個兒子,更不會英年早逝,更不可能把兒子養得那般廢材。

他就不信,有自己在,還能讓那“大明戰神”把大明給敗了。實在擔心,那就把他射牆上。

孫若微看到朱瞻基等人的錦衣衛打扮,臉上明顯有些驚慌,隨即連忙轉頭對著店裡喊道:“爹,有大人要搜店!”

朱瞻基等人走進店內,目光四處打量。店內陳設古樸,架上擺滿了各式古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這時,孫愚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他身著一件深褐色的長袍,裝作面容憔悴的樣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哎呀,大人,有失遠迎啊。老夫害了絞腸痧,身體不適,就讓我兒子陪大人搜搜吧。”

孫愚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

朱瞻基看了一眼孫愚,知道他是在裝病,但也沒想著揭穿孫愚,便轉頭看向孫若微,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深意。

“那就有勞小哥了。”

孫若微微微躬身,客氣道:“不麻煩。”

隨後,朱瞻基帶著手下們在店內展開了搜查。

他環顧四周,目光在每一件古玩上停留片刻,彷彿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

搜查開始後,朱瞻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特意轉過身,對手下們交代了一句。

“大家搜查的時候,記得輕拿輕放,物歸原位。若是損壞了什麼東西,待會自己掏錢補上。”

手下們齊聲應道:“是!”

孫若微聽到這番話,不禁微微一愣。

她怔怔的望著朱瞻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疑惑。從未見過如此講究的錦衣衛,不僅沒有蠻橫霸道,反而還特意叮囑手下小心行事。她心中不禁對朱瞻基多了幾分好奇,覺得他與其他錦衣衛似乎有些不同。

片刻後,孫若微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走上前,語氣溫和地對眾人說道:“多謝各位錦衣衛大人高抬貴手,一會小店一定奉上一些茶錢,給各位大人道辛苦了。”

朱瞻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孫若微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和欣賞:“你倒是挺懂規矩。”

孫若微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回應道:“大人說笑了,小店不過是想盡一份心意罷了。”

朱瞻基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繼續指揮手下搜查。他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孫若微,悄悄在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心中暗自思忖著什麼。

店內的搜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下們小心翼翼地翻動著每一件物品,生怕損壞了什麼。

孫若微站在一旁,目光時不時落在朱瞻基身上,心中對他的好奇愈發濃厚。她隱隱覺得,眼前這位錦衣衛大人,似乎並不簡單。

朱瞻基的目光在孫若微臉上停留片刻,然後走到孫若微身前,忽然微笑著開口問道:“剛剛開門之前,你是不是剛剛哭過啊?該不會……是看到什麼熟人死了吧。”

孫若微神色一滯,但很快恢復平靜,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誰死了?……我爹病重,我很擔心。”

朱瞻基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這確實也說得通。”

他的目光在孫若微和孫愚之間來回掃視,好像在尋找什麼破綻。

然而,孫若微神色如常,孫愚也表現得十分自然,似乎一切都沒有異常。

朱瞻基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卻不露聲色,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繼續搜查。而他卻是悄悄往地上丟下了一截弩箭,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轉頭去了別的地方搜。

孫若微恰好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地面上的那支弩箭,心中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一步,用腳輕輕踩住了弩箭,試圖將弩箭藏起來。

然而,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朱瞻基看在眼裡。

朱瞻基雖然表面上在指揮手下搜查,實則一直用餘光注意著孫若微的動向。

當他看到她慌亂中踩住弩箭的動作時,忍不住心中暗樂:“她上鉤了。”

隨即,他裝作被孫若微的動作所吸引,然後朝那邊走去。

孫若微見朱瞻基朝自己走來,心中頓時慌亂不已,幾乎快要被嚇傻了。她神色慌張,連忙開口喊道:“站住!”

朱瞻基聞言,果然止步,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目光直視孫若微,同時手輕輕搭在了腰間的繡春刀上,準備嚇一嚇她。

這一動作讓孫若微更加緊張,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人,您…您往後,退…退兩步。”

朱瞻基挑了挑眉,並未拒絕,順勢往後退了兩步,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好,聽你的。”

孫若微見狀,連忙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轉移話題,語氣誇張地說道:“果真如此啊!我一直聽人說,錦衣衛大人,那是馬蜂腰,螳螂腿,人才武功,那是萬中挑一呀!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說完,她還故作崇拜地朝朱瞻基豎起了大拇指。

朱瞻基望著她這拙劣的表演,忍不住微微一笑,鬆開了腰間的刀,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戲謔。

“呵,算你有眼光。茶水費就免了,隨便給點酒錢就好了。”

孫若微聽到這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茶水費變成了酒錢,但她並未因此苦惱,連忙笑著說道:“好說好說!”

隨即,她轉身去拿了十兩銀子,恭敬地遞給了朱瞻基。

朱瞻基接過銀子,隨手掂了掂,然後轉頭對手下們說道:“走了。”一行人便朝門外走去。

孫若微站在一旁,躬身客氣地說道:“大人們慢走~”

孫禹見狀,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朱瞻基走在最後,當他快要走出門口時,突然一個轉身,對孫若微輕聲說道。

“明日想請你喝茶,秦淮河畔聽雨軒,未時三刻,不見不散。”

孫若微微微一愣,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連忙微笑著搪塞道:“好是好,只是……我爹病重,這鋪子裡的事情又多,我怕忙不過來。”

朱瞻基聞言,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著孫若微擺了擺手,示意她湊過來。孫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

朱瞻基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姑娘,那支弩箭我看到了。”

孫若微聞言,臉色瞬間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而朱瞻基卻依舊微笑著,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明日秦淮河畔聽雨軒,未時三刻,一定記得要來哦。”

說完,他不再給孫若微任何反應的機會,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孫若微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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