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多少？”
“三十億？”
宋輕霧面色一沉。
那個男人，非要把她和霧光趕盡殺絕。
明晃晃逼這些人甩賣股份跳槽。
三十億也是血虧出售，但有賀璟煊的十億在前，換誰誰不心動。
桌上，手機屏幕亮起，微信有了回覆。
宋輕霧點進去。
江宴聲：[不願意。]
一盆涼水潑在心口。
是她低估了對方的冷漠。
他可是江宴聲。
會議室吵鬧成一團。
再也沒人能阻擋股東們散夥的決心。
不知誰說了一聲‘安靜’。
宋輕霧聽到身後有人說：“商總來了。”
她眉心微擰。
商渡沒在醫院？
她來不及深想，正要抬眼，手機再次震動。
低頭，瞥見江宴聲那邊又有了新回覆。
–
會議室門推開。
眾人循聲望去。
十幾個黑衣保鏢開路，氣場震懾住所有人。
商渡進門，清冷犀利的眼神掃過在座股東，臉上瞧不出情緒。
劉助：“宋小姐怎麼不和您打招呼？”
劉助：“她以前總是最先注意到您啊。”
劉助：“難道因為您不喜歡她，她才退婚扔戒指，換種方式吸引您？”
商總轉醒後，派他和李助想辦法恢復監控。
去查是誰下的藥。
意外看到酒店另外一段視頻。
監控顯示，宋小姐被警察帶走時，在門口停下。
她不知在想什麼，幾十秒後，取下無名指的戒指，扔進垃圾桶。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家商總當時也在，看完那段視頻，整個人平靜無波，沒任何異樣。
唯獨出酒店時，路過那個桶，短暫瞥了一眼。
商渡聽到‘婚戒’二字，無名指動了一下，但眉眼依舊冷淡。
此刻，某個低頭蹙眉的女人正在看手機，沒發現他的存在。
不知在和誰聊天，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商渡視線在她身上停頓片刻，薄唇輕抿，又收回。
“開會吧。”
他繞過會議桌，某個銀毛恰好出去。
眼前忽地掠過一抹光。
商渡停下腳步，視線朝他衣襟瞥去。
賀璟煊離開前，低頭對宋輕霧附耳：“下週我的海洋館開業，輕輕記得來捧場。”
這是他不再在霧光煽風點火的條件。
宋輕霧自然答應。
賀璟煊走得太快。
衣襟上佩戴的物什一晃而過。
商渡沒看清，周身透著疏離深冷。
李總見狀，叼著煙起身，一臉堆笑上前：“商總怎麼大駕光臨…….”
劉助伸手攔住：“把煙滅了，我們商總聞不慣煙味。”
但凡商渡在的地方，周圍百米內不敢有人點菸。
他向來矜貴剋制，最厭惡這種讓人上癮且具有慢性毒素的東西。
助理絲毫不給人面子。
李總臉上有幾分難堪，連忙出去滅煙，淨化身上的味道。
劉助扭頭對眾人道：“都坐，我們商總恰巧路過，不參與諸位的討論。”
商氏作為甲方，一切會議都有資格參與。
他家商總是來找宋小姐的。
股東們面面相覷，擱了尊大佛在這，要他們還怎麼鬧。
–
江宴聲：[不願意。]
江宴聲：[不過，比起加入，江氏更希望成為霧光新的甲方。]
這一向是江家對外的姿態。
引領掌控，而非合作。
宋輕霧沉到谷底的心瞬間上升。
江宴聲這番話，顯然要資助她。
畢竟江氏早就有在科研佈局的打算。
更何況，她和團隊研究量子+暗物質課題本身的吸引力，正中江氏下懷。
但商家在前，顯然不可能代替這個原甲方的存在。
江氏只能和商家同為甲方。
江宴聲：[宋小姐，不妨開個價？]
宋輕霧握緊手機，不管怎樣，她還是賭贏了。