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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護著狗後退半步,眼神里的厭惡幾乎凝成實質。
我不可思議。
所以,她明知道這個項圈對我的意義,卻還是送給了陳嘉軒的狗。
還反過來指責我沒有愛心,我冷血?
喉嚨裡像是卡著碎玻璃,每一個字都帶著血絲。
“沈念,那是我媽省吃儉用一輩子,留給她未來孫子的,可你現在把它隨隨便便送給一個畜牲,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你閉嘴!”
沈念暴喝一聲,精心裝飾的奶油蛋糕砸過來。
甜膩的奶油糊住我眼睛,一陣刺痛。
“秦姜城,luna是嘉軒的寶貝,不是畜牲!如果你非要報復,就報復我好了,別傷害無辜!”
她適時張開手臂,擋住陳嘉軒和他的狗。
我突然覺得可笑。
她張嘴閉嘴都是狗,保護狗的欲/望,甚至比跟我結婚的欲/望還要強。
我挺想問問她的,在為了陳嘉軒一次次棄我如敝履,甩開我媽那雙佈滿針眼的手時,可曾有過一刻的良心不安,哪怕只是一閃而過?
可喉嚨像塞了棉花,發不出半點聲音。
看著她鬢角的碎髮隨著情緒顫動,我突然覺得一切追問都成了笑話。
其實,從第一次的失敗婚禮我就該知道,我對沈念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備胎。
可明知這樣,我仍一次次為她的缺席找藉口,“她只是重情義,下次一定不會。”
唯獨忘了,真心相愛的人,是不會捨得讓對方,在寒風中獨自等待的。
伸手抹掉臉上的奶油殘渣,從地上爬起來。
沈念這才注意到我受傷的腿,只是不等她開口,陳嘉軒就誇張的驚呼,
“天吶,luna受傷了!沈念,我該怎麼辦!”
沈念瞬間將我拋諸腦後,連傷在哪裡都來不及看,就和陳嘉軒一左一右抱著狗衝出門。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
“麻煩幫我跟阿姨說一聲,等忙完這次,我一定回去。”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
可惜,沈念,我媽已經走了,我們也沒有下次了。
掏出手機,熟練的取消婚慶公司的所有事宜。
距離上次到現在,還不到半月。
婚慶公司的老闆都見怪不怪了。
“您這婚期改得比天氣預報還勤,要麼訂金我先留著,什麼時候沈小姐能踏踏實實的站在臺上,聽司儀把話講完,您再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