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無一人的莊園讓他慌了神。
“她呢?”
管家正在佈置晚餐,看見他焦急的神色,連忙道:“封先生,時小姐說她下午去看你了,我以為她和你一起回來。”
男人聞言立刻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找找她在不在莊園裡。”
“是。”
管家立刻發動所有人出動,他快步跑到主臥,發現她的手機就躺在桌上,但垃圾桶裡是廢棄的電話卡。
“先生,先生!時小姐在書房留下了一封信。”
信裡只對他表達了感謝,字跡間全是死沉的氣息。
她隻字未提自己要去哪。
封聿差點站不穩。
她的病情比他們所有人想的都要嚴重。
她就這樣騙過了所有人。
他跌撞地跑到書房,想要從情報網知道她在哪。
綰梔,別做傻事。
謝宥齊接到通知的第一刻,就理清了人力快速趕往城郊。
“封先生。”
之前給時綰梔看病的心理醫生第一時間接通了他的電話,恭敬道。
“她的病情,更糟的結果是什麼?”
他的聲線壓抑著顫抖,逼迫自己冷靜。
“如果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不排除機能受損,並且…….輕生跡象。”
封聿腦海裡一片轟鳴。
他的世界在倒塌。
布加迪在第一時間駛出了莊園,在地上留下漂移的火花。
綰綰,你一定要等我。
—
城郊。
布加迪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他一腳油門踩到底,不要命地想要抓住流逝的時間。
急剎響起,封聿慌張下車,車門大開。
醫生已經做了緊急的處理,堪堪保住了她的氣息。
“老大…….”
謝宥齊別過頭去,還是有些不忍。
時綰梔渾身是傷,她的小腿還在滲血。
唇色慘白,可能只差那麼一步,她就會被死神從這個世界帶走。
身體冰涼,她的手裡還緊握著那瓶藥。
“馬上送醫院。”
救護車上,封聿握住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淚滴砸在她冰涼的手背上,伴隨著隱隱的啜泣。
她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劃傷,象徵她輕生前和情緒做了多少次鬥爭。
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就讓她喪失了對這個世界的希望。
“時小姐的脈搏太微弱了,要進重症監護室。”
醫生在一旁診斷,保住她的命已經是奇蹟,後期還要拼盡全力。
“必須救活她。”
他下了死命令,眼神瘮人。
“一定,封先生。”
綰綰,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
深夜,時綰梔的心跳出現了驟停。
手術室忙進忙出,封聿站在門外,如同雕塑。
“如何?”
謝宥齊看見出來的醫生,連忙問道。
“脫離危險期了。”
專家的半張臉被汗水泡的發白,要是他們不努力,死的就是他們。
“好。”
謝宥齊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將身後人的箱子拿給了醫生,裡面是一箱金條。
“你應得的。”
“謝謝,謝謝封先生。”
整個專家團隊,收下箱子就退了出去。
“老大,時小姐沒事了。”
封聿坐下來,看向熄滅的手術燈。
綰梔,我會讓你獲得新生。
凌晨。
諮詢室的燈常亮著。
封聿坐在一旁,紛擾間,他深深看著面前的病歷單。
“保留原來的記憶,她還是有輕生的可能。”
京市最著名的催眠師和之前的心理專家一起在探討著最佳治療方案。
“她在執念的怪圈裡反覆,我們無法代替她控制風險。”
催眠師不贊成對方的常規治療,她的語氣沉重。
“封先生,她是您的愛人,我依舊建議用常規治療。”
心理學家仍然抱有一絲僥倖。
“常規治療的過程漫長又痛苦,濫藥性極大!守著那些破回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